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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能行的,这没什么…继续爬就是了……”阿特柔斯的双手重新抓到凸起的石头上,努力的向上爬去。
上面看起来落脚点稍微多了一些,看来城墙应该是从下向上一点点搭建起来的,不够大的石头都摆到了上面一点的位置,足够阿特柔斯在过程中休息了。
“嘿,福金…你想不想讲个故事来打发时间呢?”阿特柔斯收起绳镖,跳到下一个小平台上。福金嘶哑的叫了一声,阿特柔斯挑了挑眉:“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想法。”阿特柔斯说,“我可以听到别的动物的情绪。但奥丁好像是能听到你的,对吧?之前来我们小屋的是你对吧?你和你的…兄弟?”
“既然你不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阿特柔斯爬上一面稍微光滑些的区域,几个落脚点都离得远远的,看来他只能一口气爬到最上面了。
“从前有个巨人…叫洛基,他觉得,接受奥丁的邀请去阿斯加德…呼,是个好主意。于是奥丁要考验洛基…让他攀爬…一个人…一路爬上哈林多尔之墙。”阿特柔斯一手把住墙的缝隙,另一只手在半空中甩了甩减少酸痛,“然后,然后洛基是怎么做…的呢?他一直在往上爬!他…一直…往上爬…他的手臂酸痛…手指发麻…愈发难以呼吸…但洛基…呼,还是继续爬…一步一步…毫不停息…一直…往上爬……”
阿特柔斯边自言自语边吃力的向上攀爬,有几次他手滑差点直接摔下去,但都努力把自己卡到墙上了。似乎快要到上面了,平滑的墙面又开始变得陡峭,和下面的上窄下宽不同,而是反过来的,越向上越陡。阿特柔斯喘着粗气一跃而起,抓住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他脚下已经没有落脚点了,整个人现在全靠双手吊在空中。
“好了…我能行…我能行…就快到了……”阿特柔斯靠双臂将自己吊了起来,双脚和头平齐,把自己横着卡在了峭壁上。他用背卡住自己,手继续向上够着,终于抓紧了最上面的一块岩石,又将自己挂在半空中,只要将自己拉上去就可以了。
一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阿特柔斯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住了,他抬头看去,一个男人正蹲在悬崖边,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一颗苹果。
男人有着白色皮肤,棕黄色的头发扎成辫子,又把辫子扎到一起束到脑后,一双红色的眼睛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阿特柔斯,他的眼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他穿着白色的皮革长衣,衣服的边缘处镶满了金色的花纹和点缀,他腰上别着棕色的腰带,腰带的后面挂着一支金色的号角,另一侧挂着一柄短剑。
“你好。”陌生人微笑着看着阿特柔斯。
“呃…嗨。”阿特柔斯用另一只手努力的握住岩石。他一只手被扯到上面,完全使不上力气。
“那个…你看这墙这么高,你不会觉得我们…很好客吧?”陌生人把玩着手中的苹果。
阿特柔斯舔了舔嘴唇:“其实是奥丁要我来的。”
陌生人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众神之父要你来的?哈!太好了。”他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怎么在墙外边,不在里面?”
“我们…一起去问问他吧,怎么样?”
陌生人像在思考一样望向天空,他手中的苹果滚落,砸在阿特柔斯的手上,阿特柔斯惊呼一声放开了握住岩石的那只手,石块和苹果从悬崖上落了下去,迅速变成了两颗小黑点,连落地的声音都没传来。
这下阿特柔斯只剩下手腕在墙上了。陌生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吧,看着惊呼出声的阿特柔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叫完了吗?好了,众神之父奥丁,阿萨神族之王,找你这种人会有什么事呢?”
“那是我和奥丁之间的事…”阿特柔斯说到。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对吧?”陌生人看着阿特柔斯,忽地笑出了声。
阿特柔斯说到:“你能…把我拉上去吗?”
“不,我不会把你拉上来。”陌生人迅速回答他说,“我或许…会把你扔下去。”
“不!别别别,停下停下…”
“嗯对,我要把你扔下去,再见。”
“等等等等!”看着陌生人的手似乎松了一些,阿特柔斯赶忙将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陌生人的胳膊,“想想要是众神之父发现你杀掉了他的客人,霜巨人洛基,他会生多大的气?”
陌生人打量着阿特柔斯:“霜巨人?你是指…我们的敌人?”
“我不是你的敌人。”
陌生人的红色双眼中流动着紫色的光芒,他叹了口气,将阿特柔斯拉了上来,丢在地面上。
阿特柔斯大口喘着粗气,他一路爬上来已经脱力了,如果刚刚对方放手,他除了幸运的掉在某处平台上,就是直接掉回斯凯尔德旁边了。
“是不是由我来判断。”陌生人沉声说到。他径直向前走去,不管地上的阿特柔斯,“这边走,‘霜巨人’。”
阿特柔斯赶忙跟了上去:“等等…那是加拉尔号角吗?你是…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阿萨神族,传说中彩虹桥的守护者,加拉尔号角的持有者。他的双眼——海姆达尔之眼十分敏锐,据说可以看透对方的心灵。当他吹响加拉尔号角的时候,就预示着诸神黄昏的来临。
“当然。”海姆达尔带着他来到一座巨大的木制机器旁,“尽情饱览阿斯加德的盛景吧,对外来者来说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尤其是对…巨人来说。”
阿特柔斯从内侧的悬崖向下望去,高墙果然是将里面的城市围了起来,和他想象的不同的是高墙不是全封闭的,里面那侧没有墙,因为是另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
高墙里面建着许多排列整齐的屋子,不同于矮人各种设备齐全的房屋,阿斯加德的房子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木屋,没有很高,也没有很巨大,看起来完全没有矮人的先进。只不过数量众多,有许多像蚂蚁一样的人影穿梭在建筑群中,看上去十分热闹。
两人走到缆桥上,海姆达尔启动机器,机器上面传来齿轮滚动的声音,传送平台顺着绳子一点点向下面滑去。
“你有问题就问吧。”海姆达尔淡淡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想问?”
“我就是干这个的。下一个问题。”
“那你是做什么的?”
“我保护我所热爱的界域,不被麻烦侵扰。”他用眼睛指了指阿特柔斯。
阿特柔斯眯着眼看了回去:“你觉得我是麻烦?我们才刚刚认识。”
“不过我已经看出来你急于证明自己…或许太过焦急。”海姆达尔的眼睛紧紧盯着阿特柔斯,他眼中又泛起紫红色的微光,“也许是因为你父亲的形象太高大,你永远也无法企及。我还看出你…目无尊长,自视甚高,而且…冲动。”
“猜的真准。”阿特柔斯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波动,“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一直在帮助别人。”
“噢…你来这里是来帮助人们?”海姆达尔特意加重了“人们”这个词,“不…不是,你来这里是为了帮你自己。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操纵和欺骗任何人。”他的语气中带着玩味的笑容,就像他刚看到阿特柔斯的时候那样,像要把他全身都看透,“我知道你很年轻,你在攀爬高墙时可能压低了声音,但你那渺小的灵魂非常扭曲。我看着你的嘴在动,看到的是城邦在燃烧,你身在阿斯加德,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传送平台缓缓停靠在据点,他们终于从高墙上到了村子里。
“不过…”海姆达尔带着阿特柔斯向下走去,“如果你是来协助众神之父,而且没有居心不良,那么我们应该算是盟友吧。”
阿特柔斯一直没吭声。他知道海姆达尔说的都是对的,但又不清楚揭穿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奥丁让他来考验他的吗?还是海姆达尔本就是一个招人厌的讨厌鬼?他回想起父亲的教导,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两人穿过一扇大门,走到了城市里面。一只体型巨大的黄白毛色相间的牛从道路旁边,喘着粗气缓缓走了过来。它长着弯曲的双角,带着金色花纹的金属面具,下颚的牙齿长长的贴合在嘴边,它身上披着金色的铠甲和鞍,铠甲上还镶嵌着大块的绿宝石,粗壮的四肢长满了肌肉,似乎一头就可以撞开城墙。
“古尔托普…是谁最爱我?最爱我的是谁呀?”海姆达尔抚摸着巨牛的鬃毛,满怀爱意的说。
“哇…这快赶上巴德尔驯服龙那么厉害了。”阿特柔斯看着巨牛赞叹道。
海姆达尔瞟了他一眼,跳上了古尔托普的背:“巴德尔他完全不怕烧伤,驯服龙只是时间长短的事。而我是智取它们…光明正大的制服它们。”
阿特柔斯也努力爬上巨牛的鞍,坐在海姆达尔后面。尽管海姆达尔是那么说,但巨牛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有许多伤疤,不知道是战斗所致,还是海姆达尔的“光明正大”的制服。
巨牛带着两人穿过一扇大门,一条笔直的大路出现在阿特柔斯面前,道路两侧是排列争取的房子,在近处观察之后,确实相比于矮人国的房子寒酸得多。
房子周围和胡同中穿梭着许多人,他们手持工具和食物,正穿梭于各个屋子,似乎正在筹备些什么。
“这些都是阿萨神吗?”阿特柔斯扭头,左看右看的问道。
“怎么?你以为所有阿萨神族都是神?”海姆达尔高傲的说,“你对我们的文化是一无所知,对吧?”
“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那道高墙是一个巨人修建的!”
“一个巨人…修了一道防御巨人的墙?我真是等不及要听听你那些阿斯加德建筑野史了,一定很有意思。”
他们穿过长长的街道,两侧的建筑已经到头了,前面的三角形建筑越来越大了。阿特柔斯向前看去,虽然三角形建筑和之前看到的建筑群不同,甚至看起来更加寒酸,但靠近后可以发现房顶和外表的细节处和外边的房子截然不同。长长的屋顶呈三角状,一直延伸到地面上,屋檐上布满装饰的木板和绳子,屋顶的最上面有一个张开翅膀的乌鸦雕像。
“这就是奥丁的宫殿吗?”阿特柔斯看看周围,除了通往这所孤独的建筑的小路和周围的大片空地之外,周围似乎只剩下长满青苔的石头。
“宫殿?你以为众神之父需要像你们凡人的首领一样让自己高高在上吗?”海姆达尔跳下鞍,张开双臂看向木屋,“那是大木屋,众神之父亲手建造的。如果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
他转过头看向阿特柔斯:“真正的力量是不需要炫耀的,时候到了它自然会显现,你说…对不对?”
他忽然一巴掌拍在古尔托普的屁股上,古尔托普一下子像发了狂一样疯狂跳动起来,阿特柔斯被高高的抛起,尖叫着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阿特柔斯翻身站了起来,他看到海姆达尔靠在古尔托普身上,挡住了来时的那条小路,他周围多了五六个赤膊着的英灵战士,呈扇形包围住了阿特柔斯。
“喂,戴头盔的,我给你们带了个沙包来。”海姆达尔挥挥手,准备好欣赏这出好戏了。
“我们不是要去奥丁那吗?”阿特柔斯向着海姆达尔大喊到,同时躲开一位英灵战士的巨锤。
海姆达尔似乎并不在意:“你瞧,问题在于,你确实居心不良,所以我不能让你靠近众神之父。”
第二轮攻击已经到了阿特柔斯眼前,他不做过多争辩,左右闪避开两侧英灵战士的夹击,同时声波箭迅速射中两人夹角的地面上,爆发的波动将英灵战士震得后退,几支箭矢同时刺进了他们的肩甲。
阿特柔斯手中绽放出黄色的魔法光圈,弹开了英灵战士正面砍来的斧子。这是辛德里后来给他的魔法护盾,用咒语展开持续短暂却十分坚韧的魔法盾牌,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可以抵挡住冷兵器的袭击。
翠绿色的光晕覆盖在阿特柔斯的弓上,阿特柔斯双手握紧弓的末端,狠狠抽打在刚刚被弹开武器的英灵战士身上,声波反复在英灵战士身体上爆炸,虽然没有伤口,但魔法正不断的侵入英灵战士的身体,削弱他的战斗力。
“噢!真不错!巨人怎么会每战必败呢?”海姆达尔在不远处“赞叹”到。
三名英灵战士再次包抄而来,阿特柔斯迅速收起弓,身上泛起红色的微光,金色的光球在他的身上快速的蔓延,他的身形同时也开始变化,两次呼吸之间竟变成了一匹金黄色的狼!
从铁森林回来之后,阿特柔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不小的变化,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似乎变得可以掌控了。在三年之前的那场冒险中他曾经感受过这种力量,在它爆发出来的时候…他同时也失去了控制,晕倒在地上;而在铁森林中的那次化狼之后,这股力量变得更加熟悉了,在他危难时刻或是情绪有巨大起伏的时候,他就可以重新控制它。
狼跳跃而起,一口咬住了前面英灵战士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甩飞了起来,再重重摔在地面上。利爪和獠牙几乎顷刻间就撕碎了这名英灵战士,血液和残肢被甩得到处都是。
“哈!这就是你的招数?笑死人了!”海姆达尔用力鼓起掌来。
狼反复跳跃在英灵战士之间,有力的四肢不断的踩踏在他们身上,残肢在惨叫声中也飞得到处都是。随着最后一声惨叫缓缓散去,狼也重新踩在地面上,身上散发的光球在空中迅速消散。
阿特柔斯半跪在地面上,微微喘息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控制这股力量,虽然他原本是想变成那头巨熊,但化狼面对几名英灵战士应该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他也无力维持这种状态太久,似乎每一秒都有无数的力量在流失。
海姆达尔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周围英灵战士的尸体渐渐化为光球消散,摇了摇头:“好吧,真无聊。那么,猜猜下一个是谁。”
阿特柔斯迅速搭弓射箭,箭矢呼啸着射向海姆达尔,但海姆达尔只是抽出腰间的佩剑轻轻一甩,就把箭矢弹开了。
更多的箭矢一支接一支的袭来,但海姆达尔只是用手挥动着手中的剑将箭矢弹开,他甚至连头都没晃动一下,像是他身边有一个结界,攻击到了他身边就被弹开了一样。
他忽然伸手,身体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来到了阿特柔斯身边,阿特柔斯躲闪不及被他一下掐住了脖子。海姆达尔像是毫不费力的随手一甩,将阿特柔斯整个人都甩飞出去摔在地面上。
“你没有办法阻止我去见奥丁!”阿特柔斯迅速爬起,反而向海姆达尔冲刺过去。
声波魔法再次覆盖在弓上,阿特柔斯用力的将弓抽向海姆达尔,但海姆达尔只是微微一转身就躲开了弓的抽击;阿特柔斯再次甩动弓身,依旧被对方轻松的闪开了。海姆达尔重重一脚踢到阿特柔斯身上,又将他打飞出去。
声波箭在阿特柔斯翻滚的途中已经射出,海姆达尔歪着头躲过,声波箭不接触到目标也无法造成声波爆炸,海姆达尔在刚刚的战斗中已经把阿特柔斯的战斗技巧都了解了个遍。
“你进了坟墓就能见到他了。”海姆达尔脚下生出烟雾,再次以奇异的速度接近了阿特柔斯,剑鞘狠狠抽打在阿特柔斯身上,将他抽得打了个滚。阿特柔斯起身的途中将手伸到箭筒中拿间,但海姆达尔更快,剑鞘打歪了阿特柔斯的胳膊,又是一脚踹出,将阿特柔斯揣进了不远处的泥土中。
阿特柔斯趴在草地上,身上的盔甲沾满了泥巴,他抬起头死死盯着缓步走来的海姆达尔。结合海姆达尔之前说的,或许他可以预知自己的想法?那他的攻击在挥动之前就已经被看穿了,难怪完全碰不到他。
“不得不说,洛基,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海姆达尔看向阿特柔斯,“你还是,不要起来了。”
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闷雷,海姆达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看向天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砸吧着嘴看着天空像在寻找什么。
阿特柔斯趁他背过身去,再次搭弓射箭,海姆达尔轻轻一歪头,同时一把抓住了刚刚掠过他耳边的弓箭,弓箭上附着的泥巴甩在海姆达尔的侧脸上,尽管能躲开背后袭来的攻击,但却躲不开泥巴。他拿着箭回头看向阿特柔斯,表情逐渐变得气愤,甚至箭矢在他手中都被握断。
“别闹了!”闷雷再次响起,一个庞大的身躯插在两人中间。海姆达尔缓缓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脑袋的大体格,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加恼怒了。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可是众神之父的客人。”索尔淡淡的盯着海姆达尔说到。
海姆达尔和他之间只隔了一个巴掌的距离,他抬着头丝毫不惧的看着索尔:“噢,我就觉得闻到什么臭味了。”他侧身向前,继续向阿特柔斯靠近。
索尔微微一横,继续挡在两人中间:“再往前走一步,你就会后悔的。”
海姆达尔的眼角微微抽动,他将断箭狠狠扔在地上,手举起一根手指点着索尔说到:“你,脑子有病。”他自顾自的走远了,脸上的愤怒依旧没有消除。索尔似乎并不在意他讲什么,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
乌鸦声忽然打破了平静,数百只乌鸦似乎是凭空出现在旁边的。“洛基!你来了,我很荣幸。”从消散的乌鸦中走出一位老人,他走过索尔身边,甚至没看他一眼,直奔阿特柔斯而去,“看来你见过海姆达尔了,他是替我阅读人心的人。”
海姆达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拐了回来,站定在奥丁身后:“这孩子居心叵测,众神之父。”
奥丁抿了抿嘴,转过身看向海姆达尔:“这位年轻人,我的客人,身上沾满了泥浆。能向我解释一下吗?”
海姆达尔挑挑眉毛,摊开双臂向着奥丁行了个礼:“他打算背叛你。”
奥丁似乎被惊讶到了,回头看向阿特柔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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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你是个小骗子?”
阿特柔斯手上还搭着弓,他看向两人,海姆达尔正饶有兴趣的笑着看着他,而奥丁看起来并不在意:“呃…我……”
“我逗你玩儿呢,你当然打算背叛我了。”奥丁挥挥手,“不然他来干什么?”海姆达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似乎他都没有想到奥丁会这么说。奥丁转向阿特柔斯,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没有理由让他信任我…至少眼下没有。但他有一些大大的疑问,而我有很多很多的答案。”
索尔也走了过来,奥丁忽然转身看向索尔:“你在这干什么?退下!走吧!”他扇扇手,似乎很嫌弃索尔的样子。
“求之不得。”索尔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走开了。
“而你,”奥丁又转向海姆达尔,“你去把自己弄干净。”
海姆达尔皱着眉头看看阿特柔斯,又看看奥丁:“可是…众神之父……”
奥丁嘴中嘀咕了句什么,似乎很不满海姆达尔的不依不饶:“海姆达尔,你能不能放松点?你问问他,他是打算一见面就杀了我吗?瞧吧?快走开!”
海姆达尔狠狠的看了阿特柔斯一眼,手放到胸前,微微躬身,向着奥丁行了个礼之后快步走开了。
奥丁淡淡的笑了笑,重新面向阿特柔斯:“真够难缠的。他很有洞察力,但有时候会忘记思考,你懂吧?对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和我一起来好了。”
乌鸦群再次凭空出现,围绕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乌鸦消散之后,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