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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即一点红王潇正享受冰火两重天,寒溟神功与青阳决乃是天下间最霸道的功夫,一阴一阳。
寒溟真气是尹君正学自赵清珺传他的寒溟神功,青阳诀练至高深之处则是真焱气,一阴一阳两种真气此时在一点红筋脉中游走。
他只觉得一会如受三味真火炙烤,一会又如坠入九幽绝域,实在叫人难以抵受,更别说再与尹君正接着打。
一点红惊骇之余,便又回想起往日种种,心中恨意直将小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此次他被派来,确实是要寻云阳宗的风鸟诀。
一点红王潇,好端端的合欢门的掌门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说来话长,原来一点红一向作恶多端,自十多年前,他成名不久便做下了许多大案,采花贼一向是最不受待见,人人得而诛之。
耐何他又偏偏的不光采花,还嗜杀成性,奸污了人家姑娘,还一律杀了不留活口。
用他的话说,人都被他糟蹋了,再活在世上岂不受人指点,还不如顺道送上一程,他自己倒觉得自己还是在做善事一般。
一点红连犯几桩大案,终是犯了众怒,被武林中人联合围堵。
眼见在中原混不下去,便挺而走险,逃到了苗疆之地。
一点红本以为苗疆之地尚未开化,只要不去招惹鬼方宫的人,自己的功夫到了那里称王称帝自不费吹灰之力。
省的在中原腹地,整日里过街老鼠一般,施展不来拳脚。
自己逃出去几年,待合欢功大成,再杀回中原,到时将一干仇人都斩杀殆尽,岂不快哉。
他知道苗疆之地有赤人之国,名鬼方,鬼方宫的名头也是大的紧。
单夺魄蛊便能叫天下英雄闻之色变,自不会去找不痛快,便逃到了鬼方邻地土方。
土方之人却是蒙昧无知的多,有些偏远之地的土民竟是茹毛饮血,与兽杂居,不知礼仪。
他不能想象,未开化的苗疆之地,怎会出了鬼方宫这等门派,能三番五次的杀入中原腹地,使得中原武林岌岌可危,更甚之现在九州有些地方竟已谈苗色变。
一点红初入江湖之时正直鬼方宫作乱数十年后,他自是没有尝到鬼方宫的厉害。便就小瞧了鬼方宫。
但是经历过鬼方之乱的江湖宿老却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近百年间鬼方宫三次入侵中原武林。鬼方宫地处苗疆,便与蜀地相邻,过了蜀地江阳,便是鬼方宫的地界。
鬼方宫初入中原之时,中原武林自是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中原之地一向以泱泱上国自居,怎会惧怕了未曾开化的苗疆土人。
起初鬼方来犯,中原武林都是各自为战,不屑于联手。
等着死伤惨重,大家伙才回过味来,鬼方宫之人武功诡异,善使蛊毒,赤人都是身着兽皮,戴了恶鬼的面具,悍不畏死。
最叫中原诸派接受不了的,是今日死了的人不论敌我,过的几日竟又生龙活虎,可上阵厮杀。
只是活了之后,六亲不认,亦有生食人肉着实恐怖,一时便将中原各派吓破了胆。
一时间谣言四起,都说鬼方宫中,是阎王殿来的恶鬼,打不死杀不绝。
尤其鬼方宫主,更是生有两面四臂,有驱神御鬼之能,无人能敌。
其实只是中原武林不曾见过蛊毒之术,一时吓破了胆。
鬼方宫短短数月竟是拿下了中原武林的半数门派。
后来眼看就要杀到崆峒山,云阳宗才出面联合了众武林门派,抵住了鬼方宫。
后来也渐渐摸索出鬼方宫的路数,只要是撇开他们的巫蛊之术,他们也并非传言中的那般可怕。
也是那个时候,云阳宗才奠定了自己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
有了云阳宗的领头,又看穿了鬼方宫的关键所在,便一鼓作气将鬼方宫杀出中原。
但自那之后,鬼方宫又两次进犯中原,尤其是最后一次,明显便是冲着云阳宗去的。
结果自然都是无功而返,尤其是最后一次,尹君正祖父,更是将鬼方宫的鬼尊杀成重伤,使其含恨而归。
再说一点红到了土方后也着实的当上了土皇帝,奴役男人来做奴隶,专抓处女来练功淫乐。
苗疆之地虽然山穷水尽,但女子却都生的娇小玲珑,自有一番异域风味。
土方虽是紧毗鬼方,但其族人却不习武功蛊术,一向便以气力大小来论勇士,单凭一股子气力自是没人能敌的住一点红。
一时间一点红竟是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有这许多的处女进贡,供他吸取元阴,合欢功竟也是功力大增。
就等着有日合欢功大成,杀回到中原武林,称霸中原。
可这白日梦却没做几日,便有走卒来报,鬼方宫已然寻上门来。
一点红在土方独霸惯了,早已麻木,不知鬼方厉害,直以为鬼方宫也如土方一般,不曾将鬼方’放在眼里。
但土方中人见了鬼方宫的人竟是都跪伏在路旁不敢抬头,威势比一点红可大的多,显然是打心底里臣服了才会如此。
别看同属苗疆之地,土方竟是同鬼方宫相差甚远。
鬼方宫来人的排场实在大的紧,前有两个巨汉鸣锣开路,后面便是一众身着兽皮的武士。
武士有四五十人的样子,皆是手持弯刀,虎皮缠了半截胸膛,另外半截胸膛裸露在外,露出来的膀子纹的花花绿绿,不知是刺了些什么在身上。
武士身后两排红衣侍女,大红的衣衫,红纱遮住口鼻,虽是看不清长相,但身段却都是一顶一的。
露着肚脐,雪白的肌肤,肚脐上镶着小银铃,走起路来叮铃作响,好不妖娆。
这些侍女则是手提金锁铜雀炉,炉内青烟渺渺,焚的却是中原上好檀香,一路上嘴里都是唱着什么,虽然听不了明白,但却摄人心魄。
再往后,左右八名大汉,抬了一顶红罗大轿。
说是轿子但他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大的,中原皇帝老儿的八抬大轿也没有这般夸张,这简直就是一座抬在人肩膀上的行宫。
一点红什么样的女人不曾见过,但见了这一干打香炉的侍女竟是难以自制,心里发痒。
心想:“兴许是在土方待的时日长了,长时间不曾见过这般精致女人的原因。”
却是不知香炉里焚的檀香并非普通檀香那般简单,里面自有文章。
合欢门的掌门自然是用淫毒的行家,想到一不留神,自己竟也着了道。
轿子还没行至近前,一点红却见自己到了土方才收的门人、仆从竟也都跪了下来。
原来土方一向是向鬼方宫纳贡称臣,鬼方宫早便将土方国人收拾的心服口服。
他们对鬼方宫的恐惧那是深入骨髓的,自不是一点红作威作福了这几个月能比。
一点红见此,便觉颜面尽失,火打心生。
便喝道:“来者何人,休也装神弄鬼,今日便叫尔等蛮夷见识一下中原合欢门的厉害!”
结果他还不待出手,便闻‘咯咯咯’的笑声,光听声音便让人浑身发酥。
但说来也怪,能听到笑声,但一点红却寻不到声音的出处。
好像四面八方都有那女子的笑声。一点红心里一惊,心想:“这是什么功夫?恁的是邪门,自己还是小心着好,当以不变应万变!”便收住了要迈出去脚步。
声音自是红罗大轿中传出来的,只是轿中人的功夫忒也邪门了,这比传音入密高明了不是一星半点。
笑声忽远忽近,忽东忽西,直叫人匪夷所思。
一点红也猜到了来人定是鬼方宫中重要的人物,但却又猜不到是谁。
想要问问左右,却是见一干仆从早便都匍匐在第,头都不敢抬一下。
轿子方一着地,便听的轿中一女子带着些许慵懒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跑到苗地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