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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程家客栈中,徐达本想听听崆峒山上发生的事情。
高瘦汉子见是徐大先生相邀,自然欣喜。
别说徐大先生这一桌的山珍野味看着叫人眼馋,就是今日能与徐大先生同桌共饮,那也够以后谈资。
众人落座,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达便步入正题。
端了酒杯问道:“不知朋友方才所言,崆峒山玄清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的还牵扯上了寒溟谷,还请朋友细细讲说。”
高瘦汉子见了徐大先生本就规规矩矩,堂堂寒溟谷主,现今对自己又这般客气,端的受宠若惊。
赶忙起身拱手道:“大先生折煞小人,先生唤小人‘瘦皮’便是…”
瘦皮没说完,却是莺莺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
莺莺方要插嘴说话,却是见徐达瞪她一眼,莺莺赶忙一吐舌头,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不兴说,她定是要取笑这高瘦汉子的诨号。
瘦皮也不以为意,跟着嘿嘿一笑说道:“不怨姑娘觉得好笑,我这人长得又高又瘦,怎么吃都不胖,江湖上的朋友便送了这诨号,却也贴切的紧。
我这人口快心直,方才实在瞧不惯云阳宗那小子的嚣张气焰。
我知道您方出谷不久,江湖上近来可是生了不少事。
前日在崆峒山,可说的上是近几年的大事,消息传的快着呢!”
徐达哦了一声:“还请瘦朋友详说!”
瘦皮猛灌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先生不知,玄清观前日前,几被灭门,四大掌门护法尽皆被害。
掌门无为更是当场自断心脉而亡,现在偌大的玄清观已经七零八落,名存实亡!”
此话一说完,徐达便是一惊。
他虽久不出谷,但玄清观的名头那可是响的紧。
想当年寒溟谷老谷主赵承天便与无为真人相识。
徐达记得师父当年常说:“武林之中若能比的了尹尚的不出三人,其中之一便有玄清观的无为真人。
此人不仅武艺高决,仙渡剑诀独步天下,更要紧的是品行端正,颇有古人遗风。”
显然并非只有徐达不知道这消息,此时有许多不曾听说的,也是竖直了耳朵,颇为惊异。
玄清观的大名谁不知道?不说从前,就说现今,玄清观在武林之中那也是泰山北斗一般。
且不说无为道行多深,就是单那四大护法,无为掌门那四位师弟,随便一个站出来,那都不是普通门派掌门可比。
徐大先生愣了半晌:“即是玄清观遭了变故,怎的和我寒溟谷牵上了干系?”
瘦皮显是对众人竟已表情颇为满意,事情就像当日他在玄清观亲眼所见一般。
瘦皮接着说道:“先生不知,无为掌门看似道貌岸然,实则伙同云阳宗杀了泰山派的泰初真人与金刀门的陈建州…”
瘦皮又是喋喋不休说了一通,却是叫旁边的同伴用胳膊肘捣了连番捣了几下。
怎知瘦皮说的起劲,觉着有人捣了自己,方要发作,方一抬头,却是见徐大先生有些许不快。
瘦皮方才想起,徐大先生问的是为何与寒溟谷牵扯上干系,自己说的这一通却一句没提寒溟谷。
当下尴尬一笑:“您看我这脑子,灌上几碗马尿,却是胡说八道了。
其实玄清观的事情并非是与寒溟谷扯上干系,只是当日在玄清观出了一位少年郎。
这少年郎,却是与先生有莫大的干系!”
听的此处,徐大先生才舒展眉头,但却没有说话,示意这瘦皮接着往下说。
瘦皮也不知是多少日没有喝个痛快,当下又端起碗猛灌一口。
已然有了醉意,却更显兴奋了,当下说道:“先生自是知道,当年贵谷大小姐赵清珺与如今的云阳宗主尹君正…”
还未说完,却听咔嚓一声,竟是徐达将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
这一下,瘦皮酒已醒了七八分,一时多言,徒自惹得徐达生恼。
旁边的几人无不替瘦皮捏了一把冷汗,心想:“你小子多灌几碗马尿,便说人家丑事,再要胡说,只怕徐大先生下回捏的便不是酒杯。”
徐大先生似是陷入回忆,半晌神才发觉瘦皮已经不再说话,大家都在看他眼色。
徐达倒不是气瘦皮,十七年前的旧事定已人尽皆知。
当下长出口气:“在下唐突,并无责怪瘦朋友之意,还请瘦朋友将话说完。”
瘦皮这晌额上见汗,实在不知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了。
徐大先生看出瘦皮的顾虑,当下道:“不碍事,我寒溟谷一向行得正坐得端。
瘦朋友无需多虑,照说无妨!”
瘦皮暗想:“那便长话短说,别今日方吃上这顿山珍野味,转即成了断头饭,端的不美。”
当下又猛灌口酒,却是想酒壮怂胆。
可此时美酒入口,却不再香醇可口,倒是苦涩难耐。
“现今寒溟谷的大少爷在崆峒山上,叫做赵子平。
许是受了重伤,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瘦皮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再不多说一句话了。
这回话虽然不多,却是叫徐大一惊。
寒溟谷的大少爷?赵子平?不知是死是活?
许有一盏茶的功夫,徐达方才顿悟一般,一拍额头,猛地站起身来。
大家伙见徐达脸上表情,似喜似悲,却也复杂。
只听徐大先生大喝一声:“此话当真?”
这一嗓子,直将瘦皮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哆嗦着说道:“当...当真。”
莺莺倒是从未见爹爹这般失态,当下站起,来拉徐大先生衣袖。
徐大眉心微锁,摇头道:“倒是徐某失态了,诸位勿怪。
说完打怀里掏出些许银钱,塞到瘦皮怀中。
徐大先生转头对莺莺说道:“丫头,收拾行囊,咱们需得缓些日子再去长安,这就赶赴崆峒!”
说完再不迟疑,转身便要回房,已经是急不可耐。
可偏偏那疯癫的程老汉突然又冒了出来,挡在徐大先生身前。
倒是吓了徐达一跳,谁都没瞧清楚,老头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程老汉拦住徐大先生去路,笑嘻嘻的说道:“你这后生,一桌好菜,吃都不曾吃上一口,简直是糟蹋东西,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程老汉胡搅蛮缠,此话出口众人都是想笑,但却都憋了住。
程老汉夹杂不清,总是用词不恰,但方才大家都见识了老汉的厉害。
将云阳宗那尹旭明可真是糟蹋的不轻,试问此处有几人能比尹旭明高明的?
连徐大先生都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谁又敢再去取笑程老头。
徐大先生也知程老汉一直有意无意在帮自己,故而对老程也是恭敬,深揖一礼道:“前辈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众位朋友,大家伙一齐将这一桌美味享用了吧。
程老前辈一番好意咱们可不能就辜负了。”
谁知程老汉却是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哼,谁叫你来做这好人,我老人家难道自己不知送个顺水人情,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
这话一说,徐大先生就又不明白,这是说自己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