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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替我安排了间屋子,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盖着大棉被还觉得冷,明明上午还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化开了不少积雪,但到了晚上,这些雪水吸收着大地的温度,重新凝结成了冰,世间的温度变得比以往更冷一些,此时的我缩在棉被里的四肢冰冷得感到麻木,但耳朵偏又滚烫烫的,感觉很不好受。
就在困意夹杂着寒意席卷而来时,我听到了客厅里淅淅索索的穿衣声,我从门缝向外瞄去,竟然是梅子。
她这么晚要做什么?我暗暗观察着。
她戴着一个黑口罩,一顶无边的绒线帽子,在夜里只露出那双黑亮的眼睛,轻手轻脚地行走时有弹性的紧身衣紧贴在身上,把她发育不良好的身板勾勒出一道与板砖一样平整的线条,这身材条件若是不看脸,没准会被以为是谁家正上小学的儿子跑了出来。
“你干嘛去?”我推开门叫住她,正在专心收拾的梅子被我吓了一跳,但很快移开了眼神,轻飘飘地从我身边走过,“不管你事。”
“哎你这人!”我习惯的拉扯着她,有弹性的夜行衣被我扯得老长,“啪”的一声,夜行衣像橡皮筋一样被弹回了她的背上。
我忙把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瞬间带给我一丝很强烈的安全感,我挑衅地看着她道:“怎么着?拧断我胳膊习惯了是吧?来啊!你来啊!”
她没有理我,转身就想往外走,我立刻挡在了门口,“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干嘛去!”
话音刚落,只见梅子单手抓起我的衣领,左脚在我腿弯处勾了一下,我瞬间感觉到天旋地转,当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怎的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甚至还保持着刚才双手交叠的状态。
我刚要爬起,就感觉面前一阵风划过,一个黑咕隆咚却很有弹性的玩意砸向了我的额头,我听到一声闷响,脑子里发出了巨大无比的沉闷响声,顿时只觉得两眼发黑,到处都是亮闪闪的小星星。
“多管闲事!”梅子抖了抖胳膊,一条绳子像有生命一样绕啊绕地缠回了她的手上,尽头处栓了一个圆圆的橡皮疙瘩圆球。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气,刚准备骂,不料梅子冲到了我的眼前,手里拿着那个橡胶球威胁我道:“安静点!不然废了你!”
我害怕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离开…
就在她即将开门离开时,南宫建国却突然出现,像一阵风似地从梅子身边滑过。
当他站定时,手里正攥着那颗刚才砸我的那个橡皮圆球,他冷脸对梅子说道:“平日里你小偷小摸我也都由得你了,现在你这幅样子还打算入室盗窃?长能耐了你!”
梅子见自己的“武器”被她哥抄了去,气得紧紧抓着绳子的另一端不撒手,而不论她怎样用力,那个黑色的橡皮球竟纹丝不动地被控制在她哥哥的手上。
两人就这样拽着,谁也不撒手,谁也不开口,在一旁观战的我往里缩了缩,这种像武侠片一样的镜头我从来都是谢绝出境的,怕被误伤。
最终还是梅子先开了口,她冷冷地念叨着:“贼人不依仕人助。”
南宫皱眉道:“你少拿师父那套东西来我这瞎嘚瑟!”
梅子:“师门禁断亲衔义。”
南宫:“别扯这些!你知不知道如果入室盗窃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我被俩兄妹这中古混搭的对话绕得懵了逼,但南宫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前些年我看过一篇报道,说是一个警察抓住了俩盗贼,一个是在车站偷了别人一万块钱,另一个是入室盗窃偷了别人两百块钱,结果两人的判罚完全不同,入室盗窃的处罚非常严重。
前者顶多算小毛贼,而后者却算“江洋大盗”,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的,相信梅子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如今却要铤而走险。
梅子终于耐不住性子,与她哥动起了手,俩人你来我往,在这个逼仄狭小的客厅打了起来。
梅子“就地取材”,身边凡是能拿起来的东西都被她当做“暗器”扔向了她哥,但南宫建国的动作却丝毫不紊乱,每当这些“暗器”快要打到他的脸上时,他都会伸手抓住,身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暗器”就被四平八稳地放回在了地上。
梅子见没东西可扔了,她左右看了看,照准客厅的窗户就准备翻越而出,但是正当她飞在半空时,却直挺挺地摔回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看着她,终于搬回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