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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盗贼,只要你们供出同谋,老实交待,一定给你们从宽处理,当然,你们如果还是一昧地包庇,那就是自找死路!自己不给自己路走!”。
“既然,老汪给你们求情,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供出同谋,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的手指明天还是好的,要是不说,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手指明天还是不是好的”。
马不违说的老汪便是刚刚那个戴眼镜的那个,本名汪学才,以前的秀才,标标杆杆的文化人,只是才气不那么够,而且官场上又没有关系,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
两个盗贼没有惨叫了,却也不说话,看样子还是不愿供出同谋来。
马不违戏谑一笑,似乎早已知道结果,对着汪学才道:“我早就说了,这两个人不老实,既然他们不愿意承认错误,那就满足他们,手废了还能当个乞丐,要点饭吃,也还是可以活下去的”。说完,马不违无趣地挥了挥手,那两个青头小伙又抓起竹柄拉了起来。
这边一用力,那边惨叫的声音不断,鲜血在一点一滴往下掉。
台下人群里的李九冬瞅见了,看着二人也是干着急,那两人不是同村的鲁家兄弟,鲁德镜、鲁德远吗?怎么去番陵里盗墓?给人抓起来了?他看着心痛,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自己若是就这么出去,岂不暴露了?他就站在台下,鲁家兄弟每一声叫声都让他心疼。
随着鲁家兄弟痛苦的声音,百十个人全都睁眼看着,像枪决现场看热闹一样,有的甚至在发笑。
…
终于,高台后面走出个人来,这人三十左右,一直都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没有说过话,这人也是副首,名叫杨树。杨树一站起来,所有的目光都朝看去,却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算了吧,我看今天就算真把他们的手指夹断,他们也不会交待什么的,不必用刑了”。
那马不违听了,马上气势咄咄走上前来,怒道:“盗人墓如小偷一样,抓住就要把他们的手打断!以前对小偷都是这样,你现在放了他们,你要干什么?”。
面对眉毛拧成一团,气得快要发飙的马不违,杨树目光有些平静,不,难以言喻的平静,他并不急于反对,如同无视眼前的马不违,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小偷偷东西无非是因为穷,你们听过富人偷东西吗?富人贪婪是因为欲望无底,手段便是巧取豪夺,而穷人偷东西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一点钱都没有了,吃了上顿沒下顿,见到啥就吃啥,就是庙子上的恭品,死人坟前的祭品,他见了也要偷来吃,他们可不像你马大首副,吃饱了撑着,拍着肚子张口就说风凉话”。
马不违气得简直要炸了,同为副首,这杨树的话却一句比一句难听,他指着杨树,声音甚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说…说…什么…???,…,我且要问问你,有的人明明吃得饱饭却还是要出去偷,出去抢,无非就是一个字,懒!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要是所有的人都跟他们一样,不用干活,去偷去抢得了!”。
“呵呵”,杨树听了笑了,他冷俊外表极少有变化,但此刻却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反而带着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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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更加觉得他可怕,做为副首,杨树曾经杀过人,一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连衙门里的捕快都折了好些个人,不过却被杨树解决掉了,他亲自拿了人头去衙门领赏,从此杨树的声望也是一日千丈,后来义团兴盛,他也做了个首副,这样一个人,不得不说让人生畏,同时让人惧怕。杨树指着二人道:“马首副说的那种人我也见到过,一打就招,叫爷爷、叫祖宗,什么都叫得出口,毫无脸皮,不过这两人,早上挨了八十个板子一声未吭,现在手指都要给夹断了也还是不愿招出同谋,有情有义,我且试问,在座各位有哪个能做到这一步?”。
此话一出,周围上百号人皆目光闪躲,试图回避,他们都是善良乡人,也不愿把别人往死里整,杨树趁机道:“我敢断定,今天就是把他们手指全弄断,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与其这样,不说把以劳代罪,让他们给城里的人家,收两个月的粪,然后给放了,你们说行不行?”。
台下几十人马上议论纷纷,过了稍时,一些开始同意杨树这个法子,开始回应:“行,听杨首副的!”。马不违察言观色,知人心向背,城中尚有老百姓围观,这时候公然叫嚣,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本来势弱,于是转口道:“你说的确实占理,可这二人来历不明,这样处罚他们,出了什么娄子,谁来担当?”。
杨树瞪了他一眼,喝道:“我!”。这一瞪一喝,整得那马不违毫无面子,灰头土气道了句:“行,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事我不管了”,话刚说完就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