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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郢,女城,扶苏馆。
女城近冒出个有名的舞姬,艺名汀兰,色绝巅峰,艺冠南楚。
生得一副红颜祸水的容貌,舞姿美轮美奂如仙人脱胎,见者无不为之倾倒。
而关于她的名声,似乎是一下子就起来的。
其实在女城里,像她这样色艺双绝的并不稀少,几乎每座馆的头牌都能担得起这个称号,业内人都清楚,她大概只是运气好被人看中,这是有人在捧她,砸钱狂捧,为她造名,就是不知幕后是谁。
扶苏馆天天爆棚满座,从早上开市就有人等在门口,只为能第一个冲进去,抢个离舞台近的好位子。
汀兰作为头牌也不是每天都会出场,但是为了聚拢人气,让大家心怀侥幸的期待就显得很重要,她会随机出现,多半是在傍晚,偶尔几次出现在午后。
每到这时,扶苏馆的大堂就像是要炸开一样,人浪一波接着一波往前拱着,女城也不得不为这里增派持盾的护卫,才能维持住现场秩序。
今天甚至有贵族子弟带着成箱的金银珠宝,往舞台上一放,只求她能揭开面纱给人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曲舞毕,汀兰朝那人微微欠身,随即转身离场。
那人几乎要跳上台去追她,当即被持盾的护卫拦下。
“抱歉啊诸位,”扶苏馆的鸨母招呼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感谢感谢。”
那人立刻甩脸,不满地喊道“我这么多钱都拿来了,她居然看都不看?一个舞姬!卖身吃饭的婊、子!哪那么大排场?!”
妈妈赶紧摆摆手“哎呀公子,话不能这么说……”
“就是!一个姬!最好的命也就是嫁给人家做小妾!在里装什么清高!”
“别馆的姬也不比她差,大不了我们以后不来了!何必自讨这个闭门羹?!”
台下众人吵吵闹闹,轰声四起,情绪被带动起来,鸨母完全压不住场子。
霎时,一道高大壮硕的人影闯了过来,蛮横地拨开人群,不由分说,朝刚刚出口骂人的几人抡起拳头,砸在他们脸上,把挑头的那个摁倒在地,一顿胖揍,边揍边吼
“妈的!让你胡说!老子不教训你!老子就不姓黄!你娘才是婊、子!你个婊、子养的狗东西!我打死你!”
“咚咚咚”的闷响一下一下捶在那人面门,周围人寂静无声,呆呆地让开一个圈。
护卫们也不敢随便出手去拦,他们认得这人,算是自己的主人,女城的创建者之一,南郢的特大纨绔,黄彭。
他把这个小纨绔打的满脸是血,几乎晕厥过去,才意犹未尽地停手,甩甩拳头,指向周围一圈“听好了!谁再敢乱说汀兰姑娘半句闲话,下场如此!而且只会更惨!明白吗?!”
众人挤在一起,眼神惊惧,连连点头。
黄彭厌恶地看看地上“呜呜”喊疼那人,啐了一口,朝边上挥挥手“拉走拉走,看着碍眼,脏东西。”
话音刚落,他又恶狠狠地朝门口瞪去,客人们立刻朝两边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战战兢兢地目送他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才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汀兰姑娘背后的人是他呀,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