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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三年,清王朝穷拏之末,已无强势,鲁地义团运动大盛,称炼气可以有金刚神体,刀枪棍棒不可入,可攘寇固国,救亡图存,李九冬也是那个时候从村子里面跑出来,想要加入义团,决心赶走洋人,鸦片流毒之害,振大中华国威。
这天,李九冬甩着辫子,来到里正县,想去义团指挥所瞧瞧,发现有异,人群噪动不止,他靠上前去一看,只见那高台之上,两边幡布长举,中间是义团二当家,一个真真正正阴狠的人物,副首马不违,而旁边跪着两个人,屁股上有血渍双手反捆着。
马不违盯着两人,突然怒道:“你们昨夜偷偷潜入林家墓地干什么?老实交待!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那两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头发拉杂,面色腊黄,眼睛却鼓得明亮,满是恨意地瞪着马不违。
马不违见状马上“哟喝”一声笑起来,笑意很快止住,脸上却是更加阴狠:“你们不说没关系,如今洋鬼子用大烟祸害我大中国,自慈禧老人家至下平头老百姓,哪个不救亡图存?可是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们这些个杂碎,不跟着大势走,偏偏要整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我且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受了洋人的贿赂要把老祖东西挖出来卖给他们?连祖宗的东西都拿出去送人?”。
两人依旧牙关紧咬,不愿说一个字。
马不违目光阴鸷,围着两人转了个圈,冷冷道:“你们不说也不打紧,我有办法让你们开口!”。说完马不违立即转身,向后面几个青头小伙喊道:“过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三五个青头小伙一齐出来,手里拿了个竹夹,一个把盗贼的手指塞进竹夹子中,一个人将盗贼稳住。做完这一切,马不违缓缓走了过来,对着两盗墓笔贼道:“你们现在可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想到了什么就赶紧说出来,不然待会再想起来的话一切可都就晚了”。说着马不违拍起手来。
随即便看见一个留着短发,面象长得跟个男人一般,但却实实在在是个女人,女人走了出来,个子不高,一米三左右,也没有裹脚,脚掌很宽、很大,不过她那一身脏得有些发油的布衣下,身上散着些许恶臭,她一上来,两只手就伸了出来,众人经去,却见女人的手天生残疾一般,五根手指从第二个指处断开,失去了手指头,竟全是残废!
众人喧哗,马不违马上解释道:“这位女子本是佃户中人,因为偷了当地大富的银子而被刑罚,失掉了十根手指!”。
“你们可都要瞧仔细了!”马不违故意大声说,当然,这话是说给两个盗墓人听的。
只见跪着的人硬着头皮,硬是一个字没说。
片刻,马不违的脸变了,本来还有点人性,现在变得甚至有点冷漠:“他们不愿意说就算了,自己找的!”。
“用刑!”,一声令下,那两个青头小伙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满脸俱是兴奋,只见这二人歪愣着嘴巴,嘴皮都快要皱到后面,都是乡下的粗人,可不知什么怜悯之心,对这两个盗贼,跟对牲畜般,亳无怜意,状貌狞恶,拉起了竹绳后面的手把来。
稍稍一用力,“啊!”的惨叫声立起,两个盗贼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施刑的青头小伙听了心惊肉跳,只因这叫声实在凄厉,但心里却有些兴奋,还有一点庆幸,幸好自个不是那个被捆着、绑住的人,反而是施刑的人,这让他们感到激动。他们虽然本性不坏,但周围几十上百号人看着呢,要是被人瞧出个啥来,指个同谋的罪名,还不都给抓起来,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所以,只要不是自个便要往死里整,两个青头,也不管那叫声如何,一个劲猛起用力拉。
“啊!”
凄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刺耳,那两个盗贼拼命扭动手指,试图挣脱,不过手指没有挣脱出来,反倒是指皮被轻轻磨破,露出里面的肉,鲜红的血涌了出来,跟着给那竹条染成了红色。
那抹红来得很快,有的掉在衣服上,有的落在地上,地面也给染成了红色。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见样,实在心中不忍,上前一步道:“算了,算了,就是送衙门见县官大人也不是这个样子,这处罚重了些!”。
马不违这才老脸一垮,上前让两个青头停手:“你们刚刚也受了刑,但我要告诉你们,这只是开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每个人都不守法,这个世界还不都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