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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不记得是谁说过,相见不如怀念,一直很不以为然,觉的这话有失偏颇。交友就要发小,最好的朋友都是学生时代相识的,纵然日后远隔天涯,心还是很近的。今日,与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的重逢,没有老友相见的喜悦心情,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凉感觉。我瞬间明白我们已经不是当年任意胡闹的孩童了,谁说岁月无痕,人大了心也变了,或许容貌只是细微改变,性情却已全然不识。
见二人走近,我忙站起身,行了个蒙古礼“青衣见过九贝勒、十贝勒,贝勒爷吉祥。”九阿哥摆手示意我坐下,十阿哥眯着眼看着我,一会儿转向十四道:“像,太像了,只是身材略高一些”我心里暗自好笑,这个老十还是不改以前说话不经大脑的个性,十七、八岁正在发育期,两年没见,长高些又有什么奇怪的。不一会儿工夫,上了一桌子的菜,小二阖门退出。十四举杯道:“青格格,那日恕我冒昧,把你当成我的一位故人,请满饮此杯,算是胤禵跟你赔不是了”昂头喝下。我也一仰头喝了酒,道:“十四爷,您多虑了,认错人是常有的事,您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还惊动了两位贝勒爷,青衣真有些受宠若惊”。又客气了一阵,他们索性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起来,看似平常的对答,每一句都在试探我。虽然早有准备,我还是加着小心,步步为营,惟恐有半点闪失。
“三位贝勒爷,青衣有一事相求,恳请您帮忙疏通疏通,救救我的朋友”坐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别的好主意,今天他们是带着目的的,我根本没机会拐弯抹角,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本想直接向十阿哥要人的,又怕他恼羞成怒,来个死不承认,我就彻底没折了。
“青格格这话,我有些听不懂”十阿哥率先发难。我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直桶子也学会装腔作势,这里面就你最清楚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还跟我装糊涂。我微微一笑“十贝勒,事情是这样的,城西北角忠义药铺的石掌柜,和青衣颇有渊源,跟衙门有些误会,被关在牢里。青衣想请三位贝勒爷略施援手,青衣将感恩不尽”。不等老十说话,九阿哥就不阴不阳的问:“青格格,以前到过京城?在京城还有朋友?”正如我所料,他们不放过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们压根就不相信我是什么青衣。我抿嘴轻笑道:“九贝勒说笑了,青衣不曾来过京城,只是前些时候与石掌柜的公子一见如故,我已经和他义结金兰,义弟的父亲自然和我颇有渊源”多亏我早有准备,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他们的咄咄相逼。
十四静观我们的问答,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九阿哥阴险狡诈,如果我还是潇遥,倒是可以凭借我们儿时的感情耍泼,逼他就范;十阿哥是个大老粗,你要是不跟他硬抢硬赖,他是不会开面的,潇遥有办法办的事,青衣却无法做到。只有十四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一则他睿智、谨慎,即使未落实,他也知道青衣就是潇遥,只是丧失了记忆;二则原来的“八爷党”已经变成“十四爷党”他的话绝对权威,只要他开口,老十一定不会反对;再者我也是再赌十四心里依然保留着对潇遥的感情,不关乎权利之争,举手之劳,他应该不会坐看潇遥为难。我把乞求的目光转向十四,与他的目光相对。眷恋、迷惑、惊喜、遗憾、悲哀……十四的目光很复杂,也很犀利,似乎要把我看穿。我匆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害怕眼睛会不小心宣泄心中的秘密。
“青格格,你的事我会尽量疏通的,对了,你会骑马吗”听到十四肯帮忙,我立即来了精神,“真的,谢谢你。骑马,十四贝勒说笑了,您忘了我可是在草原长大的”十四脸色微微一变,幽幽的说:“潇儿,也曾经这样谢过我”。我猛然察觉,即使我怎样刻意的掩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潇遥平日里的一点一滴;以前在草原到没有察觉,可是在京城,在与我熟识的人面前,就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