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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了学生的凡直奔住处，不过是苹的住处。
虽然现在是上午第三节课，应该是上班时间，但他认为还是直接去住处找苹来得实际一些。路上打了个电话，叫苹起来恭候自己的大驾。
电话里苹的声音果然是睡意浓浓。这家伙还说由她来找机会，真不知道天天缩在床上机会是怎么个找法。凡暗自嘀咕。
凡杀上楼，把房门敲得震天响，苹却是不急不慢，半天了才来开门。
“啥事啊！电话里说不行？”苹问。
“我怕电话被人听到。”凡一路过来都留意身后，未发现跟踪。但现在自己气息这个样，实在没有把握，也就敢肯定现在这一层楼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进来说吧！”苹打着瞌睡把凡让进门。
“清泠注意到我了。”凡说。
苹面无表情：“这个，不是昨天就已经得出的结论吗？”
凡将早上的事情讲了一遍。
“是设计你？那你怎么完好无损地回来的？”苹说。
凡说：“我想她是还不敢肯定，所以弄这种事出来，是想诱我出手。”
“于是你没有出手，于是她没有诱到你，于是你打搅到我睡觉了。”苹说。
“认真点！”凡很生气。
苹提了提精神，随后道：“其实你说的有道理。她的确是已经疑心你了，早上这事可能就是想引你出手。可惜这批人不是小流氓。只是学生，学生再怎么胆大，还是不方便公然扁老师一顿。不过这也看得出，她相逼得也不太急，只是想一点一点地试探出你的底细。既然她不急，咱们也不急，不如就陪她利用这限制性的规则玩一玩。”
“什么限制性的规则？”凡问。
“靠，你是老师，她是学生，利用你的身份逗逗她吧！”苹说。
凡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从苹那出来，凡直奔向了学校的教学楼背后的办公楼。
校长办公室、副校长办公室、教务处、学生处……琳琅满目的挂牌。这栋楼里全是学校的各级行政部门。凡略一咬牙，直接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一声。
凡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李校长正在电脑上浏览着新闻网页，回头一看是凡，愣了一下后道：“是小范啊！找我有事？”
“有点事。”凡说。
“你干得不错，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李校长说。凡在学校里的事迹不断传入他耳。他很赏识这个年轻老师，但德林学的一些毛病他是最清楚不过，这样出风头的老师很可能招来一些学生的不满，而德林学的学生可是非常勇于和老师作斗争的，这凡大概是遇到了些无法解决的问题吧！不管怎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他一保的。只希望他得罪的人来头不要太多。李校长暗自想着。
凡此时却在感慨李校长用“干”这个字来概括老师们的教书工作，忍不住唏嘘了一下。随后才道：“入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外界就经常盛传的一些德林学的弊端，我现在也是亲眼目睹了不少，我想问问校长对这些有什么看法？”
“小范啊！”李校长语重心长地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尽管说。我会替你想办法。”李校长听凡的话，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直说，所以绕了个圈来委婉地表达他的难题。本书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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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凡却摇了摇头说：“我本人没有什么麻烦。我觉得，眼下比较麻烦的，是我们德林学的老师，学生，还有我们的学校。”
“哦？这话怎么说？”李校长问。
“咱们学校的学生成分我想不用我多说了。由于他们的身份，给学校带来的许多异于寻常的现象，我想校长您是最清楚的。外界对德林的称誉很高，但在我眼里，德林学是最没权威的一所学校。”凡说。
李校长皱了下眉头，却示意凡继续说。
凡说：“我看过一些资料，咱们德林学每年参加高考的学生人数在
人上下。但这当，有约
人，也就是一半的人，他们的成绩可以说与咱们德林完全无关。校长，我这数据不知道有没有错？”凡的这一数据，完全来自血色黄昏对德林的调查资料，相信误差不会太大。
果然，李校长听了这话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却也有些惊异：“小范你查了不少资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