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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林听了是默然不语,他能体会到薛莺心中的委屈,她委屈的不是没有嫁给更为出色的桓家才俊桓彦范,而是两家将她当成了货物一样改来改去,而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这种豪门间的联姻,只与利益有关,与幸福无关。
薛莺沉浸在往事中,更像是在自我倾述,“我入桓府的当日,就赶上桓老爷子在成亲庆宴上猝死,喜事变成了丧事。因桓家门规森严,老夫人更是极重门风,父母过世,子女需守孝三年,老夫人不允许同房,桓玄范就被赶去了长安求学。”
桓林暗暗思量,夫妻三年不能同房,这是羊驼驼的封建礼教?最关键的是,桓玄范在长安可以花天酒地,薛莺在桓府就只能独守空房,薛莺刚嫁入桓府就遇上这种破事儿,那真是倒霉到家了。
“慢着!”桓林突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暗想,“这不就是说,薛莺和桓玄范还没进过洞房,还是处子之身?”
桓林的念头一闪而过,又暗暗自责,“薛莺是不是处女关我屁事,还在意淫一层膜,而且还是跟自己并无关系的一层膜。”
桓林为了缓和缓和薛莺的伤感情绪,试探着问,“二公子是什么想法?”
薛莺冷笑一声,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是嗤之以鼻,“他能有什么想法?桓老爷子是仓促去世,没留下遗命,桓家几百年积累的家产就没了名正言顺的家主继承人。桓玄范不敢在这个关头得罪老夫人,只能乖乖的听话,跑去长安当孝子了。两年来,一次都没回过桓府,就是担心传出风言风语,令他不能继承家主之位。”
桓林恍然说,“原来是桓家三兄弟的家主之争啊!老夫人担心少夫人会......辱没了桓家门风,就不许西苑有护卫家丁,只有女婢侍奉,还派了最信任的丫鬟芷茗来看着少夫人;更不许少夫人单独踏出桓府半步。”
“出了桓府又能做什么呢?这里根本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薛莺幽怨的说过,又看着桓林,起了疑心,“你知道的也不少。”
桓林忙解释说,“外院的人都在传,还有些是我猜测的。”
薛莺稍稍平复了芳心的悸动,两行泪水已划过了脸颊,“我在桓府根本找不到能说心里话儿的人,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话,桓林。”
桓林与她目光对视,凝望着美人梨花带雨的娇媚,几乎想伸手去替她擦拭泪珠儿,但刚一伸手,又自我警觉的缩了回去,“我今后时常来找少夫人说话,少夫人就不会这么寂寞。”
薛莺将他伸手、缩手的动作看在眼里,粉脸儿黯淡了下来,“若是你担心桓家门规森严,还是少来西苑走动,这是桓府最大的忌讳。”
桓林身为穿越者,对这种门规并没有天然的畏惧之心,甚至有些嗤之以鼻。眼前的美人,不仅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更被桓府的什么狗屁门规给活生生的关在了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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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装傻充愣,袖手旁观,还是不是男人?偶尔犯一下中二病,做点亏本生意也很有必要。
他忍不住冲口而出,“我只在意少夫人的心思,少夫人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薛莺鼻子又是一酸,桓林这么做在她看来就是在玩火,若被桓府的人察觉,甚至无须真凭实据,只要传出了风言风语,以桓家的门规森严,桓林是铁定的没命,“桓林,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儿,我都信了。”
薛莺拭了拭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儿,岔开了话,“我的五百贯送去城北的曲江质库,就报我和韦环的名儿,他们会给你开一张号票,可以随时支取钱财。”
质库是什么?桓林实在拿不准,还有个更大的疑问就是,韦环是谁?
薛莺见他面带疑惑,又解释说,“韦环是我的闺中密友,韦家在全中原都开有质库。”
桓林也头痛自己的一、两千贯全放在如意坊,既不保密,更被他人掌握了自己的全副身家,风险也太大,既然还有个可靠的地方存钱,那是再好不过,狡兔三窟嘛!
他走出西苑,暗叹不已,今日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去和薛莺调情。想起之前突如其来去挑逗薛莺的冲动,若没有强忍下来,现在会是什么光景?他几乎想倒回西苑去与薛莺再说说话,刚走出几步,转念又想,“薛莺是河东薛氏的名门闺秀,和自己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能有什么结果?”
他纠结,犹豫,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转,终于还是一咬牙,离开了内院,回了外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