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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说的主线。我慰问完了壮壮以后,军训在我的记忆里很快地也过完了,等到我也回了家,我和壮壮的关系踏入了一个新阶段。
因为闲暇的时光蛮多的,我们继承了在学校里同步看剧的好习惯,每天找一个时间一起看电影,一般是由我来找片子。看得懂也爱看,看不懂也瞎看,其中最让我费解的是《挪威的森林》和《人间失格》,后者虽然看过了小说,但怎么看都觉得杂乱,并不是有着难以参透的美感或是道理,只是感觉杂乱和破败,我总在纠结我是不是漏了什么没看到,是不是太肤浅了没看到,至今我都只感到杂乱。壮壮和我不太想通,她更加是参观式地观影,每看完一部都会截下名字保存好,在豆瓣认认真真打个分,不会死死地纠结是否看懂了。后来选片的时候我就避开了这些晦涩的片子,何苦呢,看电影图个乐就好嘛。
我最有印象的是松田龙平和瑛太主演的《真幌站前三部曲》,讲着两个离异男子经营着一家“解决所有麻烦的便利屋”的故事,最开始粉上的是他们的颜值,后来把他们演过的其他剧也都看了,忠于他们与颜值齐飞的才华。我和壮壮都特别喜欢瑛太在澡堂玩小肚子的一个片段,好好一个帅哥,走沙雕路线时总是特别反差萌。
因为我更钟爱日本那边的电影,壮壮也陪着看(国内电影本来想看一些偏向反映社会现实的,壮壮说她玻璃心看不得那些,就此作罢,我自己后来偷偷看),壮壮最可爱的莫过于虽然会吐槽:我老带她看小黄片(日本电影中部分镜头没那么避讳),还分别被她的几个姐姐和弟弟看到,全家都觉得她关起房门就为了看小黄片;我带她看的《饥饿站台》太过血腥和恶心,明明说好没有恶心片段的;电影太过言情了,看着好假哦。但壮壮从来没有和我弃过电影,就算再难以接受的片段都是半遮眼,一边骂着我“暗算”她,一边老老实实地陪我看完,每次去打水都不允许我偷偷往前看,回来都要重新对秒,晦涩的陪着我看完,幼稚点的《蜡笔小新》电影系列也和我一起开心地笑着看完,还会画里面的“肥嘟嘟左卫门”(一只猪角色),美食剧(孤独的美食家)和我一起下着饭看,我们一起看了差不多百来部电影和剧吧,一起开开心心,恩恩爱爱地消磨了好多时光。
打电话的习惯从那时候开始更加过分,有空的时候,看片的时候都挂着,晚上是一定要挂着的,壮壮有段时间说嘴唇太干了,涂口红都不好涂了,只能涂滋润款的,喊我每天晚上提醒她涂唇膏,提醒了几天就忘了,偶尔记起来,壮壮也懒得涂了。
在三个时候我会特别想起壮壮,她总爱喊我多喝水,别抖腿,别驼背。每次想起来都都像是她正在我的身边,一下子会作正襟危坐的姿态,把背挺直,把腿停下来,壮壮在的时候会按住我的腿,用我听不懂的潮汕话说我,大概意思是摇腿是下贱的,不过她自己倒喜欢把腿搭在我腿上,不过一定不好意思被别人看见,因为她有自己的包袱。日常里壮壮喊得最多的也是叫我一起喝水,她说只要喝水喝得够快,上火就追不上她。壮壮自己有一个粉色的小杯子,冬天尤其爱用,打了热水放在手里暖和。不明原因地,壮壮的手脚总是暖和不起来,身上裹得厚厚的也没有用,后来还专门买了毛茸茸的手套来保暖,我记得是双奶白奶白的手套,手套间还有一个小绳子,壮壮自己带一个,给我带一个,我们间用那个小小的绳子牵绊着,本来美美的画面被我的直男脑冲散,我和壮壮说:“你看这样好像牵狗哦,中间还有一个小绳绳”,壮壮生气,把手套拿回去,把两个人的幸福化回一个人的温暖。
回到那个漫长的假期。壮壮总和我吐槽说每天晚上我都和她聊到好玩,自己爽了以后就秒睡,留她一个人失眠晚睡。有一天晚上我和壮壮说每天晚上我都打电话哄她睡觉,壮壮一下子就不困了,和我慷慨陈词:“哼,有的人每天打完电话就秒睡,和猪一样,还说哄我睡,明明是我哄你睡觉。”小小的抱怨反击会有,不打电话的日子很少,只有她和姐姐一起睡的时候才会不方便打电话,聊的内容什么都有:会因为科目三卡了太久而突然哭起来,会因为去洗手间看到虫子而大声地喊弟弟来抓虫子,会给我仔仔细细地讲三姐如何作妖,会给我说麻麻怎么逼迫她独自做选择,诸如此类,详细的在后面补充。壮壮和我一样,和陌生人之间只有近似于冷漠的礼貌,但是相熟以后话会很多,有几次我们打电话打着打着,天就快要亮了,我和壮壮说晚安安,她会冷哼我一下,说我真难哄,还像猪一样秒睡。
时间来到游泳的时光。我忘了是我先开始去游泳的,还是壮壮先决定了要好好学游泳,我们同时开始了游泳的打卡。开始她总爱问我游了多少米,想和我比比,问了几次就放弃了,决定从自我开始超越。壮壮和我说教练笑她壮,说看着她的体型说怪不得叫壮壮,我和她说:“不胖呀,那次公主抱的时候完全不重”,壮壮说我那时候抱得吃力,我和壮壮说:“你放屁,我那时抱着你还走了一段距离,前面太多人了才放的,壮壮一点都不胖,只有一点点肉肉”,壮壮说我的滤镜太重了。壮壮和她爱搞事的三姐一起报的名,因为三姐的时间不好排,她们的学习进程异常地缓慢,以至于教练每天都发微信给壮壮:“我笨想着教完你们就辞职的,没想到就教两个人快拖了一个月了,你们尽量来好不好嘛”,壮壮和教练周旋着,也期待着她三姐能体谅体谅人家教练,可惜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过了蛮久她们才学会游泳,壮壮就可以和我约着打卡,不用再和三姐捆绑着来了,壮壮拿我游的里程数激励着自己,想着好好减肥,那时候壮壮也开始吃着减肥的餐,我总以为壮壮是闹着玩,和她开了蛮多我满不在乎,她会气得不行,记在“王双双语录”里的玩笑。
壮壮很在意打卡的仪式感,会因为我去游泳了没给她说生气,我和壮壮说:“不就是一次忘了说嘛,你那么生气干嘛”,壮壮说:“你一定是想背着我偷偷减肥,那以后都不要说好了”,我有时都无法理解她生气的点,是忘了打卡呢,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呢,哪一样我都觉得不至于那么生气。虽然无法理解,但该哄还是哄,还得保证以后好好打卡。
壮壮说每次去游泳的时候,旁边都有一个阿姨一直夸她,说:“哇,你游这么多呀,好厉害哦”,阿姨几乎每天都来,阿姨几乎每天都夸,壮壮的心情也就从高兴变成了尴尬,和我吐槽说游一点点那个阿姨就一顿夸。我和壮壮说我游六千米能游走好几波人,壮壮说不和我比。仔细想来我给壮壮的鼓励几乎是没有的,更多的是期待她在打击中成长。会因为她那么想要减肥,和她说:“你游那么点,喝水都会胖”之类的话,壮壮倒也坚强,忍着生气的心情和我聊着过了那么长的一个假期,就算是后来她给我记下的“王双双语录”,我仍然觉得是玩笑话。她给我发的照片里,我也没有太过留意她瘦了多少,后来她说在假期里她瘦了二十斤,马甲线也快出来了,回来之后在草地上搂在身上的时候也没啥感觉,真切地感觉到的话是后来第一次正面的抱抱,感觉腰好细哦,后来在恋爱的日子里壮壮胖了回去,壮壮给我说了数字以后我说那不就是我在宿舍举的铁嘛,差不多那个量,看着没啥感觉,只有很仔细很仔细地会想,才会觉得,哦,好像是我大二上学期她回来的那次脸小一些,壮壮总会和我说她的肉肉不上脸,只长在身上,我感觉哪时候抱起来都是软软香香糯糯的,每次都会感叹女孩子真的好软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