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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便一触即发,穆兴也没空再废话和做他想,只得集中精神专注战斗。
与前面两场比试不同,穆兴终于没有一上来就落入下风,而是在第一阶段顺利地压制着尔巅让后者几无还手之力并在十数招后便率先变出自己的佩剑。
徒手拆了对方几着剑招后,穆兴也拿出云剡,开始了真正的较量,而在这一阶段过了几招之后,穆兴心中已经确定尔巅就是原先王沫说选来给他练剑的人了。
“老师,能不能给透漏一下你给我挑选的那个对手的名字啊?”穆兴当时是这么问的。
“你和他对几招剑之后,便自然知道是那一个。”王沫当时是这么答的。
不得不说王沫确实是老奸巨猾,穆兴问的是“那一个”,他就答“那一个”,也没说除了“那一个”还有别的许多个......
此事暂且不论,现在穆兴要对付的“那一个”正是尔巅,也正是王沫所说让他能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剑意的人。
“剑与剑,有殊异。”在接连被对方的剑刺中几下之后,穆兴终于是明白了王沫说的剑与剑之间有差别的真正意义了。
“穆兴到底能不能行啊?”风琭珦见穆兴又落于下风,非常乐呵的出言嘲讽道,“他怎么把把都是劣势,而且每次的对手在我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这次其他人倒是没有觉得风琭珦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在他们看来尔巅的剑招平平无奇,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轻而易举地化解穆兴那非常诡异花哨的剑招甚至于压制住穆兴。
比方说当穆兴腾跃而起回荡手中的剑顺势来一招“金雁拍云”时,尔巅只是急蹴上前倾身弹剑便能轻松化解;当他格剑后用诡异的步法退步变式扭身来一招“青蛇吐信”时,尔巅亦是不慌不忙地后仰却前伸直刺穆兴的剑身便轻易地刺中那青蛇的七寸要害;就连他收紧步子,猛地往前快速发难进攻舞起“风卷浪花”时,尔巅虽不能每招都跟得上却是能不费劲的就或挑开或回斩数招,而也就是他仅仅能反应的那几招就足够让穆兴的连招受挫失了节奏,因此穆兴的剑再快也没能怎么伤到对方,反倒是被对方格住甚至反弹的那几剑伤了自己。
“该死,我练的是假剑法吧?”穆兴这次打得可是比前面两场还要憋屈,而且哪怕自信如他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感觉让他非常地不爽,那便是他觉得自己的剑和对方的剑相比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对方的剑则是一个成熟老练的成年人,前者则被后者轻而易举地拿捏哪怕有再多的本领也无济于事,而这种被命运扼住咽喉一般的感觉是他最讨厌的。
“呵,合着之前跟他
个打
个的时候还以为有多猛,现在看了一两场他跟人单挑才知道这家伙还有这致命缺点。”又打完了一场的崔布出来看了几招穆兴跟尔巅的对招后,是一下子便看出来穆兴的问题所在,“也亏得正好有这么个勤奋的对手才能让我一下看出他原来是这么菜的啊。”
“我去,又这么快?你又把人给秒了?”风琭珦算了一下,从崔布离开去战斗到回来也才不过三四分钟。
是的,在崔布首站秒了陈龙迎之后,他之后的每一场战斗也都是直接秒杀对手,是在整个年级的人面前展露出了他超越所有人一个层次的恐怖实力......
“我也不想的啊,我自己都纳闷着呢,”崔布学着穆兴的样子,摆出一副真的是在认真思索状,“我怎么能这么强?”
“你跟穆兴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风琭珦早就搞明白崔布是跟穆兴学的这个技能,以前的崔布只会骚不会装,然后扯回话题道,“不过穆兴没你说的那么差吧?看他虽然被莫名其妙地压着打,但剑法可是在他的对手之上啊?”
“切,亏你也算是个练剑的。”崔布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干脆回家养猪吧你。”
说骚话归说骚话,即使崔布看出来穆兴的致命缺点他也没有说出来,因为确实对穆兴来说太致命了。
而穆兴之所以被打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双方“剑意”的差距,具体的外在表现形式就如此刻一般——在真正的剑与剑相撞相触之时,穆兴的剑就完全敌不过对方的剑,就像是真男人
大战时落败一样,在除开所有其他东西只有纯纯的拳头与拳头的相碰时穆兴是败的一方。
之前是因为穆兴的剑法独特,所以他可以避免这种男人
般的大战,用别的比试方式取胜。
然而尔巅不同,他的剑术很普通,但却是普通得特别即把普通的剑术发挥到了普通的极致,简言之便是基础异常扎实......
穆兴不管把剑使得多么花里胡哨,只要他剑招当中最基础最关键的招式被尔巅拆化甚至回击反伤,那他所有的剑招就算不会尽破也会全部被卸了力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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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持续交手下去,穆兴越是能体会出自己的剑与对方的剑的这那种区别。
他自己的剑易于变换,尔巅的剑难以扭转;他自己的剑空无一物,尔巅的剑蕴藏着说不尽道不明的东西;他自己的剑轻飘不定毫无形神,尔巅的剑重堪千钧形神兼备。
剑与剑之间,在除开剑本身的固有属性还有外在的所有招式之后,都还是有着千差万别的。
有的人的剑有血有肉,挥舞起来生生不息,似是作家在肆意地书写着他感人的故事;有的人的剑烂如腐尸,摆弄起来尽是枯萎,似是捡乐色的人随意且机械地钳起垃圾一般。
其实哪怕是同一把剑,同样的招式,甚至用着同样的力度和速度,由不同的人使出来都会是不一样的,而决定这个的主要因素便是使剑人的心,也即“剑意”。
如是穆兴数十回合,穆兴也明白自己终究是无法再像之前的战斗那样凭奇巧取胜了,索性省点力气放弃那些繁复的剑招,就用着最普通的剑法跟尔巅你来我往的对拼起来。
也正是这时,他更能真切地体会到自己的剑与对方的剑的殊异了.......
当然,无论怎样,他也还是一直在挨打当中。
“随意而行,固可;逐意而行,不可......”在关键时刻,穆兴还是能记忆起王沫让耿攻守转述的叮嘱,“王老师也没说随谁的意,要不试试看?”
在挨打得快要没脾气时,穆兴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并决定试一试,不然再这样下去他好像又快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