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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查?我倒想听听冯大人的高见。”陈书禾笑容和煦,开口问道。
“这——”冯亦铎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叫苦不迭,口中胡乱道,“请府尹大人给下官三日时间,若是三日之内——”
“三日?”书禾打断冯亦铎,说道:“三日之内我人已不在陵溪,即便查了出来,又有何用?”
冯亦铎愣了一愣,咬牙道:“那便一天时间,下官一定——”
“冯大人那屈打成招的一套,倒是不提也罢!”书禾冷了脸道,“本官此行为何而来,冯大人想必也知晓。若是将大人素日所为,上达圣听——”
冯亦铎立时脸色煞白,连连叩头:“大人明鉴,大人高抬贵手!”
此时却见赵坤自门外进来,凑在陈书禾身边耳语几句。陈书禾稍一点头,拧眉对冯亦铎道:“冯大人回府自去斟酌吧——恕不远送。”
冯亦铎仍是一头雾水,又受了惊吓,只得哆哆嗦嗦告退,跟了赵坤出去。出来二门,浑身兀自抖个不停,见四下无人,好容易自袖中摸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出来,哭丧着脸面,凑自赵坤跟前:“还望大人明示——府尹大人这是?”
赵坤也不推搪,接了银票收好,压低声说道:“不瞒知州大人,昨日公馆中招了贼,且身手不凡。还偏偏进了府尹大人的房中。我们几个兄弟将那贼人重创,只可惜未能活捉。府尹大人正为这事发怒呢!”
“啊?馆中守卫森严,何人如此大胆?”冯亦铎倒着实吃了一惊——这公馆中一应下人侍卫,均是他派人精挑细选,不想仍是出了纰漏。
“那贼人狗胆包天,竟不知从何处得了我们的出入令牌,所幸被兄弟们揭穿——”赵坤扫了一眼冯亦铎,见他面上惊恐之意更甚,便接着道,“大人对此有何高见?”
冯亦铎听他问及自己,赶紧说道:“我这就着手命人严查,必给府尹大人一个答复!还望大人在府尹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冯亦铎前脚刚走,苏岑便执了折扇,自前厅后门,绕过云母雕镂屏风进来——见了陈书禾,笑道:“冯亦铎不过一个庸才,府尹大人沿途收了那么多参人的折子,却要先拿他试刀么?”
书禾也淡淡一笑,扬声道:“来人,上茶!”不多时,便有两名明眸皓齿的丫鬟进得厅来,为二人布上茶点。
见苏岑嘴角噙笑,只管瞅着其中一个细看,书禾便吩咐道:“下去吧。”
苏岑这才回过头来,面上笑意更深:“冯亦铎还真是办事妥帖,且不说每日舟车劳顿,迎来送往,单看挑的这些丫鬟,便知花了不少心思。方才我从后门进来,见后院预备的歌舞伶人,更是个个容色出挑——陈兄倒错怪他了。”
书禾淡笑不语。苏岑便接着道:“放着馆中的美人不顾,偏偏跑去风月场子,见的又不是故人,莫不是——”见书禾渐渐敛了笑意,苏岑便也打住话头,正色道:“昨日陈兄走得匆忙,小弟倒有一事相告——方才听赵坤说有人潜入会馆,只怕那绮桐馆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书禾犹疑道:“你是说绿绮?她当日既肯帮我——”
“小弟说的自然不是绿绮姑娘,”苏岑摇头道,“而是另有其人——我来陵溪这几日,前后遇了几件蹊跷事,只怕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书禾便道:“昨日动过的册子,多是我亲自誊录的折子上所参的官员。这些人多是互相诋毁,言之无物,即便被贼人看了去,也无甚损失。怕只怕,贼人来意不是为此。事到如今,他们也露了马脚,我们不必打草惊蛇,临走时只将这边交代好了,说不定日后还有大鱼。依你看,幕后却是何人?”
苏岑迟疑道:“宣王虽败,却毕竟羁押待审,许是仍有余部心存不甘。再者,虞肇基曾是宰辅大人的门生,怕是事先得了些消息。”
书禾沉吟道:“只是。。。。。。我们行事隐秘,他又如何得知?”
“几日前,我曾两次拿了一个探子,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苏岑道,“不料这小贼甚是狡猾,两次让他逃脱。他曾招认说自己是冯亦铎所派,依我看却是未必。”
“不错。冯亦铎虽贪婪歹毒,却并非深谋远虑之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书禾又道,“世子月末便要启程,你可早做北上之备。”见苏岑有些郁郁,便和言道:“前些时日你说有私事尚需打理,如今办得如何了?”
苏岑淡淡道:“是有些琐事。家姐交代说她自会处理,让我不必分心——如今我并无头绪,倒也罢了。”
一时间两人作别。苏岑牵了马,仍自后门出去。因方才书禾问起,心中便又念起阮暮锦走失一事——苏琴虽焦急悲痛,却不肯让弟弟插手查探,亦不肯道明缘由。苏岑素知姐姐脾性,也不好与她争执。原本自己对暮锦并无他想,如此一来,不知出于愧疚,抑或疑虑,倒镇日记挂在心,如鲠在喉。
一径想着,抬头只见行人渐多,路边也多了不少卖香烛贡品的小贩,不知不觉间却是到了龙潭寺。日头正好,寺门前熙熙攘攘,道旁候着许多轿夫,守在自家轿子跟前——应是有不少富家女子前来礼佛进香。
苏岑下了马,刚走出一段,却见不远处的几名轿夫有些面熟,正是程府的家丁。苏岑便走上前去,那几人亦认出苏岑,赶紧过来请安。
苏岑便问:“可是老爷陪夫人过来了?”
其中一人便道:“只有夫人并红珠姑娘来了,正在里头上香呢!”
苏岑便将马交到那家丁手上,独自进了寺中。
入目便见古树参天,遒劲苍翠,颇有几分意趣,四下里闲逛一圈儿,引来颇多年轻姑娘的频频顾盼。寻了半日,方见正殿殿角支了一张竹案,却是位游方僧人。苏琴端坐在案前,屏息凝神,正听那老僧讲解。
苏岑走上前去,只听那老僧缓缓道:“。。。。。。所谓火能克金,如此便算是应了劫——施主府上一场无妄火灾,倒将这血光之灾化解了。”
苏琴面色凝重,连连点头,苏岑便向她身旁坐下。
苏琴这才惊道:“你来了?如此倒正好——大师的签最是灵验!”说着对那老僧道,.ua
“大师,这是胞弟,即日便要远行,在大师这里求上一支签,还请大师拆解。”
苏岑虽不以为然,却不忍拂了姐姐的好意,闻言便与那老僧见过礼,当真取过签筒,掷出一支签来。
苏岑自是懒怠看签,只等那老僧拾起竹签,轻念签上末一句道:“。。。。。。云泥殊路,却叹终身误。”
苏岑不禁失笑,“大师,我求的可是前程,如何听来倒像女儿家求的姻缘?”
“无妨无妨,所谓前程姻缘,此一签皆可做解。”只见老僧摇头沉吟道,“方才倒是有位小施主,只说要到京中去,恰巧也求得了这支签,当真世缘前定,终也逃不过的。。。。。。”
苏岑听得早已不耐烦,拿了折扇轻敲额角,信口开河道:“照大师的意思,我与方才那位仁兄是有缘无分,竟生生为他耽误到白头?”
老僧轻轻一叹:“施主竟是个明白人!若日后也能看得如此通透明了,超然事外,定能平安长乐——”
苏琴在一旁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急急追问:“大师所言何意?还望大师明示——”
苏岑笑着站起身,“姐姐如何还不明白?我方才说的便是了。还是快些随我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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