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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将离展开连吾带来的信,是方亚从南郢送来的飞鸽绢信。
内容很多,记录了半个月前“鹿入狼口”事件的后续,看完之后,他不由感慨地笑了笑“呵,积怨已深,鹬蚌相争。”
黄彭在那日离开扶苏馆之后,直接回到家,提笔写好一份休书,扔到昭氏妻子面前,让她走人。
昭氏哪受过这种羞辱,当场跟他吵了起来,黄彭放了一些狠话,把她气得直哭,跑回家要父亲做主。
黄彭的妻子是昭湛的堂妹,她哭唧唧跑回家找的父亲,是昭湛的叔父。
昭叔父就喊上昭湛,又带着昭湛的一妻二妾,到黄家讨说法。
而昭湛的妻子是黄彭的姐姐,两个妾室也都是黄氏旁系,两家关系复杂密切,被黄彭这么一闹,顿时炸开了锅。
黄彭才不管这些罗里吧嗦,他说“姐姐和两个妹妹既然嫁出去了,就不再是黄家人”,还把上门讨说法的昭家人怼了个遍,甩手离家,去女城接上汀兰,两人一起住进黄家在彭泽湖边上的别院。
丈夫只要写出休书,这婚姻当场就作废了。
他第二天就找到媒人,来了个火速的六礼,把汀兰从自己的别院里送出去又迎进来,就算是完成了再婚,独宠她半个月,这期间没离开别院一步,更不曾见过其他女人。
昭家那边当然不会任人欺负,但半个月了还没动静,显然是顾忌到一旦对黄彭下手,就会牵连自身,现在应该是在竭力寻求一种既能打击黄彭且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方法。
“退?”将离摇摇头,把绢信烧掉,“只要为黄彭擦过一次屁股,自己的手就脏了,呵,洗不干净的。”
连吾在他身后欠身道“主人,我们的人在会稽查到一个越氏,本是越国遗民,被楚吞并后,就以‘越’作氏,这个氏族以海为生,占海为王,非常富有。
“但越氏长期游离于南楚管控之外,不纳税赋,好像也无意于在南楚腹地发展,行踪不定,人们都说他们生活在海上,或是在海外的岛屿,总之很神秘,而黄彭在半年前正是与这些人有过赌局,听说输掉了全部身家,不过具体怎么解决的,旁人也无从得知,只有他自己和越氏首领清楚。”
将离点点头“好,这个方向很重要,越氏……那么到底是多有钱?”
“据说是……自成一国,船只成军。”
“他们有军队?还是船只?水军么?”
“并不确凿,但也能从这点上瞥见一隅,只能说他们很有实力,是除了钱之外的力量。”
“怪不得,”将离冷笑一声,“黄彭输了这种人的钱,想赖都赖不掉,那苍梧的私盐田怎么说的?”
“昭湛从私盐田主手里,花高价买现成盐,送到了黄氏的官盐田,又从官盐田转运到各个盐站,继而分配下去。”
将离皱眉道“官盐田自己没盐吗?为什么要从别处运来再转卖?”
“黄氏官盐田守得很紧,外人、新人一律不得入内,我们的人只能从外围旁敲侧击,打听到一些风声……几处官盐田既不晒盐也不采卤水,靠从别处运来成盐,再封装进官盐的箱子之后押运出去,像是……停工很久了。”
“官盐田停工?”将离觉得这问题很大,已经不光是普通的盐商之争了,而关乎国家的民生命脉啊。
他又问“朝中有人反映过这事吗?”
连吾欠身道“这点还需另行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