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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波堂之后,阳川海想着敲钟老者的那些教诲,觉得甚有道理,按捺不住练功心切,他便在寝室里盘腿闭目,练起了沧海剑法的内功心法。前些日子他几乎都是练剑式为主,疏于修炼内力心法,此番动极而静,几通循环运气下来,只觉丹田气暖,气行带脉,可谓心畅神怡。

等到傍晚时分,阳川海觉得饥肠辘辘,才松气收功。他望了望窗外,见日头已落。心中想念大师兄,他就下了床,打算去找段大通他们。

阳川海出了寝室,走到长生廊的时候,见一个褐衣人迎面走来,是马福生。阳川海见了,便躬身施礼。马福生一脸不悦的神色,斜视着阳川海,道:“我且问你,哑女之事可是你告诉段大通的?”阳川海心里一咯噔,点头应道:“是的师叔。”

马福生眉毛一竖,道:“你以为让段大通跟我说,就有用了?这事你马师兄已经跟我说过多次,皆是那哑女咎由自取,所以才受到惩戒,我说你何苦又让段大通来求情?”

阳川海躬身道:“师叔,那哑女确实是冤枉的。耳聋伯是她堂叔公,如今突染大病,这女子孤苦伶仃,很是可怜。您老就垂怜垂怜她吧。”

马福生圆目一瞪,厉声道:“一码事归一码,马普说那哑女碰坏了师娘的生前遗物,岂可轻饶?”阳川海有些着急道:“师叔,您不可只听二师兄的一面之词,事实并非他说的那样,请您明察。”

马福生脸色变得铁青,高声道:“放肆!难道你是说我一味的包庇我亲侄子马普吗?”阳川海顿时无言以对。马福生用轻蔑而又愤懑的眼神看了阳川海两眼,用鼻孔哼了一声,随后拂袖而去。

阳川海看着马福生远去,心中颇感无奈,不由心想:“如果掌门师父在,定会讲公义之理,断不会似马师叔这般是非不分了。”此时,阳川海格外想念掌门师父,心中思忖:“师父他现在伤势不知道如何了,闭关修炼也有一阵子了,想必好差不多了吧。愿上天保佑师父他老人家,希望一切都顺利才好。”想起朱三进平日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阳川海心中对师父的思念之情越发强烈。

阳川海穿过守拙阁的一条小路,就到了持律居,这是师兄们所住的屋群。他一走进庭院,就看到段大通和陈阿生在门口谈话。见阳川海前来,两人便笑着向他招手。“臭小子,我们正聊到你呢?”陈阿生笑着道。

阳川海走到两人跟前,微笑道:“三师兄是在说小弟的坏话吗?”

陈阿生刮了下阳川海的鼻子,道:“我听大师兄说,你小子居然能跟马普打得不相上下了。”

阳川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没有啦,我就是一通乱剑,弄得二师兄一时不知所措而已。”他想起敲钟老者的告诫以及自己的承诺,所以不敢将自己习练沧海剑法的事情告知两位师兄。

段大通见阳川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师弟,你似乎有心思?”阳川海赶紧摇头。段大通又道:“想必是因为哑女之事吧?哎,马普这次做的很是霸道,我有去跟马福生师叔讲过了,但师叔就是听不进去,仍是偏袒马普。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陈阿生忿忿不平道:“马师叔这人就是如此,经常是非不分,处事不公,有时候真叫人气愤。”他重重拍一下栏杆,道:“但愿师父他老人家早日出关,重新主持帮中事务,否则这样下去,我们凌波派就会被搞的乌烟瘴气。”

段大通看了看四周,道:“老三,你小声点,被人听到不好,毕竟马福生是我们的师叔。”

陈阿生一脸不服,道:“算啦不谈这个了,我进屋去拿些酒来,今晚我们仨好好喝几杯。”说完,他转身进屋去了。

此时远方的斜阳似血,霞光满天,几片火烧云笼罩了西边的天际。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暮光中,庭院里的椰树在微风中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和挺拔。不一会,陈阿生拿着一小坛子酒走了出来。

陈阿生将酒坛子打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段大通点头赞道:“这莫非是颜家巷那家酒肆的云液?”陈阿生得意的点头,笑道:“大师兄果然识货,那家酒肆的生意好得很,卖得最好的是东坡罗浮春和刘孝标云液。那天我去颜家巷买货,就顺便带了两坛子云液回来。”陈阿生将酒倒入酒杯之中,三人便开饮了起来。

阳川海问道:“大师兄,你这次去安陆县迎接黄山派的人,可有何见闻或有趣之事?”

段大通一杯下肚,深吸了一口气,悠悠说道:“这次去安陆确实颇有收获。哎,不枉此行啊!”

陈阿生听出了其中的曲折,一脸兴奋,道:“想必很好玩喽,师兄你快说快说,好让我们长长见识。”阳川海也很是爱听江湖之事,便也拉着段大通的手臂道:“是啊大师兄,说来听听!”

段大通笑着点头道:“好吧,那我就说于你们听听。那日,我和师妹还有黄山派的人在酒楼里吃饭,隔壁桌坐的是一个白衣人,那人用完膳,店小二便过来结账。那白衣人在身上摸索了一会说忘记带钱袋子了,说自己就住对街的邸店,可否让他回去取钱,或者他将自己的刀先留下做抵押。那店小二颇为无趣,竟然不肯,还言语讥讽。”段大通饮了一口酒,继续道:“我见那白衣人气宇轩昂,不忍见他因这等小事而被店小二刁难,便过去劝解几句,让店小二将餐钱记到我账上,随后邀请白衣人过来喝几杯酒。”

阳川海微笑道:“大师兄为人豁达大方,那白衣人亏是遇见你。”

段大通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我和那白衣人正喝着酒,突然远处的角落那里有人大声吵闹,还兵器相见。我们问店小二,方知是当地两大家族——杨氏高氏的人商议事情不成,当场翻脸,还拔刀相向,眼看着就要打斗起来。”

陈阿生皱眉道:“这有事好商量,为何动不动就拔刀呢?”

段大通道:“正是。因而黄山派掌门之子曲敬便走了过去,向双方劝解。那曲敬为了制止打斗,亮出自己的江湖身份,但那杨氏高氏两大家族的人都在气头上,并不领情。杨氏家族的首领还颇为张狂,说就算黄山派掌门亲自来劝解也没用。”

阳川海也是皱眉,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一打斗起来必有死伤。”

段大通点头道:“眼见这一番龙虎斗即将上演,和我喝酒的那个白衣人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让人吃惊的是,那杨氏家族的首领一见那个白衣人,立刻收起刚才的张狂神色,神情惊喜且恭敬地说,‘恩公!您何时至此?”

陈阿生一听,瞪大眼睛:“哇,这白衣人是什么来头?居然面子比黄山派掌门还大!”

段大通继续道:“是啊,当时在场许多人都愣住了。而那高氏家族的首领见了那个白衣人,也是立刻示意族人收起刀剑,还躬身道:‘刀侠光临本地,我等不胜荣幸。’”

阳川海不由瞪大眼睛,惊呼:“刀侠?”

段大通喝了两口酒,又道:“没错,那白衣人正是名震天下的刀侠宋中原。”

陈阿生一拍大腿道:“那就好解决了,这刀侠以前想必对这杨氏家族首领有恩,这高氏家族的人也服这刀侠。”

段大通点头道:“确实如此,两大家族的人当场就收起了兵器,刀侠说他愿意帮他们协调家族纠纷,众人说到别的僻静地方磋商去。刀侠临走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杨氏家族首领说,‘这是我新认识的凌波派的朋友’。哈哈,我听了甚为开心。”

阳川海露出羡慕神色,拍掌道:“大师兄太棒了!那可是刀侠啊!”

陈阿生也是手舞足蹈起来,大声道:“大师兄啊,你当时去安陆要是带上我就好了,那我也能亲眼一睹刀侠风采了。哎,此番错过,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遇见这等大人物了。”

段大通想起当日刀侠拍自己肩膀时的情形,心中不由热血贲张,便举起手中酒杯,道:“来,我们仨干一杯!”陈阿生和阳川海也纷纷举杯,三人一起饮了杯中酒。

阳川海道:“大师兄此次真的是不虚此行!对了,小师姐还要一两天才回来吗?”

段大通点头:“是的,你放心吧,慧韫后天应该就回来了。”他眨了眨眼,道:“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我现在就去取。”说着,段大通放下酒杯,走向屋子里。一会儿,他拿着一件衣裳走了出来。

“来,试试看合不合身。”段大通将衣裳打开,给阳川海穿上,道:“这是我在安陆的时候给你买的。”

阳川海笑道:“谢谢大师兄!”他接过衣裳,穿在了身上。这是一件淡蓝色的长袍尾,用的是上好冰蓝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阳川海头上的羊脂发簪交相辉映,甚是搭配。

陈阿生拍掌叫好:“好看好看,大师兄挑的好,川海师弟自己模样也俊,这件衣袍真是合身的很呐。”段大通边看边笑着点头,道:“来,为师弟这件合身的衣裳,干一杯!”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此时的月色清辉斑斓,轻微的茴香气息弥漫在天空中。师兄弟三人情挚意切,在这月光下把酒言欢,自是一番欢乐滋味。酒过多巡,三人皆有睡意,随后便步履蹒跚,去屋中酣睡。

且说第二日清晨醒来之后,阳川海发现自己躺在陈阿生的床榻上,一旁的陈阿生打着呼噜仍在酣睡,还带着一身的酒气。阳川海心想,想必是昨晚自己喝醉了,师兄们就让自己躺在此处,和衣而睡。

他没去叫醒陈阿生,起身后就往自己的寝室走去。一路上,他回想着昨夜和两位师兄的把酒言欢,心想:“我有两位这般好的师兄,当真是福分了。”他自幼孤苦伶仃,心中常觉孤寂凄凉,如今遇见段大通和陈阿生这样如兄长般爱护他的人,自是分外感激。

回到自己屋中,阳川海洗了把脸,进食之后,便盘坐着练起内功心法。他发觉这沧海剑法的内功心法和凌波剑法的全然不同——凌波剑法的内功心法讲究外柔内刚,动中有静,气沉丹田后气感强大;而沧海剑法则以意领气,运气发功循环一周后,身子如灌甘露,丹田里的真气似轻烟缭绕,悠游自在。

阳川海心想着敲钟老者的教诲,便继续潜心修炼起来,他越练越有心得,可谓渐入佳境,不知不觉,半日就过去了。

中午时分,他微启双眼,正欲下床,听到外头有人在说说笑笑。他走出屋门,只见住在隔壁屋的外门弟子孙谦和人在有说有笑。看到阳川海,孙谦躬身道:“阳师兄好!”阳川海笑道:“不必拘礼,师弟今日心情甚是不错,好得很哈!”孙谦道:“刚才经过凌云阁,朱师姐从阳台扔下果皮,马普师兄恰巧经过踩到那果皮,还滑倒在地,甚是狼狈,我们想想就觉得好笑。”

阳川海一听,心头大喜,道:“朱师姐回来了吗?”孙谦点头,道:“我刚从凌云阁回来,亲眼看到的。”阳川海点头,然后返回屋里。他多日不见朱慧韫,心中自是异常想念,当下梳洗打扮一番,便往凌云阁而去。

到了凌云阁,阳川海远远便看见朱慧韫依靠在栏杆上。朱慧韫也看到了他,便挥手让他上来。上了楼,阳川海眼前一亮,今天朱慧韫穿着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衬托着她娉娉婷婷的细挑身材。朱慧韫看见阳川海,脸上有笑意,但并不开口说话。阳川海有些出乎意外,以往朱慧韫几日不见他,都是叽叽喳喳笑着闹着先蹦出许多话语来的。

阳川海笑道:“小师姐,这次安陆之行还开心吗?”

朱慧韫点头笑道:“当然开心啦,跟你说,我们还遇到名震江湖的刀侠宋中原呢。”

阳川海一脸羡慕道:“大师兄跟我说了,真羡慕你们,真是不虚此行。”

朱慧韫捋了捋头发,道:“川海师弟,我得去颜家巷一趟,不能跟你聊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些歉意。

阳川海一愣,没想到朱慧韫这么快就要走,诧异问道:“去颜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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