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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年好你终于发现一个人还是太逞强了吗?”山良手搭着桌面,半开玩笑道。
谁叫小年好每天都那么忙,经常忽略自己的感受。
面对山良的抱怨,小年好无奈微笑,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因为最近爷爷奶奶的事情,有时候书店一个人也抽不开身,闭店多少又有点不太合适,所以就考虑着是不是要再招一个人,这样时间上就会轻松灵活很多。”
“然后就拜托小白团过来了。”
“有时候你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啊,笨蛋。”说着眼前勤劳的女孩,山良嘴角翘起弧度,忍俊不禁道:“话说我都多久没去看老家伙了,他不会想我了吧?”
算算时间,怎么算都有好一阵子没过去了吧,希望之后不会被骂死。
“已经有两个月了呢,山良先生,爷爷还经常把你挂在嘴边,天天说要是有你在就好了,还问山良先生最近都在干什么。“小年好无情地出卖了爷爷,面露温柔趣笑。
手指敲击着桌面“扣扣”,抬起眉头,山良想了想时间:“那就明天吧。到时候我们还是老样子在书馆集合,记得等我一起啊。”
“当然的,山良先生。”小年好轻点着目光,她笑了又好像没笑,如高山上举起圆日。
呀,完面包球了,我感觉我又要融化了。山良心里调侃。显然,小年好对于自己很可爱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想来现在无事,也是准备离开。
至于月亮什么的就让她去死吧,这是人类应当思考的课题。
不过最后,山良还是饶有兴趣地细瞧起这位小白店员。许是注意到山良的目光,她更加拘谨了几分,动作愈发克制,恰如受困笼中与猛虎共事的小兽。
良仔细分析了一下。
应该是小年好的学妹之类的吧,看着就有股少年人未脱的稚嫩,文化人思考时常带的沉默(傻气)。山良搜索着对方耸起的名牌:是叫白团吗?还挺好听的——良喜欢简单的东西。
可恰巧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透过发丝,光线与其孱弱的瞳孔相撞。
白团的面容清晰涌现,山良也终于看了个清楚,可这看见却又如同从未看见过般虚无……只见白团突然呆愣住,仿若失魂。
救命,存在处发出危难!!!
对面的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是恐惧!是本能!在这一眼中,它们已肆虐而至。用力却无法言语,恐惧却无法逃离,唯有毁痛相随。
这痛如钢针入体,五指抠血,女孩即刻痴愚。
两者对视。
山良是一片黑暗的渊,看着他,女孩难以压制地颤抖和痉挛。心脏呼吸如被巨神踩踏,血液和存在也被对方撕扯吸引,那生命的丧失感猛撞着眼睛和咽喉。
沸血掐住女孩的神经脉络,它是在肆虐回应着呼唤。
深远的存在啊!
毁灭,毁灭自己吧!
她被钉在了马路上,她被锁链所捆绑,她被汽车无休止地碾压。伤口在热力下糜烂,太阳高悬于天空之上,明媚的光直照着她的眼睛,灼烧出了灰烟。
女孩眼前是一双深渊的洞眼,那充满狂妄和暴虐的气脉。
神威如流淌的触手缠绕着她的脸颊,攀附探寻,将她的眼球彻底包裹进黑暗。
压迫、碾杀。
白团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她想,但她只能看着祂、向往祂。
肌肉开始断裂,惧怵着,泪水却依旧无法流淌。在这一刻,她的意识被彻底占据,无法思考只剩了生物的本能,“啊啊”呜咽声挤迫着生命。
那巨神歪斜着脑袋,满溢的眼睛犹有错齿轮转,似锋利的锯刃撕裂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肉体。
女孩心中哀鸣。
亦连所谓之痛欲也在不断奔离,而就在这彻底毁灭之际,一切的源头却终于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女孩希望的缝隙打开,一瞬间生命的喘息如潮涌般到来,可那怪物留下的伤痕却并未消失,还狠狠作痛。
回到现实,伴着身旁两人的目光。
不加思考。
猝然间,女孩就强忍着身体的痛感,扯拽着四肢赶忙奔向了卫生间,隐约看见其神情惊惧强忍。
看着十分不妙的白团,山良用万分无辜的眼神问向了小年好,又看眼那身影逃离,眼中更是尴尬不已。
所以我干了什么吗?不会吧,我可真就看了一眼。
面对山良投来的求助,小年好也是非常的无奈。刚刚白团她什么反应动作都没有,问了也不说话,就呆呆站在那里,看山良先生看得入了神。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山良先生的魅力?可她原本不是很害怕山良先生吗?还一直都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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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白团恐惧失力地趴在马桶上,肌肉如触电样颤动着,她的肚子胎动般痉挛,扭曲的嘴巴不停呕咽张合,用力得好像要把心脏攥出。
门外敲门声不断,春日姐关心的问候声也夹杂其中,可就此刻而言,所谓关心却如沙哑嗡鸣般扰乱。
这道门割裂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陡然间,门内异象突生。透明的触手无端从其肌肤浮现,包裹着,蠕动着,让那本就痛苦的面容更加为之担忧。
嘴巴分娩痉挛的动作愈发急力,一瞬间,身上无数触手舞动。
伴随呕吐的动作,一个通体透明只见边缘轮廓的不明物体就从口道排出被呕吐到了马桶里,唾液四横,水花溅起。可就这刹那间,那怪物却耸动着自己的小脚,连忙窜走管道,再也不见了踪影。
直至于此,一切好像又回归了往常的平静。
卫生间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同情,终于女孩如释重负地躺倒在马桶旁,她嘴巴微张,身子如泥浆淌在了地上,似被任意踩踏的毡毯,格外肮脏与破烂。
脸上挂满肆虐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唾液,面目崩坏失神。
另最后唯一可见的不明怪物啊!那四肢短小的家伙,大嘴里长着人类整齐的板牙,体内灌着银髓,身后披着长长的耳朵。
是什么样?
就像是一只薄膜组成的——变态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