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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这程老汉疯疯癫癫定是想说自己假仗义,却是又在胡乱的用词。
当下也不反辩,便顺着这老汉的脾气忙又说道:“是是是,前辈说的是,大家伙都听好了,这顿饭可是程老前辈请了诸位...”
方一说完哪知这程老汉竟是跳将了起来,大呼小叫道:“好小子,你这是要吃老汉的白食,我老汉何时说过要请这一干人等,你怎的胡说八道。”
这般夹杂不休,徐大算听明白,原来这是来问自己要酒钱。
徐大先生赶忙打怀中掏出荷包,打了开来,却是取出了四五粒金豆子交与程老汉。
程老汉一见金豆子,当真的两眼放光,直说:“你这后生果真上道,老头子也当真没有看错人!”
这程老汉说话确实有趣,听着叫人好笑。
徐大先生见程老汉见到钱不再纠缠自己,便赶忙的冲着莺莺使了个眼色,两人要溜之大吉。
回到卧房都打好了包袱,都出了客栈门口,却还能听见程老汉在前堂嗷嗷怪叫,也不知又在作什么妖。
徐大先生也不打算再乘马车,而是将车架留了下,与莺莺骑马而去。
可没成想二人还未出得了‘武功县’却是又在道旁撞见一人。
莺莺怪叫一声,险些一头栽下马来。
道是见到谁了?
不是旁人,竟是程家客栈的程老汉。
此时程老汉依旧牵了老牛,似是在此间溜牛。
徐大先生也是一惊,心想:“此人究竟是谁?难到是自己先前想错了,这程老汉不是要帮自己,反而是要与自己为难不成?”
徐大先生翻身下马,虽是胡思乱想,但礼数却不差分毫,躬身道:“不知是晚辈哪里冲撞了程老先生?还是方才的酒钱岔了?”
眼下程老汉竟是老翁入定,一扫疯癫模样。
但见程老模样,莺莺反倒觉着别扭,心想:“方才自己与爹爹没有丝毫耽搁,上马之时还能听到程老汉在堂内怪叫。
怎的自己与爹爹骑马疾行,这老头却是赶到了自己与爹爹的前头。
要是老头自己,倒还说的通,但老头此时却还牵着老牛,便叫人匪夷所思。”
连莺莺都能瞧出此中古怪,更不用说徐大先生。
徐达想遍了程姓高人,终于脑中灵光一闪,赶忙问道:“您老可是程焕之的长辈?”
此老既是姓程,又是武功县中之人,武功县的成名之辈,那也只有程焕之一人而已。
这也不能怪徐达,程焕之虽然名头不小,但此人从出道到成名再到失踪,短短几月而已。
自从程焕之连挑五帮十三门七个堂口,败给了五帮十三门的总舵主之后,便音信全无。
在当年那也是传为佳话,程焕之的名头一时无几,在当年,直将尘云一众都要比将下去。
但这却是许多年前的事情,现今还有几人能记着有个程焕之曾昙花一现。
程老汉一听程焕之的名字,当真两眼精光乍现。
只见程老汉嘿嘿一笑:“好小子,果真不算太笨。
现今世道变了,这天估计也要跟着变了,我老程家隐于此地,本是与世无争。
程家后人一向不踏足江湖,怎知却是出了焕之这不孝孙。
当真叫人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呀!”
好好的说话就是不行,到了程老汉这里,却是非得拽上几个文绉绉的说词。
说词就说词,可又常常言不达意。
若不是徐大先生先前对这程老汉有些了解,换成旁人,还真得听的晕头转向。
徐大先生见程老汉认了,便也不再奇怪,当年程焕之怎会如此了得。
徐大先生这晌倒是放心了,老丈自是程焕之长辈,那想来是不会为难自己。
不说旁的,就说程焕之出道之时,那也是一身的血气方刚。
若不然怎会为了百姓去与五帮十三门过不去?
五帮十三门虽不是江湖门派,但却没人愿意去开罪他们。
奸佞之辈,是教不出程焕之这样的品性。
“不知前辈还有什么要吩咐?”
程老汉挠挠头回道:“吩咐倒也算不上,不过是要嘱咐你这后生几句。
程焕之虽为逆子,可终归是程家独苗。
他爹爹不怎的争气,整日里就会摆弄个算盘,就知道惹了老子生气。
老汉瞧你这后生有些本领,日后若是瞧见了程焕之,万事留情。
还要老头子带句话,说他若再不还家,他家中的祖坟便要叫人刨了!
你这后生不坏,老头子劝你一句,早早回去蜀中算球,这天要变喽!”
程老汉东一句西一句的夹缠不清,徐达却是明白,老头是叫自己念在今日交情,日后若与程焕之交手好手下留情。
不过徐达想不明白,自己与程焕之往日无仇今日无缘,实在没有什么牵扯,怎会起了冲突?
心中虽不明白,但程老汉不算坏人,也帮过自己。再说这晌着急赶路,实在不愿与程老汉夹缠,故而便也应承下来。
尹君正领着几个身中夺魄蛊的弟子来到玄清观,心里倒是有些忐忑。
这一路上,过往旧事在自己脑中一遍一遍闪现,反反复复。
他心里清楚:“今日种种,究其根本都是自己痴迷武学,而又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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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处处留情所致。
怪不得旁人,最终还是自己来尝这苦果。
如今知道自己尚有一子,心里真是欢喜异常。
但又想想自己所作所为却又是追悔莫及,想当年若不是自己痴迷于寒溟神功,便不会去纠缠赵清珺。
可与清珺交往却又日渐生情,明明心里有了玉玲珑,却又折服于赵清珺的绝代风华之下。
自己本是再了解玲珑的性子不过,但却不知怎的竟鬼迷心窍,在清珺临盆前夕,又去闭关,终究害人害己。
现如今又如何面那孩子?”心里之苦却是自知。
一时间悲从心起,摇头自语道:“浮生年少尽寻欢,遍寻红颜心不专。悲喜千般同幻灭,如今梦醒却难安!”
尹君正到了崆峒山了却又不敢上山,当真是煎熬的紧。
他却不知,此时却是有一众黑衣之人,早已潜到崆峒山下。
能有二十多人,尽皆屏气凝神。
只听的‘咕咕咕’几声鸟鸣,随后打树后闪出一人。
“可曾探查的清楚?”
方才学鸟叫那人赶忙回道:“回师兄的话,已经查的清楚,那小子已经随流苏仙子一道回长生殿去,走了一日有余!”
被唤作师兄之人,嘿嘿笑了笑:“走的倒是挺快,我倒要瞧瞧,你能逃到哪里去了?”
“小五,你带上七人延官道去追!”
想了一会又道:“我亲自带人由此南追,有何消息速来回报,不得有误!”
说完大手一挥,二十多人自然分成两队人马,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