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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拿到了呢?也许他拿到了手指,又看你在打麻将,不敢打扰你,说不定他正在哪个医院呢。”
有这种可能,为了不耽误接指时间,也许鲁先生拿到手指先行离开了。这时,我突然想起我的双肩包,真要命!我老妈的骨灰!我赶紧问:“跟我们一起来的少女没把我的包放在前台吗?”
“我确定没有。”
“我得马上去寻找我的包,”我感到心烦急乱,没有什么事比骨灰更要紧,“你必须让我离开这里,否则——”
“这我不能保证,假如欠款不能如实付清,又没有担保人,我就没有权限让您离开。”
“你这是讹诈,我大不了报警,我从头到尾没有拿过一分钱,你现在说我欠你们一百三十多万,我们可以请派出所主持公道。”
“我们欢迎您报警,假如其它三个人一起证明你参与了赌博,你就会被判刑,先生。”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认栽啰?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否则就没有其它办法离开?”
“逻辑推理是这样,不过,您可以找一个担保人,只要是九公里市民,都行。我们可以跟你一起上门,请您的担保人在担保书上签上大名,您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假设我的担保人没有钱呢?”
“这不要紧,时先生,我们想信您的人格,担保只是一种形式,对您来说不重要,但是,这是我们的工作流程,不管您的担保人有钱无钱,只要他或她仍活在世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只要人意识清醒,没患精神病,都可作为担保人。”
“我可以请唐小姐作我的担保人吗?”
“那可不行,假如任何熟人都来找她担保,柚子会所就会破产,除了她,任何人都成。”
我又想起母亲的骨灰,也许它被扔在某个医院的走廊上,鲁予羽正躺在手术台上,被打了麻醉针,鲁先生因为过度紧张,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已经忘记了双肩包的存在。然后不久,双肩包被一个陌生人顺手牵羊,当他发现双肩包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时,恼羞成怒地扔进肟脏的垃圾桶里,与那些气味无法形容的一次性医疗垃圾堆在一起,送去垃圾场销毁。
我有点头昏脑胀。天上突然掉下一块巨大的债务巨石,砸得人晕晕乎乎。接待经理直挺挺住地站着,毫无退缩之意。也许他能得到一大笔佣金,所以他这样做完全可以理解。我盯了那棵柚子树一眼,它究竟是不是从前李小敢家院子里那棵呢?此时此刻冒出这种想法确实有悖常理,当一个人无计可施时,他就只能东瞅瞅西看看。
“我能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取出自己的手机吗?”也许我能在手机上翻到几个熟人的电话。”我边说边朝柚子树走去。大厅里一片雪白。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麻将桌,白色的椅子,白色的碎石子把柚子树的根部捂得严严实实。
“请您先在账单上签上大名,我的钥匙才能与您的钥匙合在一起打开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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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提。”接待经理站在原地,并未随着我的脚步挪动。当我走近柚子树时,看见一颗监控探头隐在树叶中间,如果不是走近,基本看不出来。
“假如我如数支付,你能得到多少?”我围着柚子树走了一圈,感觉设计修建这幢房子的家伙简直是一个天才,我确信此树就是彼树,它用似曾相识的眼神盯着我。树一定有眼睛,只是我们无法确定它长在哪。
“挂在树干上的茅台酒呢?”我出其不意地对树说。柚子树如果有记忆,那它必然记得若干年前那场血腥。
“先生,我得到的服务费少得可怜,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树上不会长茅台酒,这是一棵阉树,也不长柚子。”
我对接待经理的回答十分不满,于是走上前去问:“你告诉我是谁阄的它?”
“这个不清楚,时先生,我只知道,只有太监树才能在这里存活。”
“真他妈的。”我骂了几句粗话,但不知应该骂谁。
“别激动,先生,总会有办法的。您开动脑筋想一下,曾经喜欢过您的都有谁,曾经给您借过钱的都有谁。”
我想起了安红心,柚子会所离第一医院不远,她妈或许还住在第一医院家属院子里。可是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否则我就致电给她,问她愿不愿做我的担保人,看在二十年前鬼混过几个月的份上,或许她会答应下来。
“这里真的是胡萝卜巷
号吗?”我问油头粉面的接待经理。
“没错先生,正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