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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我欠你一条命。”徐子善拍了拍吴池的肩膀,语气郑重。
吴池笑了笑没吭声,莽大头也就还行,以身相许就算了。
得到百姓报案,官府很快派人前来做笔录,询问过现场的情况后带走三具尸体,临走时还特意问了徐子善,要不要提供保护。
徐子善客气的拒绝了。
等官差走后,徐子善爬上车顶,掏出一个手掌大的手机,对傻乎乎看着他的吴池尬笑:“这一带信号不太好。”
吴池看着徐子善站在车顶,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手指天的形象,有种当年小灵通的既视感。
吴池的电话打出后,当晚,便有十几名身形彪悍的护卫连夜兼程赶到。
此后,一路平安!
……
并州云中,一座军营中。
上百名身穿红色长裤,光着上身的汉子,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绕着校场奔跑,尘土飞扬。
一名三十岁左右,身背皮甲的壮汉手持柳条,站在校场中间对他们大喊:“直娘贼,都特么没吃饭吗?快点,给老子再快点……”
众人的步伐顿时快了一些。
皮甲壮汉又大声喊道:“科幻战争小说《炮火连天》中说的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这些穷军汉只有苦练才能如爷一般活的长久,搏一个封妻荫子。。”
汉子是这座新兵营的上士,也就是百夫长,叫张守城,负责训练这一百多名新兵。
说完这话,他自己暗自得意,都尉陈大人最喜欢看小说,用小说里面的说辞鼓舞士气。自己现在也能记住两句小说里的典故,用上两句成语,甚吊。
吴池夹在队伍中间,边跑边琢磨《炮火连天》又是哪一部?
来到军营已经一周,吴池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训练生活。
刚来的第一天,吴池就尝到了“下马威”。
刚一进营房,一股汗臭,脚臭,腋臭,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迎面袭来,熏的他眼前一黑,泪流满面,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我来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吴池真恨自己,为什么是味觉不敏感,而不是嗅觉?
相比起这种味道,以前宿舍老三的脚气简直都可以称为“体香”了。
这批新兵大部都是并州本地人氏,高、矮、胖、瘦都有,当兵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有的是服兵役,有的为了混口饭吃,有的是为了给家人报仇,还有的抱着建功立业的心思。
但为了保住大橘而来的,唯有吴池一人耳。
所以,他只能忍着。
徐子善能把他送进军营,却不能让他得到什么优待,他自己也不希望得到优待。
在军营里可以优待,到了战场上怎么办?魇族会给你优待吗?
想在这个世界立足乃至出人头地,吴池必须要坚持下去,因为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营房里砌着长长的土炕,几十人睡成一排。
当晚,吴池被臭气熏晕后做了个梦。梦见发大水,自己划着一条小船,在洪水中拼命挣扎。
第二天一早发现,睡在旁边的汉子,那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汉子,居然……尿炕了。
这厮不仅把自己的被褥尿湿,还把身边两人的被褥也都尿湿了,很不幸,吴池就是其中一个。
吴池看着好大一片尿迹,忍不住惊叹,这厮也不怕脱水的吗?
张守城捏着鼻子进来狠狠抽了他俩柳条,想把他赶走,又舍不得这魁梧的身材,便让工匠给他做了一个长木盆睡进去。
结果木盆忘记侧面打眼,这厮第二天差点被淹死。
除了这两样,吴池对军营的生活还算满意,很快就结识了不少人。
像憨厚老实来替小舅子服兵役的吴大郎,高大威猛为家人报仇而来的拉克申、朝鲁蒙古两兄弟,沉默寡言却想出人头地的李柱,还有身强头铁还尿炕的张铁牛等。
来的第三天,吴池在这个世界里,洗了第一次澡。
澡堂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里十几个汉子正在嬉闹。
身高一米八几的张铁牛大步进来,扫视一圈,顿时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站在水池中央俯视群鸡……“哼!”。
汉子们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乖乖坐进水里,开始自闭。
拉克申、朝鲁哥俩肩并肩走进来,接近两米,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像两座小山一般,张铁牛和他们互相打量,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坐进水里,开始自闭。
拉克申、朝鲁站在水池中央,俾倪四顾,不可一世。
这时,吴池和吴大郎一起进来,看到澡堂里诡异的气氛都愣了。
众人的目光一起向他们投来,下移……
吴大郎仔细瞅了一圈,最后连池子都没敢进,独自坐在墙角用水瓢冲洗。
随后,拉克申、朝鲁两人往旁边让,请吴池站在
位,大有“谁敢惹咱们仨”的气势。
吴池顿时感慨无限。
男人!……还是要靠尺寸说话!
在新兵里,吴池论强壮程度只能排在中下游,但一个好歹受过三年大专,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和一帮没读过书的村汉在一起,要是再出不了头,可就真白瞎了他穿越者的身份了。
进行队列、阵型训练时,很多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系上红绳也没用,气的张守城一个劲的用柳条在他们屁股上招呼,与他们相比,曾经受过军训的吴池,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拉风,当场被张守城竖为标兵。
进行体力训练时,光着膀子的吴池在一群黑汉中格外显眼,但他训练起来的拼命劲头,让张守城都忍不住问旁边的人,“他家到底被魇族杀了多少?”
吴池既辛苦又无奈。
他是来杀魇族的,你让他就这么直接上战场,他敢吗?那可真是要死人的。所以他必须努力训练,毕竟……大橘为重啊!
起初,还有人对吴池玩命训练的态度不以为然,甚至还嘲讽几句。
可很快,就没人这么干了。
新兵营就在云中军营的侧面。训练之余,新兵们总喜欢趴在墙上看着军营门口进出的兵马,还有营地上空猎猎飘扬的战旗七嘴八舌的议论。
有人甚至还远远看到了云中都尉陈汉林,打马扬鞭的英姿。
“大丈夫当如是也!”
新兵们羡慕的做着“彼可取而代之”的美梦。
一天夜半,低沉战鼓声突然响起,接着便有大队人马出动的声音,惊醒的新兵们忐忑不安的小声议论了很久。
第二天接近午时,一队人马缓缓行来,士兵们迈着沉稳的步伐,带着一身肃杀惨烈之气,抬着数十具白布覆盖的尸体和伤残的战友,昂首由新兵营门口经过。
向来喜欢大声嚷嚷的张守城,默默站兵营门口,沉默如山。
趴在墙头的新兵们第一次面对如此沉重的气氛,仅仅是收兵回营便让他们见识到了战争的惨烈与严酷,没了往日叽叽喳喳的劲头。
此后,再也没人敢在训练中偷懒懈怠。
那些曾经嘲讽吴池的人,除了离开者,留下的人反而更加玩命,因为他们怕累……更怕死。
无论大家的目的是什么,都明白了首先要保证自己“活着”,这个简单朴素的真理。
早晨起床后,张铁牛骚哄哄的凑过来问道:“吴二郎,“秦慕鱼”是谁?是你的相好?”
“什么“秦慕鱼”?”
吴池一脸懵逼。
张铁牛一副抓住把柄的表情,浪笑道:“别装了,你昨晚做梦喊她的名字了,“不要,……不要,秦慕鱼”。”
张铁牛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吴池这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梦见骑木驴的可怕场景,所以自己喊的是“骑木驴”,这家伙听成了……“秦慕鱼”?
“你听错了。”
张铁牛头很铁,不顾吴池脸色难看,坚持自己没听错,一个劲的追问“秦慕鱼”是不是他的相好。
还是吴大郎厚道的给他解围,“我家二郎生的俊俏,就算“秦慕鱼”是相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