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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疙瘩收回心神,怔怔的盯着妹子,‘这就是那个粉都都的小娃娃?人也太奇怪了吧?’
“你哭了?”小姑娘八儿伸手去给那小伙子擦泪,三疙瘩自己抹一把脸道:“没——没哭呀。”“八儿,——唱个、歌歌吧。”
一提到唱歌,八儿可高了兴了。手舞足蹈的摇摆着,来到白马的身边,一手摸着正在吃草的马头,一手拍拍马脸,那匹马奇怪的曲下后腿,半卧下来,八儿就趁势爬上了马背。白马银鞍蓝裤红袄,头上扎了红头绳的小朝天羊角辫子一颤一颤的。只见这八儿舞动着手里的柳枝,一边高唱着她那小曲儿,那马儿也就撒开四蹄欢快的跑起来了:
“风筝风筝高高飞呀,云儿云儿来又回,日头红红风儿暖,风儿暖了柳条儿翠——那个柳条儿翠;风筝风筝催燕归,燕子来了百花媚,花儿开的人心醉,人心醉了不知归——卧看晚霞飞……晚霞飞……
中不中听——“
三疙瘩不停的拍着巴掌,拍的通红,不善言辞的他用他专注的掌声表达他对妹子的喜爱。看妹子把羊群赶到这边来,赶忙过去,伸手想把妹子抱下来,可妹子只是轻轻的一跳,就落在了地上。高兴的三疙瘩一把搂在怀里:“中、中、中听——谁教——的?”
“我爸爸!有好多呢!”八儿一脸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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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个人的印象停留在那一次的一面之缘,其后的其他记忆,象一个模糊的背影,原来这个人这么有本事——也许,真象娘说的,那是送她享福去,只是这福却不够长远……他傻傻的想着。
想着八儿带来的那些照片上那位美丽女子,想着那个手上带拷的苍然孓立的那位大叔,想着那一包袱绣的犹如真花般逼真的年画般漂亮的衣服,还有那一箱子沉甸甸的他看都看不明白的书画,望着眼前这匹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雪白的骏马,他不敢想,如果妹妹不会送回来会怎么样呢?
那如果当时不把她卖掉呢?也许,他的小命没了,也许,呼啸的雪地里多了一个冻僵的包裹,里面曾经是一个生命……他不敢想…..
想着大姐前几天回来时对自己说的话,他心里对八儿充满了内疚。
“谁嫌弃她似乎都可以原谅,他们有他们的难处,惟有你不可以——你知道——”
“我——我不——会——”他使劲的点头,又使劲摇头。他越着急越乱,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来表达他的意思,结巴的满脸通红。
大姐个子还没有他高,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似乎一肚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知道,谁嫌她都不打紧,只要娘和爹要她,谁嫌她都有可能,惟独他不可能嫌弃她——因为他知道,他那条瘸腿,就是妹妹换的,要不,别说腿,恐怕,连小命儿都还给阎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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