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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快走快走。”容婶说。
桃子见小乞丐跪谢时,头抵在地上不抬起,再细看,他是困得要就地睡着了。后半夜了,孩子累得走不动了。
桃子想:这老爷爷大概是想找有人气的屋檐露宿,就让他们在屋后的花生苗垛上睡一宿吧。
桃子进屋拿来一圈蚊香,递给老伯,说:“不用削竹片,你要是找地方睡,去屋檐下那堆花生苗垛上睡,蚊香放远点,小心别把花生苗给燃着了。”
老伯再次跪谢。桃子怎能受老人下跪,她赶紧提着老人的胳膊不让他曲膝,让他抱已经倒地熟睡的孩子到墙边花生苗上,再盖一层花生苗,这样不打露水……
第二天,桃子早早起床做早饭,开门看见那对老少已经走了。他们睡过的花生苗堆码整齐,自家屋门前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吃过早饭,老哑巴赶着牛车,载着孙子小和,还有阿正和另一憨少年,去准备建新屋的荒地附近搬运石头。路上又遇见那对流浪老幼。
流浪老伯站路边再次鞠躬致谢老哑巴,还问老哑巴是不是去干农活,他可以去帮忙。
老哑巴咿咿呀呀答着。老伯听不懂。是小和把小手做出喇叭状,抵在嘴边大声说:去收集石头建房子。
老伯来劲了,和孙子跟在牛车后面追跑,可把坐在牛车上的人乐坏了。
老哑巴停下牛车,让那个流浪小孩也坐上牛车。他和那个老伯一边一个,赶走牛车,载着四个坐在牛车上的少年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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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边赶去。朝阳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淳朴快乐的影子。
老哑巴让小和把带去当午饭的萝卜糍粑,拿几个出来给老伯孙俩当早餐吃。
这位老伯帮忙收集够岩石后,自荐说自己会挖墙基、会砌石起房子。问桃子需不需要建屋小工?桃子按照给阿正和少年的标准,也给老伯算了搬运岩石的钱。她谢过老伯,说自己请不起工人,舅家亲戚闲时会来帮忙挖墙基起屋。
老伯只好带着孙子继续流浪。那个年代,有不少无处栖身的流浪人。
年代中,陈星还作了一首红遍海内外的《流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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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石建墙,是舅家十几个表兄表嫂们倾注亲情,帮忙完成的。
桃子要花的“大钱”仅是买瓦、买梁、买门窗。
舅家亲都是农村人,只能择农闲日来帮建房子。但也只用三个月就把房子砌起来了。
来帮忙砌墙的其中一位表哥叫阿申。阿申是阿森的大哥。阿申在海南打工——在一个种植园里种植火龙果。最近老板亏了生意,开不出工资,加上阿申老婆上个月生了儿子,他便辞工回来帮农忙,打算农忙后再出山找工作。
这年头这山里,各家各户散种有荔枝、黄皮、橘子、枇杷、笋、瓜等果蔬,供自家吃。可还没人开种植园,也没人种火龙果。桃子很感兴趣,问阿申表哥种火龙果是不是要特殊土质?怎么种?
表哥说是有土壤性质要求,但家乡这些土地都很肥沃,绝对能种出成绩来……
桃子认真听着,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