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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锅儿的面条儿要过三遍冷水,水是我去院儿里的井台儿打的。那时候还是手压水井,即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打上来的水也是冰冷刺骨的。要是十冬腊月,井台儿周围就会结起一层冰溜子,要是一不小心,咣当一声,人和洋铁桶都得出溜的老远。
过了三遍水的面条,更加通透筋道,对着阳光挑起一根儿,它甚至会微微散发着光亮。
淋一大勺酱汁儿,抓一把黄瓜丝儿拌匀喽,就着半头蒜,我能坐在门槛儿上呼呼噜噜的吃上两大碗。
面条儿会在嘴里来回打出溜,就像冬天里出溜的老远的我和洋铁桶!嘿,那个酸爽,痛快!
母亲说:这会子,给个县长都不干吧?
我点头。母亲接着说:嗯,是人家县长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