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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这和这几天侦查队观察的情况差不多。赵行德又把这几天侦查组用长焦镜头拍到的临高县城里的人拿出来给被抓的乡勇辨认,乡勇们看到赵行德手里的
惊愕得忘记了答话,这么一个平平的板子,有说不出的漂亮流线型外观,板子一按就亮,上面便会出现了花花绿绿的图案,手指一动上面的图也跟着变化。接着打开的照片就更把这些乡勇吓了个半死,他们一个个辨认着这些照片中的人物,很快便辨认出了林明祖、刘大霖,当吴明进的照片出现在面前时,更着实把众人吓得不轻,都以为县令老爷已经被这伙髡贼抓了,只能不停的磕头,嘴里不知道念了些什么。
最让穿越众信心大增的是,关于前两天袭击薛子良他们的那伙乡勇已经查明,就是林家寨的人,得知这伙人的战斗力在临高县已经是横着走的级别后,所有人都由衷的产生了对大明地方军事力量的鄙视。当然同样大增的还有医务人员的工作量,被抓的十多个乡勇探子主要问题还是寄生虫和皮肤病。
卢红光这两天一直没什么事干,水土不服的成员都在康复中,受伤较重的萨琳娜情况稳定,用不上他这个骨科出生的大夫帮忙。此时他正在无聊的练习打结,这是他还在读书时就习惯玩的一种训练外科手术技能的游戏,具体来说是把一支香烟竖着立在桌子上,双手用线迅速的在烟上面打一个结,打完拉紧,烟不能倒。如此往复不停的打下去,直到规定时间内看能打多少个。这时候黄琳过来叫他去帮忙,其实在本时空这些都不能算病,实在是太过平常了,但是既然要笼络人心就得从细节开始做起。
这些乡勇开始很是疑惑,因为短毛老爷们示意他们脱光衣服,他们看这些个海贼们个个衣着光鲜,肤色白净,难不成还能看上他们身上这些个破衣烂衫不成?于是便以为是要送他们上路了,纷纷哭爹喊娘,直到这边把翻译叫过来一阵安抚才算没有继续磕头,然后就被脱光了衣服,又是剃头又是喷药水洗澡,折腾了好一通,等出来给一人套了个开了口的布袋子,腰上一根带子一扎就成了标准劳动力。营地里分配了很多杂活给他们干,这两天主要是让他们搬运各种材料,负责管理俘虏的赵行德怕发给俘虏工具会有安全隐患,像砍树和挖坑之类需要用到铁器的工作都不分配给俘虏。
这些个乡勇们倒是过了几天人过的日子,在县里当乡勇虽然还算能混个半饱,但是那也只是杂粮就着野菜山药之类,而这几天他们就发现这伙海贼不仅每天三顿饭,而且中午和晚上还是大米饭管够,偶尔还有白面馍馍,没到开饭远远的看得他们直流口水。而且更惊诧的是连他们也能喝上稀粥,到达博铺后渔船大多都停在港内,为了省油没有出海,只留下了两艘作为机动巡逻,另外两艘出海捕鱼,由于有现代的拖网等设备,在本时空捕鱼简直就跟开了金手指一样,加上本时空海洋资源远没有耗尽,每次总能捕获不少海鲜,除了供应自己人外,在给俘虏的粥里面也添加了一些以给这些人补充营养。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已经让乡勇们感动莫名了,而且现代人待人接物总还是以平等为要的,所以这也让俘虏们观感大为不同,要不是还担心这伙海贼能呆多久的问题,不少人已经在心里盘算起“从贼”的可能性了。
…………
石牌湾里的一处能看到海滩的高地上,苟家庄灯火通明,说通明当然是以十七世纪的标准,这里也算得上临高的一处硬地,这是他的硬和林家寨略有不同。海贼到来的消息惊动了苟大老爷,他弟弟苟循礼刚从县城赶回来,得知海贼这几天都在修路后苟循礼判断海贼多半是要攻城,所以他马上便收拾了东西连夜赶回了苟家庄。要说这苟老爷的生意做得可算包罗万象了,除了田庄外,他们还经营这临高的土产,包揽了马枭的盐引生意,此外和这一带的海主们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牵扯,算是临高一带较大的海匪窝主,专门帮海盗们销赃,之所以晚上灯火通明这也是苟家庄的习惯,为的是给夜航的海贼们指引方向,古代通讯不比现在,夜航本身也是很危险的,除非亡命之徒,一般渔民海商很少有夜间登岸的。
“你说海贼到马枭去过?”刚刚赶回寨子的苟循礼正在盘问一个家丁,马枭是苟家的地盘,盐场丁大使把盐课包揽给了苟家,自己跑去廉州躲清闲了。当然,虽然这盐场村盐丁逃亡甚多,但是好歹他包揽了盐课,只要交足了朝廷的盐课和丁大人的孝敬,买卖盐引,贩卖私盐,便是他苟家人说了算,逃亡的盐丁一旦被他抓回来也是打也打得,杀也杀得。这苟家庄与林家寨不同,庄内的人多数都是依附于他家,所以庄内的民壮实际上算是他苟家的私兵,庄中的其他小姓平日里任其欺辱,也只能忍气吞声。因此苟家能仗着自己的武装在石牌、马枭一带横行。
今天这个家丁正是苟大差去马枭巡视的,按例每月都会派人前往,去的人往往还要对盐户们勒索一番,所以在盐场村一代,说起苟家,无不咬牙切齿,关于这一情况,王洛宾带人第一次来马枭时便已经掌握了。
“那伙人乘着无帆无桨的快船从红石岛那边过来的,与盐场村的柯老儿说了不少,听说是要买盐。”
“这起子海贼倒是新鲜,”在苟循义看来这帮海贼的行为实在让人吃不准,既然有那如城的铁船又有快船,抢些盐回去还不是手到擒来,用得着跟几个老头子费口舌么,他比起他弟弟苟循礼的想法来总是更简单粗暴,平日苟二老爷多在县中居住,苟家庄都是他大哥在打理,当下苟大又问那小厮,“你可打听到那海贼是何方人士?来我临高意欲何为?”
“这个倒确实不知,盐场村那些人都只说是来买盐的,并不清楚底细,这些海贼当天便乘船回博铺去了,不过小的回来路上倒是听说海贼们在往县城修路。”这家丁没打听到情报,生怕老爷见责,便又把路上听说修路的事报给了苟大。
“修路?这是何意?”博铺到县城他是知道的,将近
里路,且不说海贼修路是不是想要攻城,光这工程量就连临高县自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好的,何况这海贼真要攻城那到底是有什么东西非得筑路才能运到县城呢,当下他的脸上泛起疑惑之色。
苟循礼听到这话头说到:“先前弟回来得急,还未禀明兄长,此次回庄,却是那海贼筑路要攻县城,且有奇数,堆土为路,一日已筑五六里,若再有两日,就到临高城下了。”
苟大老爷此时的表情和苟二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差不多的惊愕,要说这一带的大小海主,他都有些交情,大到两广洋面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刘香,在这临高地界也要给他一分薄面,但是无论如何这里面都不包括眼下的这伙海贼。他连这些人来自何方,到临高所求为何都不知道,要是清楚底细说不定还可合作一番,海贼抢来财货总是销赃的,这货外来之人自己是没这本事的,苟大老爷还在按着传统思维思考着。
苟二打断了他:“兄长,以愚弟看,这伙人来临高所图非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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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贤弟何以见得?”
“且不说这春荒之际来临高为何,光这如城的巨船和铁甲快船来了这许多,这便是从未有过之事,而今听说他们又在博铺营造堡寨,还在百人头滩修路,大有盘踞不去之心啊,若真如此,临高必然有几场大战。”
“依贤弟看我们当如何?”
“我以为当静观其变为上策,而今各村寨联保,我在县中,见那稍微远些的都不愿意出勇,原本这海贼皆是望县城而去,而今倒是都不敢招惹。”关于海贼火器的消息吴县令因曾特别嘱咐过林明祖,故而他的人都未敢轻易在人前透露,所以苟二也不曾知道。他看看苟大,继续说,“我以为贼势虽大,然而劳师远来,若要攻城,其铁船无用,其陆师未必能战,我看不如待双方一拼高下,若海贼胜,则我们可乘势掠夺一番,地方上的事情,等了结了只推到海贼头上便是。若海贼败,我便想多了他们的大船,听说海贼人数有数百,真要动手,光我苟家庄自然不行,兄不如休书一封邀几位大掌故的一同前来,反正这许多快船与财货都在博铺海贼老营,若是能胜,这船总有我们的。”
“贤弟言之有理,为兄这就休书几封给刘大掌柜和其他几位海主,总是先计较起来。”
“不过此事还要谨慎,不可传了出去,到时海贼们不去县城,反而来我庄上找些麻烦。”
“这个自然。”
当下计较停当,苟循义便连夜休书使人送到海对岸去,这便又多派探子到马枭、百人头滩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