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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汇朝景炎作揖说明来意,自称受了楚皇的命令,特来保卫太子安全。
景炎环顾四周,觉得前门这里至少有上千人的兵力,在林间显得密密麻麻,随即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昭汇恭恭敬敬的,眼里始终带笑,但笑意生寒,说道“回司马,末将此来,有昭氏私卒五千,王师五千,共一万人,皆受王命而来保护太子。”
景炎冷声道“太子安危,自有太子的私卒护卫,尔等皆是外人,不便入内。”
昭汇笑了笑,早知他会这么说,便道“那末将就领命,在宫外林间扎营,为太子守宫门。”
景炎话不多说,当即转身回宫,让守门的兵卒在关门后架上四根木闩,抵上大圆木,然后派人去搜出昨晚回来传手谕的那人。
那人一暴露,另一个同伙也跟着暴露,不待两人发出信号就依次被斩首。
接着,景炎开始对仅有的五百人安排兵力部署,围着寝宫摆好早早备妥的防御器械,准备展开一场护卫太子的防守战。
……
南郢,楚王宫。
熊合不吃不喝跟昭湛耗了两天,他就是不在那张假诏书上盖印。
昭湛打算先礼后兵,将他软禁在寝宫,先给他点时间来考虑,等老东西自己认清这种无法逆转的形势,也许会甘愿听从。
那样昭氏就会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为他选个不错的谥号,让他风风光光地大葬。
又过去一天,熊合又饿又累,加之病重,躺在榻上奄奄一息,这期间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除了那个白眼狼儿子和来逼他盖印的昭湛。
尿壶满了没人倒,不过因为没喝水,天气又热,到后来也没什么尿。
整座楚王宫已经被昭演的一万王宫卫队重重包围,情况与衡山章华宫一模一样,连父子的情况也不尽相同,简直就是被昭氏逼到了绝境。
他们还进到后宫,将屈后和其他几位夫人也软禁看管起来,这些夫人的儿子都和太子熊诚一起在衡山章华宫。
熊合躺在富丽的彩漆木雕榻上,盯着顶上华丽的丝锦帷幔,有点出神,榻边的灯盏、灯座、尿壶全是纯金,枕头是白玉,毯子是轻薄的蚕丝,巨大的漆屏、繁复镂雕的窗棂、雕梁画栋的空间,整间寝宫都是用金子砸出来的华丽。
而作为南楚的王、淮河以南最显贵的人,如今也要忍受饥饿、干渴、闻着自己骚掉的尿臭,像个囚徒一样被人软禁。
熊合没力去管了,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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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想靠儿子。
此时,幼子熊诺拿着假诏书,步步趋近,在他身边跪坐下来。
昭湛也跟在后面,无时无刻不在指导这个孩子变成一个篡位的逆子。
熊合看着熊诺的脸,儿子是来了,可他要靠的不是这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儿子,而是另一个,他的嫡长子。
“父王想好了么?”熊诺慢慢俯下身,低声问道,“王印在哪里?掩日剑又在哪里?”
掩日剑是越王八剑之首,一直被历代楚皇当作传国之宝贴身佩戴,与王印一同传位。
熊合不想再看他,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说话,长长叹出一口气,他的身体状况,也只能允许他做出这些动作。
熊诺漠然地眨了下眼睛,点点头“那好。”
他把假诏递给昭湛,自己从身后慢慢抽出一把短剑。
熊合望着那道逐渐逼近的冷光,心中忽然释怀。
他知道,自己死得越惨、越蹊跷,昭氏就越没有翻身的余地,就能为熊诚创造机会、铺垫以后执政的便利。
冰凉的触感贴上了脖子,刺破、划开、汩汩流血。
濒死的国君眼中浮现出嫡长子的脸,眼角滑落一滴泪。
忽然发现,这张脸的眉宇,还是挺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