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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见他一脸的怪异,问道:“怎么了安之,有什么不妥吗?”王辉苦笑一声道:“这上面怎么没有济州岛呢?”“什么济州岛?”“就那个什么,”王辉手指图纸上大约后世济州岛的位置:“就是这块地方有个大海岛。”
扶余光率先大悟道:“王掌柜说的是枕弥多礼吧,”王伟皱了下眉,疑惑道:“聃牟罗?”“不对,叫耽罗!”金玉仲插嘴道,三个人说了三个名字把王辉弄得苦笑不得,他赶忙道:“好吧,不管叫什么,怎么没有标注它呢?是不是你们都遗忘了?”
扶余光笑道:“王掌柜有所不知,航船之用海图,实用为上,枕弥多礼地偏一隅偏离航线,在于航海中可有可无,因此没有把它注在图上。”
王辉拉过三张海图仔细一看,的确三张图纸几乎如出一辙的标注上,登莱二州航线出港后并成一条折向东南,到高句丽后,向南沿海岸线再去百济,而后向南时还是沿海岸线绕了个半圆,转向新罗釜山、蔚山。济州岛在海图中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王辉暗叹了口气,现在的人海洋意识浅薄,根本没有后世寸土必争的思想,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这么一个海岛比之后世的什么苏岩礁、仁爱礁和钓鱼岛强何止百倍,日后大唐对高句丽、百济用兵,该是多么好的军事基地,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吗?
张仲阳看出他心中的郁闷,向王元龄偷偷打个眼色,王元龄哈哈一笑,道:“金掌柜你们二位还没参观过我们大唐的军船吧,我陪你们去逛一圈,顺便选好晚上住宿的房间,说句实话,我以前都没有坐过船,这下得好好看看。”二人不知就里,随着他走出舱门。
王伟是聪明的家伙,哪里会不明白,看三人身影消失不见,道:“安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说了吧?”王辉闭目想了想道:“宗尧兄,你觉得高句丽这个国家如何?”王伟愤然道:“阳奉阴违,狼子野心,前朝我多少华夏优秀儿郎洒血疆场,被其筑成京观,但凡有血气的我大唐子弟,哪一个不想啖其肉、饮其血以报此仇,它就像一块顽癣时时在恶心着我们,早晚要灭之而后快。”
王辉点点头道:“连宗尧兄都会这么想,当今圣上雄才伟略,高瞻远瞩,他难道不会这么想吗?现在突厥在侧,民生待复,如果有一天,平灭突厥腾出手来,你猜他会对付谁?”“你是说?”王辉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王师必定分头突进,水路夹击,到那时登莱水师乃首当其冲的先锋,从本土上出发,劳师远征,如果就近取下一个基地,水师出兵迅捷,补给无虞,再加上可以监视百济及新罗,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王伟越听眼睛越亮,一拍大腿道:“安之深谋远虑,愚兄佩服,正该如此,咱们这就去那什么聃牟罗走一遭。”
王辉笑道:“宗尧兄别急,如今高句丽与百济军事结盟暗通曲款,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了,这事须要瞒下扶余光,等我们去新罗时再绕过去看一看。”“好,就依安之了,”顿了顿道:“适才你看海图面有不满,似乎另有章程,还不一并说出来。”
“宗尧兄眼真毒,”王辉拉过三张海图道:“昔日回乡之时,我曾见过先祖标注的图纸,比这详细不少,我可以试试默画出来。”张仲阳知道他用不惯毛笔,早已在旁边炭筐内取来一根木炭,示意王伟取来纸,一起交给他。
王辉虽然不懂航海六分仪,但在上学时手绘地图却是一绝,曾经在自己学校受过全校表扬,炭笔滑动很快把辽东湾、黄海一带的地图勾画出来,顺便还将后世航线与日本四岛都标注的清清楚楚,众人的目光一下都聚集在了那个略显椭圆形的海岛上,因为王辉在上面工工整整在上面写下了济州岛三个字。
王伟拿起海图抖抖道:“只知道安之生意之道奇谋百出,不料在绘画上更颇为独到,说不得,以后某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小心翼翼折起放入怀中,道:“晚上我便让他们描画出来,列入最高军机,回程后报请常将军斟酌。”
走出舱门时,王辉胸口闷气一扫而光,朱玉娇正站在船边看风景,见他走过来,早跑过来拉他一起走到船头,道:“哥哥,你快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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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景色真美!”此时船早已驶出港口,呈现他们面前的是烟波浩渺的蓝色海洋,因为微风轻拂,海面波浪滚动,在阳光照下如同一个披着银丝纱衣的少女向人们展示着她娇人的身姿,侧畔点点白帆,平添了几分动人与妩媚,让人陶醉其中,不忍离去。
许是真情流露,更可能是存心捣乱,一袭白衣的张仲阳背负双手,朗声道:“啊,大海啊,你无边无际,你美丽无双,我是多么多么喜欢你呀!”朱玉娇眼珠一转,娇声道:“子华哥哥,大海真的是无边无际吗?”“当然了,你没有看到吗,碧波万顷,无际无涯,”“那我们上船的地方不是海边吗?”“呃,你这丫头,”张仲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见他吃瘪,朱玉娇扶着王辉咯咯笑的早就直不起腰了,其他众人包括值勤军士、水手俱是大笑的透不过气来。
等大笑停下来,张仲阳哼了一声道:“我不跟你小丫头一般见识,安之是个有眼光的,安之,你看到我白衣飘飘,有种玉树临风、**倜傥的感觉吗?”王辉轻轻一笑道:“没有,就有一种大海的感觉。”“是说我清新舒适,悠闲浪漫吗?”“当然不是,”“那是什么意思?”“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不用等以后,众人度过了平安宁静的一夜,第二天海上就刮起了狂风,海浪如同千万头暴怒的狮子,从天际前赴后继奔腾过来溅起数尺高的浪花,海鹘船就像行进在坎坷道路上的马车,左右摆动,众人在船舱个个面如死灰或躺或坐,随着船的摇晃上下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