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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都记得那个跳着脚骂娘的小老头，身上穿的龙袍被他随手丢弃在一边。
可能在那之前父亲就对大哥还抱有希望吧。
直到那一天。
“皇上，皇上，不好了。”黄大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父皇正在布置战场的思绪。
“黄德生，咆哮君前。你想干什么？”一旁的将军将黄大监直接按在了地上，冲霄的气血将黄大监压得脸变得通红。
“好了，说吧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景龙帝温和的声音制止了将军的动作，抬起头看着黄大监问道。
“陛下，这事儿不适合在这里说。”黄大监的语气有点闪躲，双眼来回的看着周边的将军。
“嗯？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景龙帝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神严厉的看着黄大监。
“圣上，这事儿真的不能在这里说。这真的是天大事儿。”黄大监苦着脸看着景龙帝，语气有点哀求。
“朕让你说，你就说。什么天大的事儿，大明的天在这呢！”
景龙帝带着怒气的语句砸在了黄大监的脑海之中，浑身的气势似乎被怒气激发，一股如同天威一样的气势在整间宫室之中翻滚着。
两侧的将军在气势逼迫之下纷纷倒退，身上开始浮现出浑身的气血。其他人只是被波及，但是黄大监却是直面景龙帝的气势原本白净无须的面容变得苍白起来。
“太子在东林党的那帮混球的鼓动之下说，说。。。。。。”黄大监的脸随着景龙帝的气势压迫之下变得青白。
“说，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说了什么混账话。”景龙帝的气势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气势的消失反而让宫殿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
一直可以说的山崩而面不改色的黄大监，额头开始出现一道道汗水，身体如同糠筛一般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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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一直支吾着。
“朕要你说，说出什么悖逆之语朕赦你无罪。”景龙帝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冷冽起来。
“锦衣卫来报。太子、太子说、说，天子无道，害百姓流离失所。还，还说。。。。。。”黄大监哆哆嗦嗦的就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黄大监就瘫软在了地上。
“呵呵呵，这就是朕养的好儿子。你们走吧。”景龙帝听完黄大监的话，整个人好像变得萎靡起来，挥挥手让周围的人走了。
众人拉着已经瘫软并且昏厥的黄大监，同时带走了整个宫室的内侍。
“呵呵呵，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替我养的好儿子，你们的好孙子。你们看不起我，认为我一个宫女生的庶出皇子成不了大事。”
“我扶不起来，我平倭寇、镇俺答、灭异邦。五十岁之前我都在马上，我那些大哥一个个的病死。这时候你们看重我了，让我成为太子，替我养儿子。”
“我稀罕你的皇位？老子的发妻让你们贬的一文不值，老子的儿子让你们教成这个熊样。呵呵呵，这个时候你们开心了。”
“太祖爷说的不错，君王死社稷。你们当初就是活的太长了，没死在征讨异域的战场上。到这里霍霍老子的妻子，教坏老子的儿子。”
景龙帝坐在宫墙上，一只腿撑着身体，手中的酒壶不停的摇晃。
远处是将士们厮杀的身影，喊杀声与哀嚎之声交织。
近处是父亲无声的痛苦，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只有一滴滴无声的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