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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来长的西瓜刀别进了我的裤子里,钢制的刀身在夜里冰凉冰凉的,贴在屁股上总有一种很猥琐的羞耻感。
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一个成语的感受:做贼心虚。
每当我看见巡夜的警车时都会心跳加速,红蓝相间的警灯一闪一闪的震慑着像我这种深夜游荡在外“不安好心”的人,也多亏了我这张算不上帅气但绝对不狰狞丑陋的脸,没有让巡警们对我起疑心。
我除了有时候做事不着调,骚情起来不认识自己是谁,偶尔犯个贱,喜欢在女孩子面前逞能爱表现以外,还算是个头脑冷静的正常人,所以我今天也绝不是准备带着刀来干一票“抢劫”之类的大事,这个计划在我心里预谋已久,如今终于到了实施的地步,我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李天南的病房在医院的四楼
号,医院有规定非重症病房不得留宿家属过夜,所以他老婆应该也只允许在白天陪护,而
号病房是走廊尽头的一间,根据我这两次的观察除了李天南与他老婆以外,还没有其余的住院病人。
一切条件都对我非常有利,我对着一楼的门卫指了指装了大包零钱的黑塑料袋,谎称上去送换洗衣服骗过了门卫。
不出我所料,透过
门上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只有李天南一个人在睡觉,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从背后抽出了刀…
李天南睡得和死猪一样,打着声响震天的呼噜,我抽出西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刀身刺激得他抽了一下。
“别咩喵鸟…”睡梦中的他胡诌着谁也听不懂的鸟语,胡乱搡开了我的手,竟然夹着被子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嘿!这孙子,我心里嘀咕着:不行,动作太斯文了,得粗暴点。
我踱步到了床另一侧,猛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李天南顿时醒了过来。
“啊!”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刀,吓得叫出了声,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准备爬起来。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在这之前我已经看过很多武侠片里威胁人的镜头了,所以我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拿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准备说出那句非常帅的台词:不许动!再叫宰了你!
事实证明,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每当我准备拿刀架住他时,胡乱挥舞的胳膊总会把我的手打开,我尝试了几次,发现电影里那套根本不适用,甚至有几次差点把我的刀打落,更别提说那句帅气的台词了,早忘脑子后面去了。
除非你威胁的这个人反射弧足有澳洲树懒那么长,等你把刀架在脖子上时才知道傻乎乎地求饶一句:英雄!有话好说!
不过李天南毕竟是受了伤,打着石膏的胳膊再加上半夜醒来没什么力气,我也不管武侠片里的套路了,我一手一边地把他控制在了床上,而他乱扑腾的两条腿,则被我用双腿紧紧夹住,场面一度变得非常辣眼。
正当我以为终于可以说出那句非常帅的台词时,我却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这丫的嘴还在外面露着!
李天南动作飞快猛地深吸一口气,这口气浑然入肺,他准备大声呼救。
若是让他这么喊一嗓子,估计根本不用劳驾楼下的保安,恐怕两个街区以外的巡警都会被招呼过来。
眼看着呼救声即将破口而出时,我身体紧急时本能的反应已完全忽略了大脑。
我把脸贴了过去,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的嘴…
一股浑浊的空气冲进了我嗓子里,又从嗓子里冲进了肺里,带着他隔夜的口臭,一时间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李天南的表情复杂无比,他的眼里带着恐惧,带着反胃,又带着点生无可恋,而这一瞬间的顿挫却给了我一个最好的机会,我趁机举起拿着西瓜刀的右手,把刀架着着实实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剧情终于回归了正轨,我也终于可以说出那句帅气而又憋了许久的话。
“不许动!再叫猪宰了你!”
他的眼里又多了另一种表情,懵逼的表情,他哆嗦地问道:“你,你…你说啥?”
我靠,太激动把词说错了,我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不许动!再叫把你当猪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