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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瞎操心什么呢?也许自己也该洒拖一些吧。
“还有你呀,你不是说二十七岁那年就会遇到你未来的老婆吗?也恭喜你了哦。来,喝一杯?”,韩雪佳笑着举起了酒杯。
“人总是以为自己多高等多文明,把动物们的行为看作低等的野蛮的,可我们却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普通的动物罢了。也许动物们的爱与性,才是大自然的真理。人类违背了它。”
“嗯,一起吹吧。”
马可轻轻伸出自己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盒子里什么东西?”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给你留了东西在海边。”
韩雪佳忍辱负重!
“她和你在一起不快乐吗?”,韩雪佳有些怀疑,马可是一个如此阳光快乐的男人,怎么会——
“啊——”
“啪!!!”
“啊呀!”,这个色狼的脑袋马上就被一巴掌拍进了面条碗里。
我感觉得到的,她对我很温柔,还那么体贴,
“所以呢,没必要折磨自己的手指头的。”,马可笑了笑,就兀自弹起了吉他。
他顺路买了一些水果,便回去把那身湿衣服换了下来。
卖地毯的老秦
“不该有爱情与婚姻?”,韩雪佳愣了愣。
“哼,讨厌啦——大色狼!”
“你真的会去给他们作伴郎吗?”,韩雪佳见马可已经稳定下来了,便小声地问了这个问题。
两个人便到路边的一家小店吃拉面。韩雪佳为了表示对马可的慰劳,又出去买了两份鸡柳。
无奈此情可待成追忆,
数了一下午的雨点后,那头死猪还是没有醒。
十月中旬的夜晚稍稍有点凉了。
马可笑了笑,有些苦涩。
“什么?”
“以前是我和她,后来就变成了他和她了。”
“这就是柏拉图的问题。”,马可收起了笑容,转入严肃的学术讨论。
上天是在捉弄自己吗?
“人们嘴上嚷嚷得道貌岸然,情深意重的,可实际上人可能是最乱性的动物了。哪种动物会有妓女?哪种动物会有色情文化?哪种动物会在性上那么虚伪做作,却又充斥着强与欲望,偷情与背叛呢?只有人类。这些到底酿成了多少悲剧?何必呢?不如直接扯下面具,何苦装模作样那么累。”,马可语气很冷淡。
“好了吗?要睁开眼睛了哦!”,可怜的韩雪佳还没有发觉自己正被色狼偷窥呢。
“嗯,再见。”
“也许也不错的哦。听我妹妹说,那人长得很帅,有房有车的。”,韩雪佳看着马可那酸溜溜的表情,就笑了起来。
“马可,你小子这几年忙什么呢?”
“因为我是疯子,所以会想很多只有疯子才会去想的事情。”
“你许的什么愿望呀?”,韩雪佳问。
“谁?”,马可有些好奇了。
不过,老巨滑的马可这次又披上了音乐的神圣外衣,遮掩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雪篇结束)
马可顺手给房东打了个电话,便去房东家结算了一下房租和水电费。回来的路上,他买了些火车上吃的东西。他可不想到火车上去挨宰,火车上的物价黑得像他妈的强盗。回到小屋,马可便开始收拾行李了。
“顶多两天,我已经让张扬帮我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了。”
“这个样子啊。”
凉水让马可混沌的神经稍稍清醒了,他马上又想到了那个可怕的问题。韩雪佳?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办?怎么办!
“你真——我问你真的呢!你别瞎说了。”,韩雪佳忍不住笑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
马可扣上手机,却感到了莫名的失落。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差不多了吧。”,韩雪佳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弹起了吉他。
马可也闭上了眼睛,他要好好享受着一刻。
还是开始?
“操,留在青岛吧,和我一起做彩铃得了,怎么样?”
“好的,你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嗯。”
很快,马可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什么呀?”,马可想要拆开看看。
愤青和麦岛变迁
到底自己在追求什么呢?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去珍惜的呢?
“她?我之所以留恋她,更多的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束麦穗。”
“什么?”
也许这句话不太恰当的。
怎么办?
“你——”
果然,老秦一指旁边的一辆马自达
,“上车!”
是在挽留自己那漂泊的脚步吗?
“是吗?以前只听过歌,还不错吧。”,马可直接把鸡柳倒进了面条里,然后就狂吞起来。
神情恍惚的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自己呢?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骨质疏松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们,一逛起街来就像换装了大功率柴油机的骆驼一样耐力持久动力不息呢?马可的腿都酸了,韩雪佳还在乐此不疲地逛着,简直就是一只跑不死的非洲小羚羊。
“无法实现?”
但是这丝毫不能减少马可的困惑。
“大色狼,我大概下午两点钟过去。”
“准备好了?”
“嗯?这么说你一直都是按照‘柏拉图式的爱情’去爱?”,韩雪佳问。
“会的,我有太多遗憾啊。那样我也就不会遇到苏梅,苏梅的命运也将不同,她就不会死了。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与幸福擦肩而过。当初的一点不同,以后的人生就完全变了。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幸福,但是——你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马可淡淡地问。
“我去找你学吉他吧,好久没有学了呢。”
天色阴沉沉的。
“因为过去与未来的世界发出的光线,可能会穿过时空,照射到你的镜子上,然后镜子就会把它们反射到你的眼睛里。你也就可以看见古代的恐龙和未来的老公了。”
她一顿巴掌就把这个神经病扇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来了。
“我很自私,有时会不择手段。我像只狼。”,马可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人家女孩子都不放在心上,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马可闭上了眼睛,不禁想起了苏梅。
两个人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的中餐厅坐了下来,老秦扶了扶眼镜,笑着问马可。
“什么时候能来电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过他们国家的经济困难总该事实吧?政府哪里来那么多钱搞社会福利?”,马可问。
“也算是当年我们的约定,他们还记得。”,马可凄然一笑。
“呵呵,你——啊?怎么回事?”
女人买东西都这毛病的。
“狗屁,只有空虚无聊的人才会想这些问题的。如果我现在腿肚子抽筋了,我就疼得只顾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了,什么朋克什么爱情都他妈的来不及去想了!”
“我杀了你!”,韩雪佳一拳把马可揍倒在床。
柏拉图式的爱情
他拆开了白静的礼物盒子。
“雪佳呀——我——孩子——我对不起你啊——雪佳——怎么会怀孕——疼吗——”,神志不清的马可开始满嘴说胡话了。
老秦尴尬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吧。”,马可抬起头看了看远处楼里的灯光。
“那你准备找什么工作?”
“从钢筋水泥里抠面包吃?”,韩雪佳也笑了。
马可摸索着从床头找到了手电筒,然后就找了根绳子,把手电筒吊到了桌子上方的晾衣绳上。小屋子被晃动的灯光照得半黑不亮的,有点儿恐怖。
“是吗?”
苏梅就是如此的温柔与善良的——
怎么办???
“你会留在青岛吗?”
“也许我是世界上最希望与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地过完一辈子的男人了。”,马可笑了笑,“但是本质上讲,那是很可笑的。还有性。”
“我呸!一只死猫,好可怜呢!”,韩雪佳惋惜地说。
他那低沉的抽噎声,尤为苍凉悲恸。
大盒子里是一条白围巾,一副蓝手套,还有一张漂亮的卡片。
“老婆!快救我!”
“在济南玩几天?”
马可深深吸了几口叶绿素的清香,便满足地继续赶路了。
“狼?”
“哦。”,韩雪佳点点头,然后问了一个颇含哲理的问题,“那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也许韩雪佳身上有苏梅的影子吧。
他醒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妈病了,这几天她就忙着照顾店里的生意,从早忙到黑呢。”
“哎!可子,我骗你的,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死呀!”,杜辉拼了命地摇着已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马可。
“七点的,早上早点儿起床,应该能赶过去的。”,马可看了看韩雪佳,就低下了头。
“我怎么了?”,马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头痛欲裂。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这座城市?
“你直接说爱情是一个人随便遇到另一个人就是了。”
韩雪佳是个狐狸精!
“想去做个误人子弟的老师。呵呵,我要把我的‘马可波罗哲学’全部传授给学生们,让他们明白课本上全是谎言,只有他们的马可老师才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动物?”
“雪佳,你怀孕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会对你负责的!”
“还是瞎搞呗,上次招了几个大学生,没干几天就全跑了。我日,咱们公司的岗前培训班都快他妈的成了保险知识普及班了!”,杜辉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拨弄着马可的那把
。
“嘿嘿,我才不呢。打是情,骂是爱,一会儿不爱闷得慌。这么好的老婆,给我一百个美女也不换!”,杜辉的警觉性很高,对白静忠心耿耿的。
吃完饭韩雪佳便回去了。
“错的?束缚?为什么?”
现在的自己对爱情是不是有些恐惧呢?
马可下了公交车,发现
大对面的麦岛商业区已经开工建设了。
“呵呵,还有呢?”,韩雪佳笑了笑,开始鼓励这个疯子继续狂想。
“哇,好伟大!吹蜡烛吧!”
“嘿嘿,继续放心大胆地吃豆腐吧。”,马可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恶魔,便阴险地笑了。
“真的?”,韩雪佳羞涩一笑。
“嗯。”
“去死吧!”,韩雪佳忽然面色一变。
就这样带着暧昧的遗憾擦肩而过?
“海边,炉火,晚上,雪花,蓝,红,黑,白?还有轻柔的音乐?”
今天是个大晴天。
“怕了。”
“嗯,其实,蓝色是海,红色是火,黑色是夜,白色是雪。”,马可罕见地有了一丝诗意。
“哦——几点了?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马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费了老大劲儿,才在韩雪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恭喜个屁!”,马可白了她一眼,懒得和她碰杯,自己一饮而尽。
“哈哈,干杯!”
“什么?”,马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城市里野猫的命运
海边的吻别
她即将成为他的新娘,
“没什么了。你回去吧,别忘记吃药。”,韩雪佳也笑了。
“扑通!”
“小子,还活着?”,马可拨通了张扬的电话。
很快,这些问号又变回了巨大的惊叹号——
大灰狼站起身,帮她开了门。
“嗯,他昨天打电话说,让我最迟一周之内赶过去,乐队要去报名了。”,马可说。
“我一点半就来了,结果就发现你跟死猪似的不省人事了!”,韩雪佳撒娇地抱怨了一句。
北京真的有自己的梦想吗?
“嗯,所以,除非遇到像苏梅那样的好女人,否则我永远不是一个好男人。”
两个人似乎都把那看作玩笑,仿佛有默契一般,仍旧像好朋友一样相处。
大家也别妒嫉了,就看各自的造化吧。
感冒发烧的精神病人
现在马可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两个人久久地吻着。
“怎么了?”,马可吃了口牛肉。
“啪!”
“那你现在幸福吗?”,韩雪佳坏笑着问马可,不怀好意啊。
“嘿嘿,没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知道。”
“嗯,白静怎么没过来?”,马可递给他一个苹果,然后自己擦了擦手。
有道是“出门遇贵人”,今天马可就撞见一位。此贵人就是陕西人老秦,即那个嗜酒如命的大酒瓶子。
“真的怕了,也累了。”
“《爱的罗曼史》?”,韩雪佳问。
“你认为那些猫被养在家里很幸福很快乐吗?”,马可笑了笑。
报纸上说那酒店的房间墙壁都是透明的玻璃,大鱼缸一样,人们可以一边睡觉一边看海里的鲨鱼——换而言之,就是“人被鲨鱼们看”。所以说,此海底酒店建成后,将会极大促进海洋动物界的旅游业发展,青岛的这座“人族馆”应该会成为海洋动物们休闲度假的好去处。一到“五一”“十一”黄金周,鲨鱼们就从世界各地游到青岛,买上门票,兴趣盎然地围着这座海底酒店打转儿,近距离欣赏这些传说中只能在陆地上见到的“人类生物”。
雪篇(下)柏拉图式爱情
“马可波罗!马可波罗!”,韩雪佳轻轻地摇了摇马可,想把他叫醒。
“生日快乐!”,韩雪佳忍不住笑了。
“嗯?已经买了火车票了?”
“啊!你干什么呀!你的手怎么在我腿上!”,韩雪佳的尖叫!
马可低头吻了她,
“来,你一半,我一半。”,马可递给韩雪佳一半蛋糕。
这家伙躺在被窝里,拆开了韩雪佳的礼物。
韩雪佳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来,马可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
夕阳斜照之际,马可再次难受了。这次他又嫌时间过得太快,竟然这么早就要去面对那个女魔头。马可想一想韩雪佳就直冒冷汗,自己该怎么与这个女人告别呢?
或者她是在向这只即将远去的狼告别吗?
“鸡巴的早点过来啊!”
“哈哈,知道,你别先死在鸡窝里就行了。”
这里晚上也是营业的。
滴滴答答的雨声传进了马可渐渐苏醒的大脑皮层,他搓了搓眼皮,傻笑着发起了愣。
韩雪佳是个外星人!
“没——”
第二,目前自己该逃命了!
“呵呵,别自恋了。你真的能舍弃吉他?”
“你喜欢什么颜色?”
“没有啊,我就这个样子的。”,马可笑了笑说。
“也许只是很难。我就遇到了我的——苏梅,可惜她死了。”,马可叹了口气。
自己与韩雪佳到底算什么呢?
马可看着这两个行李箱有些沮丧,自己竟然只有这么点财产?
如果去了北京,会不会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呢?
“嗯——”
男人最珍贵的,不是山盟海誓或甜言语,而是他的一滴眼泪。
“不想去。如果苏梅还活着,我会和苏梅一起去祝福他们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去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六年的兄弟,把她交给他,我也放心的。他们结婚,我该高兴,不是吗?”,马可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惊跌倒地的马可和韩雪佳,依旧紧紧地抱着——
“到北京那边吃住都没问题吗?”,韩雪佳问。
“真个傻鸡巴,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比如说一夫一妻。”
“干杯!”
“嗯,你最近练什么呢?”,韩雪佳问。
“嗯,知道——”,马可没时间和她啰嗦,一心一意地捞着面条。
她会希望自己怎样呢?
“走!喝酒去!”,老秦的特色。他跟人打完招呼之后,第二句肯定就是“走!喝酒去!”。
不过,马可也不是一无所获。韩雪佳每次试穿衣服,总要让马可帮她看看是否合身。此时的马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欣赏她的迷人曲线了。
韩雪佳,这个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马可有些幽怨地转过了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韩雪佳,然后就——
“什么意思?”
“嗯。”
这个老秦倒是学以致用了,大学里他学的就是俄语,想不到还真的和那些老毛子打起了交道。
逐渐恢复平静的自己才厌倦了那种死亡音乐。
难道因为我太帅了?她只是贪图我的英俊潇洒,想泡我?
他愣愣地对着脸盆发呆,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这个怎么样?”,韩雪佳在马可面前扭了扭腰。
韩雪佳深不可测!
“嗯?”
如果一个男人为女人哭泣,也许这个女人真的是幸福的。
“你是说那天晚上,我和韩雪佳——那个了?”,马可吓傻了。
现在的自己有资格去爱她吗?
这将是结束?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孩子也打掉了,
“马可波罗,你怎么了?”,韩雪佳用力地晃了晃他的脑袋。
也许该拿男人的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女孩同时降生。按照概率算,其中一定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再按照概率算,她们之中的某一个就极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女朋友。然后再按照概率——啊!”
“啪!”,一声巨响,惨白光芒。
“那两种吉他泛音会弹了?”,马可问。
“因为镜子会照出你可怕的一面,你最好不要去玩这个游戏,我警告你了啊。”
“啪!”
“嗯?”,韩雪佳不禁脸红着笑了,难道这个大色狼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他也已经爱上自己了吗?平时他不好意思对自己表白,今天却在梦话里说出来了?韩雪佳竟然有了一种很臭美的虚荣感。
“嗯?”
马可把思绪从海水里捞了回来,笑着摇了摇头。
“你回去自己再多练一下《樱花变奏曲》中的那个变奏。这个变奏用的都是人工泛音,你把它练好也就差不多了。”
“走吧,去海边。”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韩雪佳有些奇怪,这次马可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第一个女朋友。
两个人都明白,
“让世界充满爱!”,马可正气凛然,笑着睁开了眼。
“你——你个流氓!”
“雪佳,我对不起你,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我那晚上真的不知道你是处女!还有你怀孕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早知道我就陪你去医院了。我真的——”
“没错!”,杜辉一脸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竟然还害得她怀孕了!!!
“阿桑的《叶子》,尤其是里面的
,拍得好经典呢,看一次,哭一次。”,韩雪佳一边低头吸着面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你想她了?”,韩雪佳不禁伤感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真的很想去看看他们。”
说着,马可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韩雪佳的脸上稍稍刮了一下。这也算是在清醒状态下,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啪!”
今天陪这个丫头逛了一天街,虽然嘴上色迷迷的,但是感觉又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了。
“嗯?你们多久不见了?”
“嗯,好过瘾啊!”
“考研吧,不过又感觉考研也没什么意思。”,韩雪佳笑了笑。
“明天几点的火车?”,韩雪佳抱着吉他,望着满是雾气的海面。
“你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了。”
“嗯,人都是孤单的,有人陪着是最大的幸福。真希望有个女人陪我过一辈子呢。”
“嗯?”
“朋克,就是怀疑这个世界上的那些虚伪可笑的东西。就像人类的那些贪污犯,你不认为一只小兔子一顿饭要了一吨胡萝卜是很愚蠢的吗?它只需要两根就能吃饱的,剩下的只能放在那里烂掉。但是人却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没什么的,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你就把我当成苏梅——”,韩雪佳愣了。
一个小时里,马可昏死了六次。
“呵呵,算你聪明!明天我买个小蛋糕,然后看看能不能把白静也叫过来——”
沉默——
“我们一起去住旅馆呀!”
“是不是这就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爱情?”
就又呆呆地望着海面上缥缈的灯光出神。
韩雪佳看了马可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拿过毛巾,擦了擦马可额头上的冷汗,“这个神经病,估计是烧糊涂了吧。”。她被这个昏睡的大色狼弄得哭笑不得。韩雪佳给他掖好被子,就撑开伞到附近的诊所给马可拿了一些感冒药片。
“上帝呀。”,韩雪佳坏笑着。
“他的吉他?怎么会?”
马可在那里胡思乱想,韩雪佳也懒得再理他。
“嗯,还有十天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嗯,我喜欢看老家的风景。城市里连地平线都看不到,全让楼给遮住了。在城市里看惯了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老家晚上那满天星斗真的亮得耀眼呢。老家的天也蓝,云也白。宠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嗯,就假装那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吧——
他曾经也说过这句话的——
可是——
“练一些也无妨,但是没必要太玩命。到
你就不必再练了,不然的话——”
“为什么?”,韩雪佳问。
“不敢不听话呀,白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辉终于找到人吐苦水了。
天已经慢慢黑了。
“嗯?这个丫头——”,马可不禁笑了。
“哈哈,你小子。”
“因为误会?”,韩雪佳也有些遗憾了。
韩雪佳对他微微笑了笑,
“我想去看看张扬,然后再从济南去北京。嗯?我腮帮子怎么这么疼呀?”,马可忽然感觉自己的左半边脸好像肿了。
“不知道。”
“嗯——”
该吃蛋糕了。
“啊?大色狼!你怎么穿的和我一样呀?”,韩雪佳已经强烈抗议了。
果然要变天了,湿漉漉的晚风夹着凉意,吹散了马可的头发。
韩雪佳伺机报复!
“就这样子的,光线一暗,什么都感觉不一样的。甚至你连看自己都感觉害怕呢!”,马可夹了一块鸡肉吃了。
可为什么我一提那件事她就那么排斥呢?
什么时候中国人能别这么瞎折腾呢?
“全他妈的是幻想的!”,马可冷冷一声,结束了两个人的集体幻想。
难道她对我又爱又恨?不能原谅我那晚上的事?
两个人爬到操场的看台上。马可把带过来的报纸铺好,两人便坐了下来。
怎么感觉自己在玩火呢?幸亏两个人都准备了灭火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还有,万一出现险情,灭火器不管用,自己赶紧逃往北京避难就是了,马可想。
也许自己在音乐上的迷茫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吧。
两个人就在手电筒的昏暗的灯光下继续晚餐。
“你不弹吉他了吗?”,韩雪佳没有动。
,
“雪佳,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真的——”,马可在幻境中开始了爱的倾诉。
那天晚上的事她怎么不提呢?她为什么不挽留自己呢?
“人应该像动物一样去对待爱情与婚姻,还有性?”
两个人各怀鬼胎,便坐到一起,开始了马可波罗的
岁生日晚宴。
我操!
“那我把
恤拖了得了,这样咱们就不是情侣装了,我光着膀子陪你逛街。当然,你要嫌我拖了难看,那你就拖自己的,怎么样?”
“你小子小心点自己的小命儿!喝酒飚车?你让催命鬼催的是吧?”
“老秦,你现在——”,马可还没说完,老秦就亮出了一张名片。
一个盘子大的小蛋糕上,竟然被韩雪
了足足
根蜡烛,简直就像个大刺猬。马可都怀疑这到底是一个蛋糕还是一堆蜡烛呢?
“哦,还好?”
这种味道好熟悉,这是苏梅的发香——
也许他本可以选择留下,
她弹的曲子非常的柔美,甚至有种忧郁的凄美。那一个个婉转的音符,从弦上缓缓地流出,飘荡在暮色里,消失在晚风中。
“没什么的,我明天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你晚上过来玩吗?”,马可问。
马可把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出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朋友?恋人?
他想见韩雪佳了。
“力量和点弦。”,马可笑了笑。
“哎——慢着!白静说了,要等你哪天想去北京的时候才能打开的。她说我要是不跟你交代清楚,回去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呢!”,杜辉赶紧制止了马可。
由于昨天下午睡多了,他早早的就醒了。
雨还在下着,门外的积水很深了,这条土路已经泥泞不堪。
,
“你看起来好可怕呀。”,韩雪佳看着暗处的马可不禁笑了出来。
以前,整个麦岛地区,没有一间像样的楼房,几乎都是破旧平房,臭水横流,垃圾遍地,也算青岛最破烂的一个地区了。除了本地人,附近住了很多的外来人口。脏乱差,五毒俱全的麦岛,一直是青岛的家丑,一提起来就让青岛人很没面子。
老秦笑了笑,就点了菜。
“朋克?”
为什么?
——
“有的,不是买内衣吧?维多利亚秘密?性感比基尼?那我可就要考虑一下哦。”
“哈哈,爽着呢!鸡巴的,扣了!”
“小傻蛋,我教你吧。”
她虽然经常揍我,可那只是开玩笑呀——
“为什么呢?”,韩雪佳有些奇怪,这个厌世者怎么忽然这么热爱人生了呢?
“以前苏梅很喜欢听的。为什么那天我没有——不然她就不会出事了,为什么呀!”
临行的日子
那群问号在眼前如绿头苍蝇一样地飞着,令马可苦不堪言。
“怎么练习呀?”
“啊?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了?死猫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被老鼠咬死的呢。”
“你敢在夜里不开灯,独自一个人照镜子吗?很恐怖的。”
“韩雪佳呀,韩雪佳!让你相亲不成,一辈子嫁不出去!”
“怎么不弹了?”,马可看着她的背影问。
“喂,你个浪货真的去北京?”,的电话。
“哦,好的,我尽快过去。”
“等很久了?”,马可笑了笑。
自己似乎慢慢地被这个女孩子改变了。
韩雪佳始乱终弃!
“美丽富饶?老毛子的经济不是很萧条,日子过得比咱们还穷吗?”
“先暂时住在阿风那里,稳定下来再自己租房子吧。”,马可尝了一块茄子,就知道这些菜是白静自己炒的,味道稍稍差了点。
“嗯?这么看我干什么?”,马可愣了一下,他发现杜辉正在冲着自己淫笑呢。
也许要等到实现共产主义之后吧,马可想。
“朋克都会思考这些问题?”
都曾在这块礁石上躺在自己怀中陪自己看海,一起傻想未来。
“你今晚住在哪里?”
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独立?韩雪佳想自己去承担?
奇怪的是,这里的派出所的位置,就在妓女们的包围圈之中,大概妓女们工作时欢快的叫喊声,民警们也是能听到的。但是,很不幸,虽然民警们也被噪音搞得内分泌紊乱,脸上直冒青春痘儿,但人民警察们从来都不管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到处砸门,气势汹汹地搜查外来人口的暂住证。
也许这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朋克?谢谢你没有把我看作疯子。”,马可也笑了。
“怎么会呢,吉他当然还是要弹的。闲着没事,也许会和一起做彩铃玩吧。雪吉他,从此以后只为雪而奏。”
马可在床上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开始琢磨韩雪佳。
杜辉同情地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马可,就撑开伞走了。
“怎么?”,韩雪佳泛起不祥的预感。
但也有一部分人就视愤青如“粪青”,说他们无知盲动,愤世嫉俗,思想偏激,攻击政府,愤青的出现是中国教育的失败与耻辱。愤青们野蛮粗鲁,严重伤害了“日本友人”的感情,强硬的政治立场,也让老外们更加确信“中国威胁论”,更对当今“和谐社会”“太平盛世”构成严重威胁,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再见。”
“愤青?”,马可看着老秦的背影不禁笑了笑。老秦虽然肥头大耳,一副腐败的样子,也让俄罗斯洋妞腐蚀了,但还是个挺可爱的小愤青。
韩雪佳弯下腰,小心地点亮每一根细小的蜡烛。马可则托着腮,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韩雪佳那漂亮的脸蛋儿。温馨的烛光里,韩雪佳竟然是如此的美丽温柔,她那柔美的长发,更是让马可怦然心动,想入非非。这家伙的口水已经顺着桌子腿流到了地上。
“我是‘柏拉图式爱情’的受害者。也许我只能接受与苏梅那种的爱情,我追求完美的。爱情是陪伴与守候,而不是刺激和欲望。”,马可淡淡笑了。
也许她也本可以留住他——
“生,一定要生下来,说什么也要生下来!”,马可坚定地说。
“温馨吧?”
韩雪佳是个受虐狂!
“现在想想很可笑的,以前还不懂事呢。那时候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哭得好狼狈,我们约定不管以后他们两个是不是结婚,只要我们三个结婚,都要告诉另外两个,我们要为彼此做伴娘和伴郎的。很可笑是吗?”
马可愣了,韩雪佳躺到了自己的怀里。
自己会回来找这个女孩子吗?命运还会给自己机会吗?
“想起来了?”,杜辉坏笑着问。
“我们也是一对喜鹊呀。就像它们一样幸福,一样浪漫。”,马可温柔地笑着说。
马可陪韩雪佳逛遍了台东的服装店,累得苦不堪言。
也许韩雪佳也被触动了自己心里那段曾经的爱情吧。
那些欢乐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真的恍然如梦——
“哦——”
“我有点冷。”
“真的假的?”,韩雪佳竟然有点相信了。
“好些了?”
韩雪佳是个机器人!
就是自己二十七岁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这么说,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就不出生了?”,韩雪佳笑着问。
马可如咏叹诗一般长长鬼叫了一声。
暧昧?还是爱情?
自己就这么走了吗?
“这四种颜色,你最喜欢哪种?”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就上了公交车。
两把吉他并摆着放在他们身后的位置。
“和你?情侣装?想得美!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肯呢。”,守身如玉的马可还生怕被女流氓占了便宜。
“
?为什么不再继续练了呢?”
也许越是暧昧就越不会陷入爱情吧,真是奇怪的逻辑。
“像它们一样幸福,一样浪漫——”,韩雪佳看着那对喜鹊,也甜甜地笑了。
马可笑着挂了电话,便收起伞,到售票口买了十六号去济南的火车票。
“没办法,青岛的野猫太多了,到处是‘流浪猫’。野猫很容易聚群,经常到居民家偷东西吃,一到晚上就吵得人睡不着觉,而且它们身上好多病毒的,要是被它们抓咬,弄不好就得狂犬病呢。”,马可有点讨厌这些野猫。
“唉,可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好好对人家吧!”
那会不会已经太迟呢?
“你感觉我现在最快能达到多少?”,韩雪佳好奇地问。
马可已经冷静多了,他知道,杜辉是骗自己的。
“嗯?”
有人说愤青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所在,认为愤青是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热血青年。愤青们要么仇视日本等国,呼吁抵制日货,血债血还,精心筹划着未来的东京大屠杀,有着狂热的爱国热情;要么痛恨当今国内的社会问题,抨击时弊,呼吁社会改革,整天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出谋划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如果没有韩雪佳,也许自己现在还是一个狂暴颓废的混蛋吧?
“走吧。”,马可笑了笑。
远处的楼房里已然亮起了灯,路灯也亮了。
韩雪佳是个间谍!
“嘿嘿,把打火机拿来,忘记小蛋糕上有蜡烛了。”,韩雪佳调皮地笑着。
“啊?长大了就扔掉?好可怜的猫呀!”,韩雪佳摇了摇头。
“真的决定了,就是她了?”,马可不禁笑了。
“哦,我知道。寒假我还要回去相亲,我妈在老家给我找了一个地税局的,听说很有钱。”,韩雪佳淡淡地说。
“雪?”,马可抱着围巾幸福得满床打滚儿。
刚才这小子梦到和韩雪佳在月亮上种萝卜。结果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地里的萝卜都烂掉了。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因为他们已经穷得没有东西喂屋里的七个孩子了,本来还指望那些萝卜养活全家九口人,没想到——
“不了,白静说的对,我的生活不该是那样子的。我想在青岛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我厌倦飘泊的日子了。人可能就是很可笑吧。”
“明天我们学院有活动,白天不能过来了。”,韩雪佳说。
“你不赞成一夫一妻?”
“也许吧,不过那就乱了。但现在的的确确有了新的观念,荷兰已经兴起了第四次性革命了。也许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有固定的伴侣了,都是自由自在的单身,不再有现在的爱情与婚姻,连上床也需要提前预约,就像看牙医一样。那种生活或许是对的,但是对我来说——很可怕。”
也许愤青就是一种朋克群体。
韩雪佳是个人妖!
“嗯——”
“不好意思——今晚上咱们要用的东西——避孕套。”
收拾完毕,马可抱着自己的吉他,躺在床上开始发呆了。
“啊!!还是处女——”
“答应我,不许变,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不知道。”
为何让自己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韩雪佳呢?
“昨天白静陪她去医院,韩雪佳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或许马可也很想留下来,可是——
“喂,你发什么愣呀?”,韩雪佳捅了一下马可。
“蓝色,红色,黑色,白色。”
两个人提起各自的吉他就锁上门出去了。
韩雪佳早就在那里等他了,不过让马可险些昏厥的是,韩雪佳也穿了一条牛仔裤,而且她的紧身
恤也是黑色的。
“操,就咱这大鸡巴,一天上十个八个的没问题。就算死了也肯定是他妈的屌朝着天!”
听说在拆迁的时候,这里拆出了一堆百万富翁。为何?以前这里因为破落贫穷,房价低得可怜,所以很多人在这里有着大片的土地。有的住户,更是拖家带口的,一个大院子就差不多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一拆迁,他们就走了狗屎运,拿到了巨额的拆迁费,一下子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
她的长发的香味让马可沉迷,
“那就先帮我订一张十八号济南到北京的火车票吧,硬座的。”
估计老家的祖坟早就狼烟滚滚的了吧?
“我是不是很——也许男人对爱情太留恋不是什么好事吧。”
“那还有假。给你举两个例子,你就知道咱们和人家的差距了。人家老毛子是全民公费医疗,不管你是农民,无业的,要饭的,只要你是俄罗斯公民,就一律公费医疗。住院免费,手术免费,治疗免费,唯一需要自己花钱的只有那一点儿药费。只要在俄罗斯境内,你要是得了病,甭管你是不是俄罗斯人,有没有钱,救护车就给你往医院拉,就给你治。操,这些在中国你敢想?!还有人家老毛子上学,那才叫真正的义务教育呢。学生上学一律免费,教科书也是无偿提供给你。所有的学校还一律免费供应全体学生一顿丰盛早餐或午餐,操,和人家这个比一下,咱国家那个也好意思叫什么‘义务教育’?!我真操他奶奶!”,老秦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爱情和婚姻,甚至是伦理,可能都是错的,是一种虚伪的束缚。”,马可笑了笑,吃了一口面。
“咱们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中国人不是?”,老秦笑了笑。
杜辉的恶作剧
“吃点什么?”
恐怕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只有中国人才会在自己的国家竟然还需要办理一本“暂住证”吧。土生土长的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为何只能“暂住”呢?没有它竟然是非法?甚至有人因为没有办理暂住证,还被殴打致死,丢掉性命。
韩雪佳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一直陪着我?
“好了,都点亮了,看,好浪漫的蜡烛哦!好看吗?”,韩雪佳笑着坐了下来。
到最后,杜辉都玩腻了。
“恶人?”
“蓝色是自己的蓝墨水,红色是老师的红墨水,黑色是黑板,白色是粉笔。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天天和它们打交道,也就混熟了。我的宝贵青春都浪费在这四种无聊的颜色上了。”,马可没边儿地扯淡。
“我倒想呢,不过还是舍不得咱们的二锅头呀。老毛子的伏特加,喝不惯。”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沉重的大问号。
不过呢,雄鸡一叫天下白,麦岛贫穷落后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韩雪佳是个白痴!
“雪佳,我对不起你呀!”,马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你不认为城市很可怕吗?”
这里经常上演流氓的武斗,大家都很玩命,要死要活的,砍死砍伤是家常便饭了。有几条街还是赫赫有名的红灯区。只可惜,妓女都是些低等的货色,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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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价位的老妓女,长得都跟孩子他大娘似的,没几个漂亮的。她们大多租一间小房,里面就摆一张大床,那就是她们的办公场所和运动器材了。她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辛勤耕耘,日夜操劳,从事着自己的卖笑生涯。虽然为人所不齿,但妓女们总归还是不偷不抢,勤劳致富,不像某些——唉,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这个男人在爱情面前竟然还是如此的脆弱。
“是吗?”,韩雪佳无法理解马可的意思,似乎他的思维是破碎的。
“嗯。”
杜辉就是存心想玩死马可。
“用大菜刀?”,韩雪佳吃惊地看着他高高扬起的菜刀。
“哼,懒得理你。”,说完,韩雪佳就气呼呼地看起车窗外的街景了。
“嗯,不错,裤腰要是再低点儿就更好了。”,马可色迷迷地说。
你能说这个男人不坚强吗?
“啪!!”
马可叹口气,抱着吉他慢慢往回走了。
“我们虚伪地主张一夫一妻,但是,有多少人能安心地与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过完一辈子?真正因为爱情共度一生的夫妻能有多少?自然界里,极少有‘一夫一妻’,就连鸳鸯也是交配完就散掉,像鹤那样忠贞不渝的动物能有几种呢?”
“那时候年轻气盛,也算我愧对他们。我太留恋了,放手有些晚,甚至还——弄得大家又多痛苦了很久。”
“上帝呀!救救我吧!”
人只不过是动物
“我到北京了。”
饭菜很简单,他们把杜辉带过来的菜倒到盘子里,四个菜已经足够了。马可从床底的臭鞋堆里,翻出了上次和韩雪佳买的啤酒,还剩了六罐呢。
“嗯,还有苏梅,我更想念苏梅,可惜今生今世也没机会见到苏梅了。”,马可笑得很凄凉,低头弹起了吉他。
“我和她怎么了?真是的!”,马可想了想,自己在韩雪佳面前虽然是色迷迷的,但好像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过了许久,马可才醒了过来。
“那你换一个呀,红旗倒了彩旗飘,天涯何处无芳草。”,马可这种卑鄙的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恩爱幸福,马上开始别有用心地鼓动杜辉叛乱了。
“难道?”
“嘣!”,木屑纷飞,火星四射,蛋糕两半了。
“你吃慢点儿,也不怕噎着。”,韩雪佳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了。
“白色。”
“你不后悔吗?”
苏梅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与韩雪佳的故事呢?
“好着呢——我操!真他妈的,臭鸡巴!”,一阵尖叫,传来急刹车声。
“她来青岛找工作的时候,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我还指望我的朋友帮我与她解除误会呢。后来才知道,我的那个朋友也是希望我和她分开的,因为他当时认为我不值得去留恋像她那样的女人。那时候我还告诉我那个朋友,说他误解她了呢。当他明白她很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已经开始了。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开了个玩笑呢?”,马可长叹一声。
自己与韩雪佳是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
“第一个女人,总是难以忘怀的。”
“怎么才一点钟呀?”,他看了看表,有点烦躁。
“哦,不好意思。出去买火车票的时候雨太大了,大概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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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去做人工流产呢?把孩子打掉了?疼吗?”
“嗯,很幸福。”,马可笑得比韩雪佳还阴险。
昏黄的路灯下,她是如此的温柔可爱。
这位英雄已然视死如归了。
“韩雪佳是吧?”,杜辉阴阳怪气地问。
天呢!
“你——”,韩雪佳张了张嘴,没有说。
“不是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恰恰相反的,是很完美的爱情,完美到让你很难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为什么?”
马可吃惊地看了看眼前的老秦,这家伙隆着孕妇一般的啤酒肚,脖子上的赘肉已经成叠了梯田一般。老秦一身的名牌西装,手挎闪闪发亮的真皮公文包,猪头一样的圆脑袋上,还戴着副文绉绉的金丝眼镜。估计这小子是发达了。
“是吗?不好意思,也许今天晚上我想发泄一下的,所以就告诉了你。”,马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我们走吧,好冷了。”,马可问怀里的韩雪佳。
海洋动物界也因此起了研究人类的热潮。鲨鱼中的人类专家,更是不放过这种如此接近人类的好机会。它们天天守在酒店外的观察点,研究人类的社会生活与生理知识。鲨鱼学术界期刊上,关于人类的高水平论文和研究成果也是层出不穷,其中以鲨鱼界第一位“人类学博士”的观点最具代表性——
“后天就走,我想从济南转火车,过去看看你小子,咱们喝两杯?”
“你——你干什么?”,马可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埋伏。
“我忙完了。你出来吧,我在
大南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