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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冈格罗是什么玩意?
惠祐知道
(冈格罗),茉莉提到过他们。
年轻吸血鬼的名义上的尊长这么和他说过,她说,冈格罗是十三氏族中的兽之氏族,拥有名为
(变化术)的改变其身体形体的能力。他们是隐秘联盟,也就是秘盟/卡玛利拉的七个创始氏族之一,是野兽,生存专家,无法之徒。
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们离开了。
冈格罗的撤离是隐秘联盟近期发生的最重大的事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冈格罗作为一个氏族整体在一夜之间脱离了隐秘联盟的结构,这给秘盟的很多人带来了沉重的担忧,但也给另一些人留下了向上攀爬的,巨大的权力真空……
……嗯?
有一道灵光在他的头脑中一闪而逝,惠祐突然想到到,宫村亲王的上台会不会正是这一时期权力变动的结果?
不……
年轻的吸血鬼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思路似乎偏离到了无关紧要的方向,更何况,关于冈格罗的事情,他也就只知道这么多了。至于水瓶座冈格罗……他完全一无所知,冈格罗这个氏族难道还能根据黄道十二宫进行进一步划分吗?
而且我最近遇到事件的密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惠祐分神思考,小心靠近那个地上的人影,可是突然,上一秒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橘黄色的路灯灯光洒下的地方,下一秒一个女孩就从被灯光逼入角落的影子里走了出来,就好像那不是影子,而是一道帷幕。走出来的人是白山,她双手握着枪,用枪口指着倒地女人的胸口,毫无表情的脸让惠祐想起了幻灵镇魂曲里的
。
尽管惠祐已经拿出了十二分警惕心,关注着周遭的一切,可白山还是就那么凭空出现了,她的突然出现让年轻的吸血鬼感到的不是吃惊,而是惊吓,他甚至有些悚然于到底自己是吸血鬼,还是她是吸血鬼。
“发生了……什么?”惠祐压抑着语气,向白山问道。
白山注意到惠祐走近,她低着头,看着那名女吸血鬼的脊背,平淡地说:“她袭击我,我用了你藏在衣服里的枪。”
“……你把一个吸血鬼几乎干掉了,只用一把手枪。”惠祐很吃惊。
“我没有想过……”女孩仍然平平淡淡的,“我想让枪声吸引你来。我把扳机扣死,才发现这是一把全自动手枪。”
惠祐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弹孔,又看了看那个倒霉的,满身创伤的女吸血鬼,这名受害者好像……只剩下爬行的能力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十分钟前。”白山回答,“十分钟里她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
“……干得好。”
年轻的吸血鬼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同类,他没有因对方的伤势而感到一丝安心感,他感到的只有古怪和荒谬。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为什么不修复自己的伤口?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就不会使用一点吸血鬼的把戏吗?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她还能保持理智?
“求求你……帮我……我可以为你服务,成为你的仆人,只要你救我,求求你,拜托你!”目睹惠祐接近,趴在地上的女人勉强挺着头,恳求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看到这样的场面,惠祐觉得更加荒谬了,的脑海立刻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他怀疑这个女吸血鬼其实还有行动能力,夸张了其伤势,他还怀疑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个骗局,是一个专门为他布置的陷阱……
也不太可能,我想多了。
惠祐遣词琢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的
(食尸鬼)?你的尊长是谁,你为谁工作?”
“我是……小密仪主。”
她这么回答,似乎这样的回答就包含了一切答案。
闻着空气里讨厌的大海的腥味,年轻的吸血鬼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一个答案。他感到困惑,他是该装作自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还是该在这样的节点暴露自己的无知?他该表现得更加具有侵略性,还是该装作对这一切都怀着无所谓的态度?
不……其实他确实无所谓。
“我可以救你,小密仪主。”
他这样说道,同时有些惊讶地觉察自己对吸血鬼的同情心似乎远远没有对普通人的同情心那么强烈,“但我需要知晓这意味着什么样的麻烦,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你正身处窘境,我理解你用很多不切实际的语言来搪塞我的渴望……而我期待更加真诚的相处方式,毕竟,如果我救了你,你也需要为我们之后的关系打好基础,不是吗?”
“我保证我的真诚。”她语气诚恳,认真,“我正在被人猎杀。”
惠祐看到她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维系对话时的体面,但她已经没有那样的能力了,只能卧在惠祐脚前,那副姿态甚至像是在膜拜。
“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敌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但他们要将我活捉才能换取奖励,比起落在他们手上,我宁可和狼人死斗。我袭击您的食尸鬼是绝望之举,最后的舍命一搏,我绝无冒犯您的想法,只是,那是我唯一的……选项。我恳请您的原谅。”
“那你能带给我什么呢?”惠祐问。
“我可以全力为您提供魔法的帮助,我是个强大的法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血族都得到过睿魔尔法师的协力,然而一个全心全意为您的效力的睿魔尔,却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血族都不曾拥有过的,不曾敢想象的。我可以饮下您的血……”
哦……一个睿魔尔,在说要饮下我的血。
惠祐笑了。
海风在吹。咸腥味,臭味,金属味以及油漆味,很多种混合的味道,自然界中代表生命和死亡的气味,人类世界中代表对自然征服的气味。惠祐在童年时代曾经以为自己也会成为一名渔民,尽管最后他走上了不同的路,但那时的一些经历仍然在惠祐的心中留下了一些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痕迹……
对他而言,渔民的出身和大海意味着两个元素:“生存权”和“无力感”。
生存权的含义是,无论他所渴求的城市生活最终给他带来了什么,伤痕也好,失败也罢,他终究都能回到海边,以渔民的身份继续生存下去。而“无力感”则复杂得多,它和大海是紧紧相关的,是一种憎恨,一种渴求。
他此时从这名正在惊叫的吸血鬼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过去的他似曾相识的影子。
饮下吸血鬼的血液是有代价的。
吸血鬼的血不但是可怕的成瘾物,更是能奴役他人,从无中创造爱的魔药。只要在分别三个夜晚中饮下三次……第一次,对方会开始间歇性地对血的主人产生强烈的感情;第二次,吸血鬼便会成为对方心中颇为重要的人,拥有对饮下血液者超出他人的影响力;而第三次,饮血之人会被完全
(血缚),吸血鬼会成为对方的真爱,超越一切,超越所有。
“那你能教我魔法吗?”他问。
女人的表情动摇了,仿佛面前的男人提出的是一个比让她遭受奴役更加不合理的要求,她的两条毫无血色的嘴唇努力地动了动,最终还是勉强吐出了一个句子:
“这不是……最具性价比的选择。你知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仍然是睿魔尔。”
“你是在暗示,就算受到了我的血缚,你也会继续隐藏睿魔尔氏族魔法的秘密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是……”
她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惠祐看着她,依稀能猜得出她此时正在想什么。她应该在想,若是她刚刚抗拒,现在又轻而易举地答应,便又显得不可信了。
“是什么呢?”
“魔法……魔法其实不是那么……那个……”
她很紧张,惠祐其实也很紧张,但就像他过去数次作为证人出庭时所学会的那样,他把紧张牢牢藏在了心里。他模仿着他过去从真正的律师那里学来的技巧,继续说道:“关于上一个话题,你还有保留着很多有必要说的,对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
年轻的吸血鬼的模仿好像不怎么成功,没有起到效果。
惠祐沉默着和她对视,打算采取另一种模式的心理攻势。然而,问题在于,这样的对视持续了大概有一秒后,感受着港口的气流,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到现在都还没穿上衣服……一股强烈的尴尬感涌上了他的内心——他强装着镇定,但显然马上要装不下去了——于是他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向我索求的不是你的生命。”
他努力编着句子,尽量忽略自己裸体的事实,说一些他正常情况完全说不出来的话:“是长期庇护,而你把它包装的很漂亮,仿佛这样的庇护不是向我索求的,而你是你从我这里换来的。你可以用服务交换庇护……”他顿了顿,差点忘记后面该怎么说,“那你又用什么交换你的生命?”
听到惠祐的胡言乱语,这个自称小密仪主的女人都愣住了,她的面容清晰可见地连续变换表情,紧张,迷茫,困惑,愤怒,恐惧,就好像她头脑中的思考全都具象到脸上了似的。最后,她移开了视线,低下了头。
“忠诚心。”她说,声音里多了些复杂而决然的东西,“我会侍奉您,直到您厌倦为止,我发誓。”
她把姿态放得太低了,这幅摸样反而让惠祐觉得难以适应……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大赚特赚,他只觉得荒谬,某些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就那么突兀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不过……
反正也不亏。
“我会拭目以待。”
惠祐用力咬开了自己的手腕,伸出手,悬在空中,让血液沿着伤口垂落。自称小密仪主的女性贪婪地张开了嘴,吐出舌头,就像是久经干涸等待雨水滴落的土地,在惠祐的血液滴落进她口腔的瞬间,她的脸颊浮现出了病态的红晕,不仅如此,她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似的,浑身发抖,双目圆睁,仿佛陷入了狂喜。
惠祐只当做对方这是在抵抗心兽。他谨慎着控制着血液滴落的量,在看到她身上的部分伤口立刻得到疗愈后,他便停止了供血,让白山照看着,自己走到一旁去穿衣服。而等到他穿好衣服,自称小密仪主的女性也恢复了状态,能够站立行走了。
“谢谢您……”
“我是彷徨院惠祐。”
“谢谢您,彷徨院先生。”
——嗯,就是这样,我们就当作刚刚的裸男事件并没有真的发生。
该把她送去哪里?
石神宅?
不行,绝对不行。
自己现在的庇护所?
那也不是个好主意……
桌游店
é
à
?
尽管他确实有将那里慢慢发展成据点的打算,但那是未来,也离现在太遥远。
哦,他好像确实有个地方还可以安置人。
惠祐提出要移动地点,小密仪主没有反对,恭顺地同意了。可是他们还没有行动多远,小密仪主却突然道歉,并解释说她还有个同伴藏在附近,同样受了重伤,希望能一起带上。
这个插曲让惠祐感到有些不安……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追逐这个女人的敌人是谁,又在哪里。不过他又想了想,考虑到既然她是名睿魔尔,又饮下了自己的血,便觉得她也不再那样完全不值得信任了。
惠祐看了看白山,想要寻求一些建议,可他只看到这个女孩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也似乎完全不在意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多么危险和荒诞……她就好像完全在听,没有在思考一样,就只是那么放松地握着重新装填了的手枪,站在那,静候着一切。
这时,惠祐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没有谁可以咨询,依靠了。
腥臭的海风打着旋吹过惠祐的脸,他捏着自己因内侧粘上海水而不再那么舒适的衬衫袖子,最后还是同意了小密仪主的请求。
于是三个人开始移动。
小密仪主走的很快,她解释说,这其实就是她来时的路,她的朋友伤势很重,她也耗尽了血液,急需补充,白山是她看到的第一个路人。她在路上又说了更多表达歉意的话,并再次解释她绝对没有隐瞒重要信息的意思,只是她太担心了,不知怎么开口,就没能立刻把这件事说出来。
对于这样的说法,会有能做的,只有继续掩饰他心底的不安。于是惠祐和白山便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朝着港口附近的另一个区域前进。
他们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女人领着惠祐和白山到了一片仓储区,是港口卸货后停放货物的可租赁仓库。这片仓储区布局非常整齐,中间是一条宽敞的,供大型货车通过的车道,仓库则在两边整齐排列,一望无边的。
看着这堆一模一样的建筑,小密仪主没有任何困扰或迷路的迹象,她带着惠祐和白山走到了其中一处仓库的侧面,来到需要输入密码的侧门旁,直接像是扒开贝类的甲壳似的用手摘掉了牢牢固定着的的门锁,她看上去很着急,也不等人,直接走在第一个,拉开门,走了进去。
仓库里一片黑暗。
这里面没有开灯,能看到的只有远方标注应急通道方向的绿色指示牌,其他的一切都被厚重的影子覆盖着。几道月光穿过墙面上十几米高处的窗户打在地面上,自上而下,形成一条条方形的光,就好像是希腊神殿前的立柱。小密仪主飞快地前进,踏过从上方垂下的月光,如同古代的女祭司穿越林地似的跃动着小跑。最后,他们来到了仓库二层的最深处,小密仪主推开了二层靠外墙的一扇房门。
仓库管理员的办公室。
一进门,惠祐就看到了小密仪主的同伴,场面凄惨极了,惠祐……从没见过这样的画面,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
那是一个褐发的西洋女人,她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她是个美人,漂亮极了,会让人留下回忆的那么漂亮,但她的的状态非常差,比惠祐最初见到的小密仪主还要糟糕得多。当时的小密仪主只是受到了多重枪伤,对吸血鬼而言这算不上什么,可这位躺在沙发上的女性全身则遍布伤口……狰狞的伤口,种类各异的伤口。
从上半身开始,整整一大片,她的肩膀受到了严重的腐蚀,披风和小半件衣服都朽烂了,隐隐约约能看到溃烂的皮肤和坏掉了的烂肉。再往下看,她从上臂到手掌则全是割痕、刺伤和淤青,好像是把手臂伸进了装满利器的桶又抽出来一样,她的右手手掌最为惨烈,几乎一分为二,骨头露在外面,左手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只是损失了一些手指……可失去肢体的模样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
和其他地方相比,她躯干上的伤口是最为可怕的,各种匪夷所思的创伤:巨大的爪痕,烧伤,刺伤,凹陷的胸腔,破碎的骨头……其中一只脚则连着一部分小腿一起消失了。
“我来了,是我回来了……”
小密仪主
的一声跪在了这个女人的身前。她咬住自己的手臂,吮吸,嘴对嘴将血液渡入对方的口腔。可即便得到了血液的滋润,这名受了重伤的女人也依旧没能睁开眼睛,就像她已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一样。
惠祐知道……这是
(蛰眠),如果一个吸血鬼受了真正严重的伤害,就会变成这样。
“带上她,我们走。”
惠祐转移了视线,不去看那具满身创痕,让他有些发憷的身体了。他此时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头脑一热救这个女吸血鬼,他在等待中随意地检查着办公室的其他角落,但等了半晌,他却没有听到来自小密仪主的后续动静。
这样让他不得不回过头,他刚想开口询问,却看到伏在沙发前的小密仪主眼里流下两行血泪,她的神色已经完全被悲恸填满了,她五指颤抖,用力抓着斗篷,就像一个被黑暗吓坏的孩童紧紧抓着被子一样;她的嘴一张一合,无声地诉说着无人能听见的低语,她的脸几乎贴到了那蛰眠的女人的额头,鼻子贴着鼻子,手牵着手……
那是和吸血鬼被心兽吞没陷入狂乱截然相反的表情,人性的表情。
这幅画面背后可能意味的事物让惠祐几乎想要转身逃跑,她爱她,他能看出来,而一个已经被完全血缚的人是无法再被另一个人血缚的。
“是……我们走吧。”
刚刚还悲痛欲绝的小密仪主突然收敛了情绪,她抹去眼泪,站起身,恭敬地向惠祐行礼,然后将那已经没有意识的女人背到了身上。
——————
返程的路要比预想中的简单很多。
惠祐对真正的睿魔尔血法师能够拥有何种程度的力量完全没有概念,但从世俗的角度来看,这位自称小密仪主的,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确实能够做到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惠祐宣布要返程后,小密仪主只是轻轻用鞋底踏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轻踏,两条火舌就顺着某种预定的轨迹从她脚下向前方延伸,蔓延到那张沙发,办公室里的电脑,和其他可能会暴露他们踪迹的事物上。
火焰唤起吸血鬼本能的畏惧,惠祐带着一行人快步离开,当他仓促中来到仓库一楼,二层关紧房门的办公室便开始有黑烟向外喷涌。这幅仿佛有热量灼烧皮肤的情景这给惠祐带来了一股强烈的,不可忽视的揪心感,但火焰最终还是没有给他们带来危害。
他们很快离开了这处仓储区,离开了港口。
回到了主干道后,年轻的吸血鬼才想起他们其实离他想去的地方相当远。
起先,他还担心该怎么运输一个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人而不引起任何怀疑,但这个问题也被小密仪主轻而易举解决了,她找到了一辆车,对着那辆停放在港口附近的汽车拍了拍,汽车门锁就那样被打开了,接着她又拍了拍,便又用同样神秘的方式启动了发动机。
惠祐坐在驾驶座上,将车驶向了车道。
——他要去他还是人类时的家,那处他租来的房子。
天快要亮了。
惠祐透过倒车镜看向后座的小密仪主,她正为那失去意识的女性收拾头发,“她是谁?”惠祐问。
“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小密仪主抬头看了驾驶座一眼,然后低着头,继续抚摸着那已经没有意识的女孩,“我永远也不会背叛她。”
“有人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背叛某个人,就永远不要饮下另一个血族的血。”惠祐下意识评论道。
听到这样的话,后座的小密仪主突然用一种他所没见过的眼神回望惠祐,她最后只是说,“是的,是这样。”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惠祐问,“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不知道……”她轻声说,“你是长老吗?我从未见过这么强大的血。”
“我是第八代托瑞朵,椎名茉莉的子嗣,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惠祐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长老,也不是什么水瓶座冈格罗。”
“我记住了。”
“你的本名是什么?为什么会被追杀?”
“我不知道。一夜之间,所有一切全部都改变了。”她说,“小密仪主就是我的名字,原本的名字,已经舍弃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