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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哑巴和桃子立了大功,挖出了二十几桶水。吊上来排在井边等泥沙沉底后,分给村民喝。村民个个挑着大木桶来等分水。
“挑咁大个木桶来?分的水都不够木桶唆干咯,回去换只碗来,能分到一人一碗就好笑了。”阿雄哭笑不得吼道,吼得脖子青筋暴起。
一人分了半碗水,咕噜咕噜大口灌完,还眼巴巴看着井口。如同饿狗一口啃掉小块肥肉,仰头等待下一口的焦急。
井像被吮干的**,再怎么往深挖,一时半会也挖不出水了。人们只能等,夜里安排男人轮值守井,不让私自偷打水。
尽管这样,井里的水越出越少,出了三天,最后一天打上来半桶水,井就没再多冒一滴水,然后干了,往下挖也是枯的。
至于池塘和小溪,别说挖出水,连铁锨插下去都“哐”声弹回来。土被晒成了石头,水田干出大条裂缝,刚插下田的第二季的秧苗,干得用手抓去都成草灰。
水渠、小溪、稻田到处躺着干脆小鱼小虾,同样是伸手去捡,便粉碎成灰。
放眼方圆十里,全是烤干的土黄色,连长青松都干成了咖啡色。
哑巴和桃子种的红薯苗、花生、芝麻、红瓜子,蔬菜……全都烤熟烤焦成灰土。
这年的庄稼粮食是没了。整个县旱死上百人。牲畜所剩无几。山林里的大小、恶善、贵贱异兽……全都拖家带口撤离本地,迁移到遥远的没有干旱的森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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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远走的人都远走避旱灾去了。无处可逃的人只能等待县城的浇花水车,每天一次,运来有限的水,湿润一下大肠,以维持生命。人们出汗需要吃盐,又不能吃盐,咸死和干死都是死。
桃子养的大黄狗和几只猪被活活热渴死了。大小两头水牛可不能死,一家人要靠它们拉犁耕地。老哑巴把水车分给他的那桶水,分半喂给两头大水牛喝。
旱灾持续了近三个月,雨神终于发令降雨,希望重燃。农民就是这样循环战胜气候及自然灾害,让大地这个胎盘循环孕育新芽,延续生命的。
旱灾后,更多山里人认为种庄稼,饿不死,但着实难发达。而山外,远的大城市不说,连县城也受
年代中国第一次工业革命崛起影响,兴建起不少工厂。
工厂数的是现金。这使越来越多农民放下犁耙,背起铺盖,出山进厂打工。越来越多土地被丢荒,长满荆棘杂草。
老哑巴家只有阿泥能收到工厂现金。旱灾后,他让上学前班,刚学会写些许字的小和给阿泥写信。说家里旱灾,今年粮食不够,要三叔寄点钱回来接济一下。
没收到阿泥的回信,更没收到救济的钱。好久以后,老哑巴责问阿泥。阿泥反驳说是收到一封沾了鼻涕和黑灶灰的信,可字体那么幼稚,还以为谁搞恶作剧骗钱哩?为什么不叫阿桃写?
叫桃子写信要钱或借钱,她肯定不会写的。再穷,她也要脸要面。
不过,日子熬到第二年初夏,有天,家里来了三位陌生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