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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堡村的冬天,没有大雪纷飞,没有寒风呼啸,依然冷的让人直打哆嗦,迎面吹来的风像刀割一般难受。家家户户没有烤火炉,人们走在路上都习惯的将手插进袖口,让双手不再受冻,夜晚睡觉的时候,床上铺的依然是竹席,只是盖的多了一床棉睡而已,即便这样,也能让人美美的睡上一晚,让自己不被冷着。冬天到了,大人们都知道天气很冷,孩子们起早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都任凭他们睡到自然醒,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袁野军总是被张淑芬早早叫醒,起床做活路。
寒冬腊月的袁家塆四处都是荒凉一片,地里几乎看不到劳作的人们,偶尔看见几个行人,也裹的像熊猫一样臃肿。袁野军在张淑芬的带领下,去地里收割白萝卜,她负责拔萝卜,翻地,袁野军就负责把萝卜背回家。菜地并不大,总共也就五十平米左右,地里的萝卜长的很茂盛,土地在雨水的滋润下也很松软,轻轻一拨,又白又大的萝卜就跃出地面,很是惹人喜爱。
袁野军个子不高,力气不够大,不能背满一背篼,一次只能背三分之一的重量,即便如此,白萝卜依然将袁野军压的抬不起头来,一路上需要歇息几次才能背回家。几趟下来,昨天吃的晚饭早已消化的一干二净,袁野军又渴又饿,但他还得返回继续背白萝卜。
早上八点过,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饭香扑鼻,田间不时响起呼唤家人吃饭的声音,这些都勾起袁野军无限欲望。他扭头看看自家屋顶上,没有一丝烟,距离吃饭还有十万八千里,只有把白萝卜背完才能早点吃饭,袁野军于是加快脚步奔向地里。
地里的萝卜背完,张淑芬这才赶回家生火做饭,袁野军早已是又累又饿又冷,他急匆匆赶到李桂花家。李桂花正在家里忙着做饭,一个老太太一边烧火一边做饭,动作熟练,节奏把握的刚刚好,不急不慢的样子。袁野军坐在灶门前的板凳上,一边烤火取暖,一边帮忙烧火,以减少李桂花来回奔跑的次数,趁着烧火间隙,他往灶膛里扔两个红薯烤上。十分钟左右功夫,红薯烤熟了,袁野军从灶膛里掏出来扔在地上凉了一会儿就狼吞虎咽吃起来,烤红薯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味蕾,顾不得红薯的滚烫,只管将红薯填进肚子里去。两个红薯下肚,肚子里不再是空荡荡的,感觉好多了,柴火余温的烘烤,让他身上又是满满元气,脸上红光再现。
心有灵犀一点通,李桂花刚把饭做好,袁定国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李桂花赶忙从罐子里舀出热水倒在脸盆里,端在水槽边放着,又从屋子里拿出洗脸毛巾和香皂,一切准备好后,袁定国默契的走到脸盆边开始洗手洗脸,擦拭身上的灰尘和汗渍。袁定国洗完脸后,将水倒掉,拿着脸盆毛巾和香皂回到屋子里,安详的坐在餐桌边,静待李桂花端上饭菜。李桂花做的饭菜确实很好吃,虽然没有什么油水,也散发着阵阵香味,这是源自大自然的有机作物特有的香味。袁野军确实太饿了,一大清早都起床去背萝卜,来回几趟,饿的他晕头转向,靠着两个烤红薯垫底,才勉强度过饥饿关。袁野军在幻想着能和他们共进早餐,即便是向嘴也好,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温饱,吃着婆做的美味饭菜,嚼着婆泡制的酸辣泡咸菜,有盐有味的,绝对是一餐美味。
现实又一次将袁野军推向欲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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