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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跳舞就好好跳,别动不动地往九原君脸上甩绸子,甩得他被轻浮的香腻呛得连打喷嚏,还被强行敬了一爵酒。
“喜欢哪个带回去,”嬴况冲将离笑着指指那仨,“三个一起更妙。”
将离摇摇头“谢过叔父好意,将离一个都不喜欢。”
“你是不是瞎?江南吴地多美人,这可都是南楚细腰啊。”
“呵。”将离举爵敬酒,不再说话。
另有两个跳夷舞的旄人,据说是从南岭来的扬越人,上身赤膊,断发文臂,额头涂彩,头上插凤翎,腰间围虎皮,抖肩挺胯,跳得极其卖力,把地板踏得咚咚响,大概是冷的,大堂只两座燎炉,动起来暖和些。
按嬴况的说法,这套乐队已是最精简的配置,竽人、笙人、埙人、箫人、篪人、鼓人,都是带了乐器的,还有个磐人只带了一副小槌,可行辕没给他摆编钟编磐,全部运到大青山去了。
就为这事儿,嬴况又开始找话,“九原也太穷了吧”、“怎能只有一套磐钟呢”、“没有钟声的乐不叫乐”、“早知道不来了”……
将离等他这一通抱怨落罢,又过得一分钟,估摸着他该是消停了,才在席上长跪拱手“怠慢叔父了,将离深感歉仄,侄儿——”
“侄儿为叔父击鼓可好?”
嬴况说着拍拍手,让舞乐全部息音。
众官本就全程尴尬,不太吃得下,九原郡的三驾马车自始至终都是坐如针毡的,此刻纷纷看向将离。
有了先前那一次拒绝驾车,嬴况料想将离这一次也会拒绝,已在心里想好了数落的话。
“好。”将离点点头,朝鼓人勾了下手。
嬴况抽动眉毛,脸色由“坐看好戏”的期待,变为“就这样啊”的无趣,支起脑袋看着他。
鼓很小,只比现代的铃鼓大一圈,鼓人将鼓槌呈给将离,又端起鼓在案前,等着九原君落槌。
将离纯粹是抱着玩玩的心思才接下鼓槌,刚抬手,又被嬴况叫停
“本君累了!诸位回吧。”
他说着向后荡了下袖摆,打个哈欠晃晃悠悠起身,招呼三个姬到身边。
快到人定了,他要变兽了。
众官瞬间轻松下来,作揖相送,也准备起身离席。
将离被堵得很难受,鼓槌已经举起,怎么能不发出半点声响就收手,硬是“咚”的一声重重砸在鼓面儿上……
那声音出奇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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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得意外,砸得捧鼓的鼓人抖了下神,失了手。
可怜的鼓“哐当”磕到案上,又顺着案沿滚落在地,“咕噜咕噜”滚到大厅中央,才又“噗通”歪倒。
所有人都定在当场,起身起到一半的,互礼道别躬着背的,收拾乐器的,为主子披裘的……
还有那已经走到屏风后面搂三搂四的,立时停住脚步,沉下脸,三个姬也瞬间止了嬉闹,像是被吓的。
“公子赎罪。”鼓人慌乱着伏地叩首。
“呃……”
将离愣愣地看着小鼓槌,心想自己没使多大劲儿啊,怎么弄成这样。
随即向四周赔着笑“呵,抱歉抱歉,手上没数,惊扰各位了。”
白进始终冷冰冰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冲他瞥去一个笑眼,那意思就是“敲得好”。
其他人这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该干嘛干嘛,将离把鼓槌塞回鼓人手中,让他快去看看那鼓有没有摔坏。
鼓人犹犹豫豫地去查鼓,哪有这么容易摔坏,他有些兢兢战战的,也不说话,只是朝九原君作揖告退。
而搂三搂四的那个,嘴有些干,舔了一下,冷哼一声“羔子终究是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