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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侃一巴掌扇在仲武眼睛上,把儿子扇得眼冒金星,他自己也手掌刺痛难耐。
魏夫人两边都心疼,先去看看儿子被刷红了的眼眶,上面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再去老丈夫那里要翻看他的手心,被他用力甩开。
魏侃也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祖宗名位顿首
“列祖列宗在上,是侃教子不严,才生出今日这些废弛家风的丑事,侃无颜相见呐……”
魏仲武叹了口气“父亲为何不信儿子?”
“生性纵脱,你要为父如何信你?为何就不能跟你大哥学学,但凡你能有他的两成好,为父也不至于如此操心,如此丢人!”
仲武低下头,家里有个太过优秀的哥哥,下面的孩子都会倍感压力,此时也只能默默道“父亲说的是,仲武给祖宗、给父亲、给哥哥丢人了。”
魏侃长叹一口气,这声叹息,简直要把他的老肺给抽空。
“罚你守庙三日三夜,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再出来,别说什么为祖为父,就光是为你自己想想,该不该认这个错。”
仲武不说话,在心里狠狠抵触。
“他爹,夜里就算了吧,快要冬至了……”魏夫人求情道。
“什么算了?你不准再惯他!”
魏夫人无奈地点点头。
“快要冬至了……”
魏侃慢慢往门口走,魏夫人跟了上去,走时还不忍地回看了眼半身都是香灰的儿子。
“阳元君就快要到了,竖子还给我在这儿添乱……”
听着父母相携着慢慢踱出寝堂,大门被“哐”地合紧,他这才松下身子,揉着被父亲扇疼的眼睛。
魏仲武搞不懂了,那申家姑娘跟自己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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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她是这样的人啊,怎么随口说胡话呢。
他下死了决心,就算学室要将自己除名,也不会去娶那申姑娘,绝不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过错。
家庙的寝堂里没有炭火,只有两盏忽闪忽灭的油灯,把祖先们的名号照得幽暗阴森。
听着屋外寒风越来越猛,仲武吸吸鼻子慢慢卧下,侧蜷起身,准备在家庙里睡上三天。
他是魏氏家庙的常客,从小到大没少守庙。
守庙是要一直跪着的,小时候还老老实实地跪,后来就直接躺倒。
守几天睡几天,完全没有反思。
反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耳朵够尖。
要能及时听出脚步声,好在来人推开大门之前跪好,装作一直在反思的样子。
他突然听到了些异样的动静。
即使外面风声阵阵,窗布布面上的刮擦声和门页与门框碰撞的声音,都不能妨碍他听到那个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是个男人。
他尤其认得父亲的脚步,这明显不是。
而这步子似乎不太确定方向,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东西。
仲武一个打挺起身。
家里进贼了,还守什么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