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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局主要去乞食时,别忘了招呼一声邀约属下同去,到时候也好多个伴当,多一条打狗棒对付大富人家养的恶狗……”朱焕明笑逐颜开地走进舱房,听林强云说得那么可怜,也上前凑趣。

“禀报局主、元帅,适才通州郭通判把指挥守城的厢军部将捉了,说是要在阵前对犯上作乱者处以典刑,以儆效尤……”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些。”陈君华对这种临敌时阵前杀人祭旗的事是司空见惯,但在围城的困局刚解就杀人立威却是不理解,这与常理不合的情况发生,那就一定有蹊跷。不由出言向来报事的护卫队员询问:“他们怎可在此时杀人,这里头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那位护卫队员一脸愤然地大声说:“正是大有蹊跷,这位被通判捉去要杀的方凝,仍城内厢军的部将,就是他带了厢军和民壮打退了贼兵几次强攻。要我说,其人不但无罪,反是固守通州一个多月的有功之臣……”

护卫队员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林强云拍案而起,怒声骂道:“什么,竟然有这等事,怎么会有这般无耻的小人!大敌当前。自己想逃。被人拦阻后不思协助守城图报国家也还罢了。围城的贼兵才退,还不知是否会再回头,他却要趁机对有功之人进行报复。耶,这是要杀人灭口呐。好歹毒地家伙。叔,我看此人万万留他不得,须得尽早除去,为那方凝解去后患才好。来呀。我们上岸,给这狗官一点厉害看看。”

码头上三船粮食已经全部卸到岸上,不少民夫或一人独扛、或两人合抬、再有数人椎着小车往城中运地。

走了不到两里,搬运粮食的人流就被堵住,亲卫们好言劝开一条路,让林强云他们走过。

静海县城南门外,上千人把城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呼喝吵骂声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兼准东招捕副使林大人到。”亲卫们喊出的一大串官名,让林强云自己听了都感到有点脸红,可他也没办法,不这样将所有官名都报出来让人知道地话,这个对敌胆小如鼠,对自己人却必欲置其于死地的狗官是不会服软的。

人群让开一条缝,中间两伙持刀挺枪的军人横眉怒目相持不下。

走近了。林强云和陈君华等人才发现,簇拥着一个五花大绑壮汉地百余名军士,被四周的人包围住。间中一个脸色煞白,纱帽歪斜,样子十分可笑的官员,看到林强云和陈君华走进人圈,后面还有一队军兵相护,似乎捞到了救命稻草般,跌跌撞撞地扑到陈君华面前,长揖到地:“林大人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且慢,你这官儿不要拜错了神呐,这位才是通议大夫林强云林大人。”陈君华笑眯眯地向林强云一指,粗声粗气地说:“本人么,乃林大人属下护法军都统陈君华。”

林强云和颜悦色地向那官员问道:“这位大人,你是现时通州的主官郭仲郭通判?”

“不敢,不敢,下官正是通判通州郭仲……”

林强云听清这人自承是郭仲,不待这官儿把话说完,脸色一变,大喝道:“来呀,将这个在李蜂头贼兵还没到,就准备带着细软和亲信,丢下通州数万人不管的昏官拿下,押上船去带到扬州,本官要将其交与赵大人按律论罪。”

林强云的话声一出,郭仲“唉”地一声哀叹,一声不响地慢慢滑下地。两名亲卫上前架起郭仲,扭头便往码头拖走。

这种情况让正对郭仲和林强云等人叫嚷呼冤的人们一愣,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怀疑的眼光里流露出“怎么?如何会出现这种事?”所有地声音顿时消失,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陈君华对林强云笑了笑,大声叫道:“你们还呆着干什么,难道说,要让这位范将军被多绑一会,多受些苦楚,才肯去放开他么?”

一人首先明白过来:郭通判被捉拿是问。那就表明这位林大人已经判定方凝无罪,可以当场释放了。跳起三尺高欢呼一声:“啊哈,范大哥无罪了……”

方凝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林强云地身边,向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好几岁的人打量了好一会,单膝跪地施个军礼:“多谢大人相救之德,小将有一事相求,望大人俯允。”

林强云与陈君华对视一眼,笑道:“范将军请起来说话,有什么事尽管说,但凡不违礼悖义的事,林某人自会相度着办。”

方凝起身,伸手向一侧虚引:“如此,林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听了方凝所提出的要求,陈君华对林强云说:“强云,我看这没什么问题,到了扬州后请赵范出面帮忙,他们一家就可以脱去军、民户籍到我们那里去。何况,他所说的几个兄弟中,有专做笔墨砚,惯会整治羊毛的好手,甚至还有一个从铸币司池州永丰钱监出来的人呐。”

林强云想起根据地确是需要这样地人才,马上就答应方凝的要求:“好,你先和家人做妥去京东的准备,待此次李蜂头的贼兵平定后会,有人办好全部关防,并来此地接你们上船。目前你还必须带领城内的军民将通州守住,维持好本地的治安,千万不可大意。”

盘国柱环扫了一下四周。看林强云已经把话交代完毕。走过去大声对方凝道:“方将军,能否请你派人将这里贼兵丢弃地所有兵器和铜铁都代为收集起来,这都是我们地战利品,以后要运回去向先生们报账请功的。”

“当然可以。还请这位兄弟安心。”

舰队走后的两刻时辰,又有二十条海鹘船出现,引起南城外收捡战场的厢兵们一阵慌乱,好在船上地龙旗表明是大宋水军。方使那些厢军的情绪稳定下来,继续他们的工作。

靠上码头,姗姗来迟的黎中复带了数十水军上岸,随意在四处观看。

已经数十年没真正打过仗了,这里弥漫刺鼻地血腥气味,首先就让刚上岸的人有一种欲呕的感觉。入目那些还没收捡掉的尸体,走进了看清腹裂脏出、残肢断体的惨状,数十人中有近一半掩住双眼奔回码头俯身猛吐。这种横尸处处、一片狼藉的景象。让黎中复和没跑掉的水军兵将们看得触目惊心,腹内一阵阵翻腾上涌。

好半天过去,人们渐渐适应了些。但黎中复对部将们说的话,又让人听了觉得有点心酸想哭地味道:“兄弟呀,才一百里路的水程,我们全部人出尽了死力划桨,还是比林大人地舰队足足慢了一个半时辰。难道说,我们这些吃皇粮得薪饷,花去朝庭无数银钱养起来的大军。真的如此没用么?!万一真有外敌从海上入侵,我们能否……唉……”

“大人不须过于担心,我们大宋不是还有林大人他们这样的道门护法水军么。不过,属下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外表上看,林大人也不过才是二十几岁,真的就修成恁般高深的道法了?按说,以道法驱使一条小船逆水顶风上行还则罢了,这……这数十条船呐,让数十条船不用桨橹……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一位部将的话既是安慰,也透出极深地疑惑。

“说的是,若非亲眼所见,数十条船冒着浓浓的黑烟,不用桨橹、不见明轮,连人夫也没见几个,有谁会相信数十条船,包括数万斛的海舶在内,船尾部会搅起滚滚水浪逆水顶风上行得这样快。”黎中复走着走着,脚下忽被泥块拌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一遍后,蹲下身对一个两尺大半尺深的泥坑发愣。

半晌后,黎中复方抓了一把松散的泥土,抬起头仰首望天,自语道:“就目光所及处,就有密密麻麻多达数以千计的大小坑洞,泥松而不实,有如犁过耙碎的松土,这不像是袍石所击的坑洞,也没见他们的舰船上带有砲架及石弹……他们竟然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就将陆上的数万贼兵击溃,林大人的水军是如何做到的?”

黎中复的声音不大,刚好能让部将听清。部将被统制大人这样一说,顿时也大感奇怪,暗道:“是啊,昨晚陈元帅也说起过,他们这次去扬州赴援的除水军外,步军仅两千六七百人。可惜我们的船行得太慢了,不能亲眼得见陈元帅带出来的道门护法军,是如何以两千多人将数万李铁枪贼兵击溃的。”

黎中复:“这容易得紧,找当地的守城将军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询问本地守城军将所得到的答案,但所有人说的话都让黎中复和他的部将们大大吃惊。虽然问到的人言人殊,有一点却是相当一致,那就是林大人的道门护法军非但没有与贼兵接战相博,甚至在整个战斗的过程中,不曾见到他们有一兵一卒上过岸。即使最后有护法军的人上了岸,也是在贼兵败退后的事了。

瓜洲镇,西靠楚州运河,南临大江,镇南距大江北岸两里,常住居民有两千五百多户,全部主客丁口共计一万七千六百余口。这个镇的功效与位于运河另一端楚州的北神镇一样,主要是为进入运河的客货船服务。这里住的主要是拉纤挽绳的纤夫、管理闸堰的吏员、税务所的栏头、以及护河浚河的大军及厢兵等。人数最多的还是兵卒和纤夫,他们在瓜洲镇外东面里余里另有一个棚户聚落,生活不是很苦,但居住和卫生条件太差了些。

运河南端的水位虽说不似北端般与黄河(淮河)有七尺的落差,但也还有是达到一半三尺左右。进入运河的船只一定要先驶入伊娄河,关闭入江的堰闸,再开启另一道闸门,放入运河水,再由岸上的纤夫们挽绳将船一艘艘牵引,方能进入运河航道。通过堰闸的手续十分麻烦。

正月初三,万里无云,吹了好些天的北风今天也止歇了。已时初,伊娄河堰这一段的大江面上,从下游驶来了一队冒着浓浓黑烟的船队。五艘大楼船为首的船队旌旗飘展,刀枪林立。这种壮观的水军阵容,让两个在堰闸旁望台上值守,从没见过此等威势的贼兵站在两丈高处发呆。

过了好一会,一个年轻点的贼兵猛地一打冷颤,忍不住高声怪叫:“我的妈呀,这是朝庭的水军耶!”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人被怪叫声惊醒,左右一看自己是在望台上,立即手忙脚乱地解开绵衣,向那个吓得不知所措的同伴吼道:“你还发什么呆,快把长枪拿来。”将内里穿的白色衣衫脱下,不顾天寒地冻,一把夺过长枪套上白衫,递过去说:“快……得得……把……把把这白旗打出去摇……摇……动……得得……迟了……了……我们……们……就成强……强弩……的……箭靶……靶子……了……”

直至看清江上的船靠到堰上的码头上,一队队持弩执棍,背了怪样布包扛着木箱的军卒上岸到达望台下,这位冻得脸色发青的贼兵才在同伴的帮助下穿好绵袍,哆哆嗦嗦地向下爬。

“这些宋军好怪……怪……怎地全都没有披甲戴盔就来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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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弟,你可看出什么来了么?”

“是有些怪,装备有那么多的手弩,却拿着没锋刃的铁棍,若是被人冲近了可如何是好啊?”年轻些的贼兵在下梯时,看清从下面匆匆跑过的宋兵,再将眼光朝半里外建于镇东的自己军营看去。他发现向那里进攻的宋兵并不是很多,也不过仅六七百人上下。不过,宋军并没有向已经列好阵的本军营寨冲击,只是列出一种阵势,刀盾兵在前防护,后面有一批人在忙着往地上摆放些物事。

这人不禁叫道:“大哥,他们在干什么呀,几支火把能取暖么,好几十个人围上去做甚?”

“馋虫,快下来吧,几位军爷等得不耐烦了呢。”大哥抬头叫了一声,没敢耽搁,对站在面前由一群人护着的两个将军模样的人打躬作揖,回答他们的问话。

下到梯子的一多半,透过树隙看到的景象和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把馋虫吓得一下从六尺高的梯上摔下,“啪”一声掉落在地的馋虫“哎哟哎哟”痛叫两声,结结巴巴地指向自己住着的大营:“大哥呀,古怪的天雷,古怪的烟雾,把营寨击得到处起火……唉我们没地方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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