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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会出场吗?开玩笑!当事双方一个是中央钦差,一个是地方军阀,聪明如他会上去找不自在?确实这个代表团一开始是他组织的,可那不是没办法吗?连蜘蛛侠的叔叔都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作为堂堂灰衣主教中的一员,怎么能在这时甩锅呢?所以打死他都不会出去的。
所以,这就不可爱了,你们说是吧?卢梭脸上闪过一阵无奈而又充满着大无畏牺牲精神的表情(虽然我知道没有这个表情),一把将杰森从人群之中推了出去。杰森法师,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人民!此处应该有掌声。
杰森当时就蒙了,想他纵横查尔斯顿数十年,何曾被如此阴过?回头恨恨的瞪了卢梭一眼,这个小鬼太猖狂,无法无天、没大没小、没有教养,他已经在想以后要找个机会好好教导他一下什么叫法师礼仪。
“城主大人,见安。”杰森对着亚文行了一个很标准的贵族礼,查尔斯顿的正牌法师本身就有一个“宫廷勋爵”的身份,这是大陆的王朝政府历来的规矩。所以他这一礼虽然让亚文身后不远处的老管家奥尔科特眉毛一皱,但礼法上并没有多少问题。至于老管家为何会皱眉?可能只是单纯的对这种教会派法师的厌恶呢,你说是吧?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杰森成功的吸引了亚文的注意,也将他从那个尴尬的情形下解救了出来。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杰森,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那阳光灿烂般的俊俏脸颊仿佛要盖过天公的灿烂一般。清晨鲜亮却并不刺目的阳光射到亚文胸前挂着的金质胸章,带着耀目的反光射到了卢梭的眼里,让他第一次看到了什么叫无言的装逼。反正卢梭自打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起,就并不喜欢他,谈不上讨厌,但就是排斥。一种冥冥中的感应,自己若和他共事,最后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后竟会一语中的。
“城主大人,我等跟随马丁大人来此,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城主府能排除万难,赶快放这些难民进城救助!这些都是查尔斯顿的子民啊!”杰森是被临时推出来的,他也没想好要怎么说出来意。不过后来一想,这事上他们根本发不了言,还得看教会与城主府博弈的结果。所以他干脆就直接说了出来。
好不容易活跃了一下的气氛又冷了下去,这是老管家看杰森已经不是皱眉了,而是眼冒寒光,下一秒就要干掉他一样。
亚文也不找痕迹的皱了下眉,就内心而言他和其他那些死硬的贵族不一样,他也是想救这些难民的,毕竟再怎样这些人也是查尔斯顿家族的子民。但是,绝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先不说他要征求城内各贵族的同意,但就是这样被教会给逼迫的同意接纳难民,他教会以后还不反了天了?
“这是不急,我需要召集城内的贵族会议讨论才能决定。”所以他选择拖。
这事如果给一个外人来看的话,其实很简单就能理解。眼下的查尔斯顿到了百年未有之变局时刻,一步行将踏错,那查尔斯顿就危险了。现在查尔斯顿内部的政治正确就是保守贵族与教会及其仆役贵族的斗争,所以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最后都会被所有人默契的推到这个高度去。哪一方都不会退让,也不能退让。教会肯定是想要开城救人的,但是得亚文这个执政求他们帮忙才行;贵族当中亚文也想救人,不过也需要教会,尤其是黎塞留主教来求他才行。然而用猪脑子想想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吗!
你说那些贵族?他们是反对专业户,只要是教会要做的事情,他们肯定就会无脑反对。这是他们贫瘠的政治生活中除了搜刮领地之外唯一能够想到的比较惊险刺激的游戏。所以他们现在玩的正嗨呢!
至于难民?他们才不会管那些贱民的死活呢!哦不,在他们眼里那些东西都不是人,那些两脚兽怎么可能是人?人可是一种和他们一样流着高贵血液的物种,那些贱民、泥巴种身体里流的都是泥巴好吗!
然而杰森不是外人,他自己也正沉浸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思想加氛围里面不可自拔呢;至于此地唯一算外人的卢梭同学正一脸好奇的看大佬撕逼,他根本就没有相关的背景知识,连根毛都推理不出来。
这回答在杰森来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人家连灰衣主教这种大佬的脸面都给驳了,他还能怎样?自然只能又行了个礼。然后站起偷偷瞄了一眼马丁,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主教大人既然进来了,自然不好再回去受那份罪。”亚文很自然的就接下来话。
“城主府有几间外宾接待用的房间,可以供几位今天休息。明天我也好请也来参与讨论呢。”
话说完,卢梭就双眼放光了。他已经在野外生存好几天了,特别渴望回归人类社会,毕竟他又不是贝尔先生。
“亚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通知呢?”这时一个阴郁的声音从城楼的拐角传来。
“这几年就没有几个外宾来查尔斯顿,所以那几间房现在还落满了灰呢!”这回众人看清了来者。那是一个鹰钩鼻、留着一撮小胡子的高瘦男子,面色惨白,显得阴森可怖。
他一走过来,先恭敬的给亚文行礼:“大人,鄙人来迟,这种小事还让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我的失职。”然后又转身扫了一眼杰森他们这一撮人,那眼神让卢梭觉得和看鸡鸭没有什么区别。他很不自然的想到关二爷的一句:“某视尔等皆为草芥!”
说实话当初读来颇为热血,不过如今身受却又是另一番滋味。直言不讳的讲,卢梭想一脚踹到他断子绝孙!可喜的是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而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矜持如杰森法师,现在已经面红耳赤了;卢梭的老师萨特法师的眼神闪烁不断,其中寒光点点;马丁法师那个年轻的小徒弟明显修行也不过关,现在也是涨红了脸。至于那几个小贵族,谁管他们,他们倒是没有任何想法,他们又不是大牌的法师,他们现在恨不得跳上去甜那人的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