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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炸生豪,五香牛展,鸡沙律,来两个汤吧,西葫牛肉羹和竹笙烩生翅,嗯?再来两瓶二锅头!”

韩雪佳暗藏杀机!

“你喜欢北京?”

“不瞎扯?那我活着就是为了——”,马可故作神秘地顿了顿。

这把吉他走了,

“嗯?我怎么了?”,马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吃完蛋糕就已经快九点了,韩雪佳该回去了。

“没办法。抵制日货?说的轻松,操,哪有那么容易呀?!中国人,就这样子了。我又不是什么党员干部,没那么高的觉悟。咱只要好好记得日本鬼子做的那些孽就行了。如果连这个都忘了,那才是悲哀呢。”

这家伙正愁眉苦脸呢,韩雪佳的短信到了。

“嗯?真搞不懂你的,一会像个色狼,一会又好忧郁。有的时候感觉你比谁都能唠叨,一条舌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可是有的时候呢,你却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老是自己发呆,好深沉的样子。”,韩雪佳笑着说。

“不,一点也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是啊,就像梦一样。”,马可低头笑了笑。

离天黑还早呢,但是他已经在盼着太阳落山。

“谁和谁?”

“不是吗?我们都是时空里的过客,从一出生就开始排队等死,当然了,等得太枯燥了也不好,所以我们就玩一些‘爱情’‘事业’‘革命’之类的小游戏,消磨时间。等到上帝喊到你的号时,你就扔下这些东西,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去了直通天堂的火葬场,咕嘟咕嘟冒一阵黑烟,被烧成了一把骨灰,你的灵魂也就升天了。所以说,你我皆在黄泉路上走,早死早超生呀。”,马可不紧不慢地说着。

“没必要的,够用就可以了,再高了也没什么实际用处。以前告诉过你的,弹琴要看你的感情和内涵。基本功只要练好了也就可以了,没必要追求那么变态。你吉他弹得再变态的快速,没有感情与内涵,也是没有意义的。”,马可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也许世界上不该有爱情与婚姻的。”,马可低头吹了吹热气腾腾的面汤。

“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自杀,白静把她劝了下来。现在没什么了,韩雪佳想开了,所以呢,她现在才会对你那么好呀!还不明白人家的意思?你糟踏了人家,你要对韩雪佳负责的!”,杜辉义愤填膺地谴责马可的无耻罪行。

“明天再看嘛!”

于是,屋子里漆黑一片了。

自己的这把吉他,已然飘落了一层晶莹的雪花,

“你感冒了,起来喝点水,一会儿再吃点药吧。”

“第一束麦穗?”

马可已经筋疲力尽,肚子饿得都咕咕叫了。马可仔细听了听,“咕——咕”,操,还是四十和弦的呢。现在的女人呀,逛街都逛成了马拉松赛,早知道这样,马可就背上干粮和铁锅了。

“扣了!”

“恶心!”,韩雪佳白了他一眼,总算领教了他的现实主义,“你能不能不要瞎扯呀?”

等手电筒再次亮起的时候,马可左边腮帮子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子。

“再见。”

“该死的马可波罗,明明是玫瑰你说什么避孕套!”

他的头越来越昏沉,慢慢的竟然有了睡意,很快,马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依稀记得自己吐了一次,又稀里糊涂接了韩雪佳一个电话,然后就彻底进入迷幻状态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还会爱她吗?”

人家韩雪佳是处女呢!!

“一个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你说我们怎么回事?”,马可叹了口气。

马可哀号一声,眼前一黑,两腿一软,就一头栽倒了。

“很可怕?”

“猫会去想这些问题吗?”

“好可怕啊,你说我看到什么了?”,韩雪佳把吉他一放,就开始像个女人一样散布新闻。

“哦,这样子呀。”,韩雪佳有些失落。

“今晚上有事没有?”

很快小胡同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

“会做泡菜吗?”

“流氓,我打死你!”

“闭上眼睛,赶快许愿,过一会儿吹灭蜡烛你就二十七岁了哦!”,韩雪佳温柔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双手举在额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天呢!!

这里的市场,曾以出售便宜的假冒伪劣服装而闻名青岛。鞋子穿一天就断帮掉底,裤子一伸腿就变成开裆裤,

恤洗一次就缩水缩成了女人文胸,内裤能把男人的某些部位染成多彩的鹦鹉——产品质量之差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马可一口气儿没上来,再次昏厥了。

“操,全是中国那帮无聊的鸟人意淫,在那里别有用心地贬低人家。老毛子工资是不多,但是人家的社会福利高得像天堂呢。每年花在社会福利上的钱,就占政府预算的一半还多,操,老毛子住房,自来水,热水,供暖,医疗,教育——全他妈的免费!你说人家的日子能不爽吗?在中国,你的工资够交这些费用?!我们呢,以为自己过得多幸福,还自作多情地同情老毛子日子苦,为他们抹眼泪。真他妈搞笑!就跟文革的时候咱们自己饿肚子还要喊着‘解救世界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样可笑!”,老秦愤愤地说着。

这是多么悲怆的一幕啊——

“我——”,马可也没有说出口。

漂泊的吉他,轻舞的雪花,

总之,此“人族馆”在海洋生物社会中的作用,就如同“青岛海底世界”在我们生活里的作用差不多,极具旅游与科研价值。

“我看上帝什么时候喊你的号,让你去火葬场爬烟囱!”,韩雪佳恶狠狠地说。

“那你右手里拿的什么?鬼鬼祟祟的,让我看看!”

“啊!流氓!”

神啊!

“嗯,还可以吧。自然泛音没什么了,但是人工泛音还需要多练习一下。”,马可点点头。

怪不得那次韩雪佳拍着大肚子说她有了,还说孩子是自己的,原来她是认真的——

还有韩雪佳呢?

“老毛子也算是吃的以前的家底吧。他们在苏联时期,积累了大笔的财富。虽然苏联解体了,但是在后来的改革里,老毛子将这部分高积累的财富按照社会主义的原则平均分配给了自己的公民,让这些财富成为福利,造福社会。想起这个就他妈来气,操,中国计划经济时代的积累的那些财富呢?!不是进了私人腰包,就是被挥霍掉了。真他妈的!”,老秦骂得气喘吁吁的。

“大概每个人眼中最大的麦穗都是不一样的。也许你眼中最大的麦穗,在别人看来是普普通通的麦穗而已。人们只是不能与自己心目中的最大的麦穗一起生活吧。”,韩雪佳也学着马可的样子,笑了起来。

老秦和马可吃完饭后,很快就走了。据说晚上还要和老毛子谈判,运气好还能泡俄罗斯洋妞。马可并不关心这些东西,它们与自己的生活毫无关系的。

“是不是很像那些当二奶的女人呀?玩够了就扔了。呵呵,其实也不是,扔掉本没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好一些。”

马可还没回过神儿来,这家伙仍旧贪婪地盯着烛光里的韩雪佳进行着少儿不宜的幻想。他似乎已经看到他们第二个女儿出世的景象了,“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你怎么知道的?”,韩雪佳问,她知道马可与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马可不禁笑了。

这琴声是什么呢?

“别!你饶了我吧,一个女魔头我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一个我岂不死翘了!”

也许男人的眼泪不是脆弱,而是留恋与爱。

“哦——”

“事实上呢?生命就一定需要这样的条件吗?人总是按照自己的臆想去理解世界。后来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们就发现海底的火山口的高温高毒的环境下也有生物,他们就大惊小怪地惊叹为生命奇迹,然后岩浆里的活细菌更是让他们吓得尿了裤子。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却难以理解,这就是人类。真希望有一天来一堆呼吸二氧化硫以石头为食的外星人,把他们这群猪脑袋统统抓到宇宙黑洞里关起来!人类不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就是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爱因斯坦的狗屁理论全是错的,我们被一个疯子骗了几百年。宇宙是无限未知的,所以世界上注定不该有规则。一切都应该是自由的。”

马可感觉肚子又有些饿了,便和韩雪佳到

大内一家餐厅要了两碗刀削面。

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也不是的,要看你遇见谁了。如果是苏梅,你们会更幸福的。”

这一刻,他们错过了一些东西——

“免费供应学生吃饭?”,马可几乎不敢相信有这么傻的国家。

“嗯?怎么会有那么多野猫呢?”,韩雪佳问。

“我知道,我不对!我有罪!”,马可在杜辉的怀抱里悲痛地忏悔着。

“嗯?不高兴?”,韩雪佳调皮地凑过脸来,看了看马可。

“好野蛮呀!”,韩雪佳看着马可吐了吐舌头。

“行啊,鸡巴的!谁先喝趴下谁他妈的不是爷们!”

这就是男人的理想吗?为何不能停下的脚步呢?

“两年了。上次我们四个人在大街上相遇过,当时我正和苏梅在一起呢。以后我只跟他偶尔联系一下,问一问她过得怎么样。也许他们以为我现在还跟苏梅在一起吧,所以才会邀请我和我的女朋友去为他们做伴郎伴娘的。”

“你会看到很多可怕的东西,我不是骗你的。你心里想什么,都会在镜子里出现。尤其是当你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可能会对着你做一些你没有做的动作,你会吓死的。”

“不过你的车,马自达——”,马可微微一笑。

“大概是吧。爱了两次,失败一次,成功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爱了。”

“你——我操!老秦!兵马俑!酒瓶子!”。

“爬格子,练音阶,都可以。你把吉他接到节拍器上,先在慢速的状态下进行轮拨练习,大概在

之间。如果这个练好了,慢慢把节拍器的速度加上去。如果哪天你能达到

以上,你也就成仙了。”,马可笑着拨了一下自己的吉他。

“幸福?就是每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小

还能勃起。”

“记性不错,是不是有些可笑?”,马可笑着说。

“你又不是猫,你怎么知道猫怎么想呢?”

两个人到了他们最常去的那块礁石,便坐了下来。

?”,韩雪佳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出口的词。

“人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飘泊了就渴望安稳,安稳了又梦想飘泊。不过,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了。也许身边的美好,才是最该去珍惜的。”,马可轻轻吻了一下韩雪佳。

沉默——

“我不知道。”,马可很遗憾地说。

“我操!”

“吴姐呢——阿嚏!”,马可打了个喷嚏,大概刚才出去时冻着了。

“哼,不行,你给我回去换衣服去。”,韩雪佳撒娇地拖着马可的胳膊。

很快,台东的街道就被马可的口水给淹没了。

“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那地毯卖得怎么样?”,马可不想提及过去了。

“如果是同性恋呢?”,马可笑着说。

“给你。”,马可找出打火机给她。

“嗯。”

“用你管呀!”,马可闷着头,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又是一阵沉默。

“嗯,这个故事听说过的,还有一个是婚姻的。好像是说,在这以后,柏拉图又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作圣诞树的树。同样只能砍一次,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但也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就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当我走到一半的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它,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老师便告诉他:‘这就是婚姻’。是不是这样,马可波罗先生?”,韩雪佳调皮地问。

“让人捉摸不透的风。”

韩雪佳轻轻应了一声,温柔地笑了笑,就低头弹起了吉他。

“哼!这要是让人家看到,还以为咱们是情侣装呢。”,韩雪佳继续谴责这个色狼的无耻行径,她把这次偶然事件定性为马可的反革命阴谋。

“没有你,那把吉他没有任何意义的,马可波罗回来了。”

“嗯。”

“是啊,怎么了?”

“好像很理想化呀?”

这已经是一把雪吉他——

两个人弹了一会儿吉他,便开始聊了起来。

各种工程车辆正在轰鸣着出入工地,这里很快就要变成高楼林立的繁华商业区。让青岛人颇引以自豪的是,附近的海里还要建一家超豪华的海底酒店,据说这是全球第一家。投资商是满脑子浪漫情调的英国佬,大概要花

.

亿欧元。马可扳着手指头算了老半天,“嗯,这是好大一笔钱,能买好几卡车的鸡蛋呢!英国佬比自己有钱啊。”

马可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对杜辉的恶作剧深信不疑。

只有一张小纸片,上面有三个字——

现在的中国到底需不需要“愤青”呢?

乖乖,竟然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怎么办!

“什么?在哪里?”

“别叫我秦总,太他妈的别扭了,公司就六个人,全是总裁呢!哈哈,说白了,我就是在黑龙江倒腾地毯的,只不过卖给俄罗斯那群老毛子罢了!”,老秦笑了笑。

“真俗气!什么年代了,还相亲!”,马可低头吃着菜,心里老不是滋味。

出于自己的朋克追求,马可是支持愤青们的。

马可撅着屁股从桌子下找出了菜板和菜刀,就把蛋糕上的蜡烛扔掉,将蛋糕放到了菜板上。

还是沉默——

“前几天他们给我发过短信。”

“不懂。”,韩雪佳摇了摇头,不过她已经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了。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懂呢。稀里糊涂,女人丢了,朋友散了,自己也成了一个恶人。”

“知道了。”

他打了个哈欠,就大发慈悲,不再刺激马可了。

“爱?真的爱吗?”

马可和她肩并肩地慢慢往海边走去。

“啊——”

“所以说呢,把猫放生,也许是还它们自由呢,只可惜它们生在城市,到处是汽车,到处是水泥,可怜的猫。”,马可耸了耸肩。

“啊?怎么会这样?”

“是吗?”,马可也笑了,“大概习惯了,其实我心情挺好的。”

马可小心地踩着路边的砖头,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出这条小胡同。一出胡同口,风便骤然大了起来,雨点夹在风中,几乎是横着飞了过来。

“没有蜡烛?”,韩雪佳感觉手电筒远没有蜡烛浪漫。

“人?人也是动物。”,这只叫马可的动物淡淡地说。

——《》

恐怕只是被愤青们揭到了自己的痛处和既得利益罢了。

韩雪佳是个疯子!

“嗯!”

“怎么了?见到你未来的老公,结果发现他长得还不如我帅?”,马可笑着让她坐在床边。

“去了俄罗斯才他妈的知道什么叫地大物博,美丽富饶呢!”

一个为自己死去的爱人而落泪,另一个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伤感。

“嗯?”,马可笑了,韩雪佳抢先一步发了短信。

“嗯?”,韩雪佳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那两个故事就是所谓的‘柏拉图式的爱情’。

樱花变奏曲

那一刻,他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恶毒的愿望——

“没有,我在听人说话呢。”,韩雪佳没好气儿地撅了撅嘴。

上帝就是这么幽默。你可能一辈子拼了命,累死累活的,也赚不到

万。但有的人坐在家里也会被金条砸中,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手里竟然塞了一张几百万的支票。

“啊?雪佳吗?”

“嗯,来了!”,马可诡异地笑了笑,就大摇大摆坐下了。

马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觉起了鸡皮疙瘩,有点冷了。

如今物是人非,这片海边只剩了自己,

“大概要等明天早上的。这黑灯瞎火的,还下着雨,谁肯去修呀。”,马可撇了撇嘴。

“就在礁石上。你去看一下吧,也许还在的。”

韩雪佳的长发也随风轻摆,美丽的背影让马可不禁沉醉了。

马可静静地听着。

“好啊!”,马可也不和他客气。

不过这样相处的危险性也是显而易见的。暧昧的玩笑开多了,万一哪一次不小心擦枪走火,弄假成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你来很久了?”,马可轻轻晃了晃自己混沌的脑袋。

“你说呀——”,韩雪佳的声音甜得让马可有了自杀的冲动。

然而,这把吉他却不能为这片雪而奏,

“噗——”,韩雪佳一口面就狂喷了出去。

嗯,她一定是害羞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女孩子的,

“啊?”,韩雪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永远也跟不上这个疯子的思维。

马可差点没趴桌子上!老秦和一个毛病,对二锅头这种烈性酒也是情有独钟。马可自己点了一杯啤酒。

“不用菜刀,你想用电锯呀!”,马可懒得理她,运足气力,一刀就猛劈了下去。

“什么约定?”

韩雪佳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半了,天色都已经暗了。

“我——那就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女人了!”,韩雪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天呢!

还是在为这把流浪的吉他祈祷?

琴声似梦,伊人如水——

大色狼的生日晚宴

“是吗?”,韩雪佳妩媚地笑了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知道与你擦身而过的那些陌生人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好妻子呢?如果你们有机会在一起生活,也许你就会发现他们可能比你所选择的那个人还要好很多的。”,马可笑着踢飞了一块小石子。

手机的铃声把马可从散乱的思绪中唤醒,是阿风。

自己是在留恋韩雪佳吗?这是爱?真的是爱吗?

“流氓!去死吧!”

他从床底拉出两个大行李箱,找了块破布,到门外抽了抽箱子上的灰尘。马可环视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家当。他翻出枕头下的小相册,打开看了看,里面大多是苏梅的照片,不过也有一张是第一个女朋友的。他愣了一会儿,叹口气就把它小心地放进了箱子。然后他把衣服毛毯草草地叠了一下,塞进了行李箱。其余的烂鞋臭袜子啦,饭盒毛巾啦,马可一股脑儿的扔进了另一个箱子。至于带不走的杂物和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他就卖给了附近收废品的人,换了五十块钱。很快,本就没有多少家当的小屋里,就家徒四壁,清洁溜溜了。

“你呢?”

“人类智力很高,却虚伪狡诈;有固定配偶,但性行为很乱。”

“嗯?”,马可一愣。

被这个恶棍诅咒的韩雪佳先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马可脸上那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笑容,不禁感慨——

她回到小屋子,就喂马可吃了些药片。这个色狼迷迷糊糊的死活不肯吃药,杀猪似的挣扎着,把韩雪佳气得拖了鞋就跳到了他的床上。也顾不上淑女不淑女了,韩雪佳一下子就骑到了这小子身上,一把摁住他的脑袋,捏着他的鼻子就给他硬灌了下去,结果撒了一枕头的水。

“风?”

“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工作吧,如果有好工作就不要考了。考研就是浪费青春。”

马可闭上眼睛,任海风吹乱自己的思绪——

“生气了?”,马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小子的烧还没退吧,净说胡话,恶心!真是个大神经病!韩雪佳想。

“嗯?”,韩雪佳一愣,“大概就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吧。”

“嗯?”,马可笑了笑,“人活着就是——排队等死。”

蓦然,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起了苏梅。

他苏醒过来之后,得出了两个结论:

想来想去,终于,马可自己先疯了。

“不是了,是被人吊死的,就在

大外边。那只猫的脖子被一根电线拴着吊在树枝上,后腿还站在地上,身子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呢,眼睛和嘴都张着,嘴角全是血。听人家说,好像是猫偷吃了鸽子。结果鸽子主人就把它吊死示众,来吓唬其它的野猫的,真的好可怜呢。”,韩雪佳说着就叹了口气。

“嗯,在硬摇滚里这个很重要的。只有把手指力量练好,你才能把吉他弹得又快又好,就像

一样。他那双手非常有力量,吉他弹得速度飞快,干净漂亮,而且还很有颗粒感。手指的力度对于速度来说是很重要的,这也直接影响到弹琴的音色。左手的手指力量不够的话,按弦就不会很好,音色也会含糊不清,而右手力量不足,拨弦的力度就无法保证,速度也就上不去。”

“醒了?”,韩雪佳放下吉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了。

“我可怎么办呀——”,这小子哭丧着脸,一副被韩雪佳强后痛不欲生的样子。

“喜鹊,青岛好多喜鹊的。呵呵,喜鹊很吉利的。”

“你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呀?”,韩雪佳问。

“算了,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哇,看呢,那两只喜鹊在接吻呢!好浪漫好温——啊——”,韩雪佳的嘴巴也被马可紧紧吻住了,二人做少儿不宜之动作一分钟——

“讨厌!”

“你真的是一个满脑子奇思怪想的朋克。”,韩雪佳笑着看了看马可。

“啊,救命啊——”

十分钟后——

“嗯。”

韩雪佳刚想起身,

“力量?”,韩雪佳有点迷糊。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阿风问。

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在——(此处略去

字的令人振奋的褒义词,这一段台词大家都熟得很,林无辛就不必嚼舌根子去重复了)——的英明规划下,现在的麦岛都已经被拆迁完毕了!

校园里,后勤工人正在修剪草坪,虽然那剪草机的噪音让马可无法忍受,但是他很喜欢闻空气里那股青草味。

“嗯,好浪漫哦。”

“后天早上的,去济南。”,马可笑了笑。

怎么办??

“假的!”,马可干脆地停止了扯淡。

“大色狼,北京应该很冷吧,冬天别冻死了!生日快乐,一路顺风!——雪——”

“最近还好?”

“出生在这个世界值得庆祝吗?”,马可笑了笑,“人一出生就如同上了贼船,想找上帝退票都不行。”

外面雨已经停了,马可小心地扶着韩雪佳出了小胡同。

“你?顶多

吧。”

“嗯???”,韩雪佳眼睛已然喷火了,巴掌举到了半空中。

这片海见证了自己曾经的爱情——

“是吗?”

“不是说他们都吃不上饭,连军队都养不起了,当兵的都开始自己私自卖坦克换钱了吗?”

“操,你小子干什么呢?”,马可被他吓了一跳。

“哈哈,当然了,我他妈的好着呢!听阿风那个鸡巴说,你他妈的要去北京?”

马可正在韩雪佳天使的怀抱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眼前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啊!马可明白了,上帝没有原谅自己的罪过,老天打雷把自己劈了!这小子把那一巴掌当成打雷了。

天呢,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呀?!

“嗯?为什么这么说?”,韩雪佳有些奇怪。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怎么这么慢呀?”,韩雪佳幽怨地看着他。

马可感觉到了,自己舍不得这个女人。

“嗯,有一次,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爱情,他的老师就让他先到一块麦田里去摘一束全麦田里最大最饱满的麦穗,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结果,柏拉图两手空空的走出麦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我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这样即使见到一束很大很饱满的麦穗,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更好的,所以我就没有摘。可是越往后找,越是感觉不及之前见到的好。走出麦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早就错过麦田里最大最饱满的麦穗了。我就一束麦穗也没有摘到。’,于是老师就告诉他说:‘这就是爱情。’”

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嗯??”,韩雪佳的笑容消失了,眉毛拧成了疙瘩,这个流氓怎么了?

马可扭过头去,偷偷坏笑了一下。其实他最喜欢的是蓝色。

“嗯?为什么呀?”,韩雪佳有些奇怪,也抓紧了马可那满是老茧的手。

“怎么了?”

马可还是撅着屁股像根豆芽菜一样弯在被窝里酣睡着。

“哦”,马可淡淡回了一声。

马可只感觉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漂浮着,整个世界都在缓慢地旋转。马可在里面毫无知觉地沉浮着,四周都是奇怪的幻像。他在感冒病毒的引导下,畅游着昏睡后的迷幻世界。

“也许只是不愿意去快乐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不快乐,我也感觉愧对她的。上天如果想要捉弄人,人是没有办法去抗拒的。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太多太多了,虽然解除了一些,但是她已经不愿回头了。我伤她很深,她伤我也很深。但是有一点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不会为我停留的。明明知道是误会,却还是无法挽回,这才是最残酷的。那种滋味几乎让人喘不上气,真的很痛。”,马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咪呀!”

“一定会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像喜鹊——”

“真的?”,马可对老毛子的看法有点改变了。

“嗯?”,韩雪佳听他喊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家伙在做梦吗?他梦到自己了?不过,他怎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那就不奇怪了,连喜欢的颜色都那么矛盾呢。为什么喜欢它们?”,韩雪佳问。

他又闭上眼,找了找梦境里的感觉,才满足地爬下了床。

“操,你看,咱们感觉不可思议的事,在人家那里是天经地义!有法比吗?!”

“冷吗?”,马可感觉海风有些凉。

马可有些委屈地捂着自己那火辣辣的脸。

“我是个色狼啊!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是处女啊!”

“嗯。”,她轻轻地答应着,睁开了眼。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这头色狼抱得佳人归呢!

“哼,我才没那么傻呢。会出人命的!”,马可咬咬牙,顶住了糖衣炮弹的诱惑。

心力交瘁的马可,步履蹒跚着关上了门,然后就一头扎进被窝。

马可掩面哀号,他绝望了。

他煮了一点面,草草地吃了早餐,便翻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雨伞出去买火车票了。

韩雪佳把水递给他,马可接过来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据说镜子里还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的。”

“白静都告诉我了,你们夫淫妇,哈哈!”,杜辉拍着大腿就笑了起来。

“啊!雪佳,我遭报应了,我被雷劈了!我爱你啊,原谅我!啊,我死了!”,马可惊恐地抓紧了被子,然后就又彻底陷入了昏迷。

“东北亚国际贸易公司总经理兼执行总裁?”,马可手捧名片,有点激动,“我说秦总——”

“好纯洁的男孩子呀!好帅!笑都笑得那么纯真!”

“我累了,累了。”

马可笑了笑,就扣上了手机。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就是眼里的幸福。”,马可淡淡一笑。

“为什么?”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可怜的马可,果然又翻了白眼珠子。

激进总归要比麻木好一些吧,也许中国需要愤青的声音。

“是吗?”

“什么呀,马可,这你可就被中国那些傻

媒体给忽悠了!《天下无贼》里的一句台词——什么是大恶?欺骗就是大恶!老毛子的日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呢!”,老秦不屑地看了看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

“胡同里好多泥,黑不隆冬的,我送送你吧。”

“此情此景却再也不是此人。

大里一草一木还是那时的样子,而她,我已无法触摸,只剩下了回忆。这便是痛。只怪当初我们都太倔强了。如果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哪怕她再倔强十倍,我也不会和她吵架了——可惜不可能了。”,马可黯然地拨了一下琴弦,眼里却已经有了泪光。

“好了,大小姐息怒。其实幸福就是有个人陪着自己吧。”,马可不再瞎说了。

我该怎么办?

当然,像马可心理这么阴暗的人,是不会一直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国家大事?“肉食者谋之”,自己

手也没机会的。虽然“肉食者鄙”,但总归比马可这种无耻卑鄙的地痞流氓要好那么一点点吧。

“嗯?为什么?”,韩雪佳有些奇怪。

“也许吧。”,她淡淡地说。

第二天早上,马可起得很早,他知道她是不会来送自己的。

“就这样吧,不多说了,我还有个演出,挂了。”

“没问题,别我买了票,你鸡巴的又不来了啊!”

自己这样婆婆妈妈的,反倒会让她感觉不好意思的。

“滚,快点过来!”

感觉有些无聊,韩雪佳就摘下了马可的电吉他,凭着记忆,弹起了《爱的罗曼史》。

“哎呀,这不是马可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把拦住正在低头闷行的马可。

“你给我闭嘴!”,韩雪佳抓狂了!

“那倒是,老毛子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他真的爱我吗?”,韩雪佳笑了笑。

“你干脆去老毛子那里定居,加入老毛子的国籍算了。”,马可笑了,这个老秦还是“愤青”本色。

掌声阵阵——

那张纸片飘落在地上,马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清晨的雾气中——

“嗯?”

韩雪佳抬脚就把这个小子踹到一边去了。

“不好,得太少了。”

“嘭嘭嘭”,羊羔敲门了。

韩雪佳是个性冷淡!

“我在找手电筒呀,我忘记它在哪里了。我再摸一摸,咦?在哪里呢——”,马可继续摸索着。

“嗯”,韩雪佳也笑了。

“也许吧。”

大色狼赶紧摆出一副虔诚祈祷的样子,也学着韩雪佳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当然,只是人们不会去想罢了。人们还把小猫小狗的声带给切掉,或者直接阉掉它们,如果换成火星人这么对待你——”

目标:台东女人街购物广场。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的。”,韩雪佳说。

自己这么一拍屁股就跑了,是不是对不住人家呀?

“两个月前——那晚上你和韩雪佳都喝醉了,当然不记得了。”,杜辉已经笑岔气儿了。

“白静送你的生日礼物,呵呵。”,杜辉神秘地笑了笑。

怎么办!!!

马可的爱情谜底

“有点道理哦,大概是人们做贼心虚吧。”

“你的吉他怎么会留在青岛了?”

“咦?那是什么鸟呀?”,韩雪佳发现街对面的电线上落着两只乌鸦一样的鸟。

“那什么是幸福?”

自己和她行了苟且之事!

“哦,大概风太大,把电线刮断了。下雨天这一块儿经常停电的。你别乱动。”

喜鹊触电了,它们死掉了。

“最好三天之内赶过来,这边还有很多的事情。”

一天没有见韩雪佳,马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仅供娱乐而已,临时的结局罢了,嘿嘿——

“有人陪着自己?”

“雪?”

马可独自在校园里坐了一会儿。

“你呢?”,马可一边吃着咸菜一边问。

“城市里没什么值得相信的,除了自己。走,去操场吧。今晚上本流浪猫不抠面包,要教某些猪弹吉他呢。”

“怎么?”

马可站起身,到韩雪佳的身边轻轻坐下,

韩雪佳吓了一跳,屋子里突然黑了。

中午的时候杜辉过来了。

“嗯,现在才明白,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可笑。我只希望和她能一直这么快乐,有她陪着,我也就满足了。”,杜辉淡淡一笑。

“我没来过——不知道——”,马可老实地承认。

“啊!上帝呀——”

也许两个人都不想去触摸那份暧昧的感情吧。

难道真的就是她吗?她就是自己的归宿?

“快点过来吃蛋糕!”,韩雪佳已经摆好了晚饭。

马可看着老秦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老秦买单,不吃白不吃嘛!

韩雪佳是个性变态!

近在咫尺的爱情,却只能止步于暧昧,

“后天早上?济南?”,韩雪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马可这么快就要走了。

马可很快他就开始想别的事情了——想想老秦那辆崭新的马自达轿车,这小子就感觉心里边不舒服。也许当年的那些同学里,就自己还是一无所有吧。一顿饭吃得马可有些胸闷,他便想回去练吉他了。

“呵呵,真不明白,你既然这么信仰爱情,怎么还会考虑那些问题?”,韩雪佳也笑了。

“你最后为什么决定放手呢?”,韩雪佳轻轻地问。

“嗯,如果天气好,我们去海边弹吉他吧,不然后天早上你就走了。”,韩雪佳有些伤感。

“想,但是不可能的。那里没有人会听你弹吉他的。我只能从城市的钢筋和水泥里往外抠面包吃,很硬,很难抠。”,马可笑着叹口气。

大附近就有火车站的售票口,所以马可不必再跑远路了。

“嗯?为什么?”

马可轻轻叹了口气,发觉韩雪佳的琴声已经停了。

“马马虎虎吧,前些日子刚从俄罗斯回来,算是开了眼界了。”,老秦喝了口二锅头,“嗯,还是他妈的二锅头过瘾呀!”

或许自己现在就可以问她,或者向她表白,

“怎么?后天就走?”,杜辉有点吃惊地看了看马可的火车票。

可自己为何无法开口呢?

“流氓!神经病!”,韩雪佳狠狠地抽了这个家伙一巴掌。

“不会。”

“呵呵,你倒是听话了。”,马可笑着把盒子放下,估计小丫头又有什么花招吧。

“不低于

。”,马可笑了笑。

韩雪佳是个色狼!

“想像一下,某天,天上落下来一个火星人的飞碟。你呢,模样不错,人家一眼就看上你了,就把你抓到了火星人的城市里。然后火星人就将你当宠物养着,把你单独关在水泥楼里,偶尔牵着你出去晒晒太阳,还让你整天陪着奇形怪状的火星人玩,你会不会抓狂?”

不过马可眼里的愤青可不是只会使用“性器官及其生理活动”骂大街盲目排外的愣头青,那不是爱国与民族气节,而是大嗓门说脏话的傻

罢了。一部分妄自尊大,至今不知道某国与某岛的地理位置坐标,就整天嚷嚷着要发射导弹炸平它们的“愤青”也真的该被归入“粪青”之列了。这些人和那些崇洋媚外,恨不得认某国人为“爸爸妈妈”的假洋鬼子们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愚昧无知,只不过大家的努力方向不同罢了。

她平息了自己的暴虐,化解了自己的愤恨,

“生在城市?”

“可我们是人呀!”,韩雪佳仿佛面对一个精神病人。

“这个呢?”

“如果三个人住在一起,你看到你最心爱的女人,和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那么开心,那么快乐,而与你一起时她却笑都不肯笑一下,你会怎么办?你能怎么办?”,马可苦涩地笑了笑。

“嗯,它是理想的爱情观,极为浪漫甚至是根本无法实现。”

“它们以前都是宠物,人们养猫时只是贪图小猫乖巧可爱。但是猫一旦长大,就不好玩了,还会破坏家具之类的,所以这些猫一长大,也就被人们扔了,成了野猫。它们又不搞计划生育,所以老猫生大猫,大猫生小猫,猫子猫孙到处都是了。”,马可笑着说。

也许正是这片雪冷却了那把狂躁的吉他,就像当年一只温柔的布丁让那头狼忘记了暴虐。

“嗯,可以,不过——”,马可色迷迷地盯着韩雪佳,口水淋漓不断。

但,面色煞白,瞠目结舌——

“小学地理课本上学过吧,那些自以为多了不起的科学家说,没有水,没有空气,温度太高太低生命就不会存在。”

这是一种深深的眷恋——

“我上辈子就是个杀猪的。”,马可几口就把蛋糕吞了。

两个人久久地坐在那里。

“好的,今天麻烦你照顾了。”,马可笑了笑说。

琴声停了,马可抱着吉他轻轻啜泣着。

“在月亮上种萝卜?七个孩子?和韩雪佳?好浪漫呀——”

“走吧。”,马可想回去了。

马可换了件‘

牛仔裤,套上那件穿了三年的

的黑色

恤,这是他的最奢华的一套衣服了。马可把自己打扮得就像个傻姑爷似的,然后就赶到了

大。

韩雪佳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跑遍了台东的大街小巷,货比三十家,终于决定回到他们去的第一家店里,买下了一条裤子一件外套。

“啊?

?很难吗?”,韩雪佳有些吃惊了。

“是不是该去爱了呢?”

“随便?那就不是爱情了呀!你在大街上也会遇到好多的人呀?”

如果自己能够成功,肯定会回来找她,但是——

没错,林无辛就是个心理阴暗的大变态,嘿嘿——)

“啊?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啊?”,韩雪佳听晕了。

“嗯?那你认为人应该怎么样呢?”,韩雪佳微微笑了笑,马可的话虽然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但好像还有点儿道理。

“正好是你生日呢。”

两个人下了看台,在操场的跑道上慢慢走着。

“不知道,因为我的脑子里也是现在的伦理,我甚至比谁都要保守。但是我却思考了这些问题,很可笑的。”,马可自嘲地笑了。

“镜子只是让我们看到自己阴暗可怕的内心世界,我们会发现自己都那么陌生恐怖。”

“我也是一只野猫。城市里有太多人过着‘流浪猫’一样的日子。猫在城市里流浪还可以获得自由,没有钱也不必为吃的发愁。但是,人就惨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嗯。”,马可也不再思考腮帮子的问题,就下床洗脸了。

北京?青岛?梦想?生活?男人?事业?女人?爱情?

“操,她和他老公出去度月都俩月了,谁知道现在在哪里臭浪呢!”

已经九点了。

“对呀,浪漫吧?”

韩雪佳帮他擦去流到脖子上的水迹,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门口,呆呆地数起了屋檐上落下的雨点。

马可猛然记起什么来了——

马可叹了口气,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呆呆地望着这片海。

“你不高兴呀?”,韩雪佳看着马可那吃醋的样子,心里甭提多美了。

是不愿去触摸,还是不敢?

暧昧与爱情的距离

马可接了一些水,洗了洗脸,便打开门把水泼掉了。

“操!你上了人家还问我你该怎么办?!那天晚上你们完事后就睡死了,白静过来把她扛了回去,你喝醉了,当然忘光了!听白静说,韩雪佳还是处女呢,哎呀,流了那么多血,好可怜呀。”,杜辉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折磨这个白痴了。

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卵石路慢慢地走着。

“以后会回来吗?”

“嗯,好温馨哦。”

“知道了,过会儿见。”

这一年多来,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韩雪佳的陪伴。

“里面什么东西呢?”,马可有些奇怪。

“韩雪佳”

“暂住证”?名字就挺别扭的。即便舍不得丢了“暂住证管理费”这笔不菲的财政收入,不取消“暂住证”制度,那也搞个形式主义换个名字嘛。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幽默感,竟给取了个“暂住证”的名字。此举严重破坏了当前我国各族人民和阶级兄弟间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实乃居心叵测也。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搞内部分裂嘛。嗯,马可明白过来了,这个人一定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美帝苏修”敌特分子。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让反华势力的罪恶阴谋得逞。人民的江山万年红,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很有才华。仅凭“暂住证”这三个字,他即可跻身世界顶级黑色幽默文学大师之列,拿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奥斯卡最佳创意奖”应该都会全票通过的。林无辛甘拜下风,自叹弗如也。

“再见。”

正在漩涡中旋转的马可,大脑接收到了韩雪佳声音讯号,他用迷幻的想象力将这些声音讯号转化成了图像。于是,一身天使装扮的韩雪佳出现在了他的大漩涡里。马可脚尖一点,就飞到了韩雪佳身边。他拉住了韩雪佳的手,就开始诉说自己的爱慕与忏悔。

“什么是爱情?”,马可问。

第一,女人是可怕的魔鬼!

天已经黑了。

“嗯,好看,真浪漫,真美啊!”,马可一脸的陶醉,显然另有所指。

韩雪佳冷笑着走了。

“我怎么知道!一样就一样呗。”,马可开始欣赏她那紧身

恤下玲珑的曲线了。

“呵呵,如果晚上能在海边的小屋子里烤着炉火,看着窗外的雪花,听着肖邦那细腻多情的钢琴曲——啊,天堂呀!”,马可开始了幻想。

“不难的。一般来说,只要肯下功夫苦练,每个人最后都能够达到

的四连音水平。极少数变态的人可能会达到几乎疯狂的

,我顶多

。”

韩雪佳提着自己的那把木吉他,早早的就在那里等他了。

“刚和几个哥们喝完酒,正在香港路上飚车呢,操,刚才鸡巴的差点撞了一辆奥迪。行了,不他妈的和你废话了!”

“啊!”

也许真的会这样——命运经常捉弄人的。

清凉的海风微微吹着天边的晚霞。

马可笑了笑,便简短讲了讲自己的事情。

“是啊,也许吧,好可笑呀。”

天呢!!!

她温顺地躺回马可怀里,

“阿风?”,韩雪佳问。

也许女人就喜欢风流一些的男人吧,我不再提那件事就是了,马可想。

“还弹你的吉他呀?”,韩雪佳撒娇地问。

马可咬咬牙,提起吉他,拿出了大无畏的革命气概,高昂着头颅,像革命先烈奔赴刑场一般,大踏步地走出了小屋。

某种结局

“哦——”

“镜子真的那么可怕?”

“也许你更像一阵风,自由的风。”,韩雪佳看着马可,淡淡地说。

他心乱如麻地躺在床上,呆呆看着水泥屋顶的细微裂缝。

倒上啤酒,两个人便开始吃了。

“什么可笑?”

“都哪辈子了,还有蜡烛?平时晚上一停电,我就睡觉的,买什么蜡烛?!”

“你把手电筒关掉吧。”

“你别臭美了,你想让人家来人家还不来呢!白静这几天忙着呢。”

“你那个朋友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马可明白,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承担的,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最纯真最神圣的爱情与婚姻,本质也是如此的可笑。到底多少人能真的找到自己的麦穗呢?也许都是随便就砍了一棵树带回家了吧。”,马可用手晃着吉他,对着夜空笑了起来。

韩雪佳在电话里还以为马可喝醉了呢,到了小屋里才发现这小子病了。

不对呀!韩雪佳不是这种女孩子呀!上床?怀孕?打胎?

自己是多么想把这个女孩子拥入怀中啊,

——

“我们好傻呀。”,韩雪佳躺在马可怀里。

两个曾经深爱的女人,

“嗯。”,马可轻飘飘的了。

马可的小脑袋一会儿就乱成了一锅粥。杜辉的恶作剧可把他害惨了,让他得出了一大堆骇人听闻的结论——

人一旦绝望,也就平静了。

“也只是一部分吧,都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感性,她理性,我看重爱情,她看重事业,我们不一样的。我很可笑是吗?恐怕我比女人还要留恋爱情,很多女人都能够潇洒地去放手,去忘记,而我却做不到。”,马可苦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吉他。

两个人久久地坐在那里,只有海浪拂岸的沙沙声。

“啊,你手上?全是老茧?”,韩雪佳嘴巴张得大大的。

是在向自己倾诉她的心事吗?

想来想去,他拿起了手机。

自己是不是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呢?

怎么办!!

果然,这个傻瓜没有注意到马可那色迷迷的眼神。

“不想弹。”,马可有种莫名的惆怅。

两个人静静地肩并肩坐在夜色中的礁石上。

“大色狼,有时间陪我去买衣服吗?”

“那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呢?”

“嗯,没什么可带的,就两个破箱子的。”

韩雪佳轻浮放荡!

而苏梅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自己为什么去北京呢?自己在渴望些什么呢?

“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男女平等的爱情观,是一种纯精神的而非肉体和欲望的爱,它认为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伴侣,而且只有一个。”

“啊,明天就走了,什么事?”,马可问。

林无辛还要琢磨琢磨如何继续折腾马可的,

“哦,你呢?”

这种留恋是一种拥有吗?害怕错过她?害怕失去她?

“啊!!!孩子?!还怀孕了——”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那你想回老家?”

那天早上醒过来,自己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呢!难道那些激情镜头是真的——

“你那么厌恶城市吗?”,韩雪佳问。

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去看看张扬了,毕竟也是两年的好兄弟。乐队解散的事,马可一直感觉自己有点儿对不住张扬的。

“韩雪佳,她,她——她没什么吧?”,刚刚苏醒过来的马可战战兢兢地问。

“为什么呢?”,韩雪佳凑了过来,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了。

“你很像雪。”,马可也笑了。

“我不敢说——”,马可还算头脑清醒。

“有点不舒服。”,韩雪佳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马可摸了摸杜辉带来的大方便袋,软乎乎的,大概是些菜吧。里面还有一个小礼品盒,是用马可最喜欢的蓝色彩纸包装的。马可晃了晃小盒子,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是空的。

他蓦然发现昨天陪自己过生日的韩雪佳,

“快晚上七点了,给你。”

那次她暗示自己怀孕了,我没有当真,这让她伤心了?

没有的,马可苦笑了。

她放下小蛋糕,伸手试了试晾衣绳上那几件湿漉漉的衣服,就知道马可是淋感冒了。韩雪佳赶紧打扫了一下马可吐的那堆污秽,然后就打开门通了通风。她摸了一下昏睡中的马可的额头,这一摸可把她吓得不轻,马可那滚烫的额头几乎可以煎鸡蛋了!

“因为——我就在你的身后。”

“啊?有那么夸张吗?也许小猫们喜欢呢。”

“那我需要练吗?”,韩雪佳摸了摸自己的木吉他。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发烧了嘛。大概是上火,烧肿的吧!”,韩雪佳忍不住笑了,“快起来洗洗脸吧。”

正聊着,韩雪佳打来了电话。

也许苏梅会让自己留住韩雪佳的,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视愤青如洪水猛兽呢?

也许已经像火山喷发一样壮观了呢!

两天后的一个黄昏——

“嗯?柏拉图?古希腊的那个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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