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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琬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起身道:“与其在这干坐着,不如去迷阵中转转,说不准石室中另有玄机。”叶馗也不管方小琬有没有邀请他,径自跟了上去,在他眼中,方小琬仍旧是他走出迷阵的最大希望。

两人一间间石室查勘过去,不敢有半分大意,可每间石室大同小异,无甚特殊。

一口气查过三间石室,一无所获,两人不禁有些泄气,连踏出的步子都是有气无力的。

方小琬道:“听说第一道关卡,你是跟俊城哥一起过的。”叶馗点了下头,忽然想起在花厅之上并没有见到上官俊城,问道:“他人呢?”他忖度着,以上官俊城的机敏,不至于在猜牌环节落败。

方小琬道:“出局啦。”语气中,透着许多的无奈,“我跟俊城哥是最后一组。”

原来老不死贪玩,胡乱指挥,导致在第一道关卡上,差些出了岔子。待两人赶到之时,落在末尾的上官俊城正要进入甬道。上官俊城乍见方小琬,欣喜不已,回头说话的空隙,让老不死抢了先。没奈何,两个好朋友只能选择自相竞争。上官俊城本来就是为了助力方小琬而来,赌神的称号于他并无多大的用处,在甬道内,直接就摊牌认输了。

叶馗听说了原由,说道:“他倒没有搬口。”方小琬道:“俊城哥跟你都说了些什么?”叶馗也不作隐瞒:“他说你俩自小青梅竹马,早有婚约。”方小琬笑道:“听他胡说。”

沉默了片刻,叶馗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的俊城哥是不是女儿身?”方小琬冲口说道:“你怎么知道?”话刚出口,即察觉不妥,不自禁的捂住了嘴。

叶馗本来只是猜疑,但见了方小琬的这般反应,自知无误,嘀咕道:“难怪一身的香脂水粉。”

方小琬眼看瞒不下去,四下里警惕地扫了一眼,压低了喉咙道:“这个秘密事关重大,你可千万不能宣扬出去。”

常言道再团结的家族,亦难免会有隔阂,更何况是融合了三个异姓势力的大家族。随着势力的扩展,家族的壮大,三皇堡内勾心斗角是越发的频繁。三个家族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相互较劲。

上至武学修养,下至锅碗瓢盆,就连粪池中的屎尿都要比一比哪一家的肥。但凡是样东西,三家都要比个高低,而其中,人丁的兴旺更是重中之重。

上官俊城的父亲上官腾早年在外磨炼修行,直到中年才成家立室。妻房妾室,一连出了三个闺女,至上官俊城出生时,上官腾已年过半百。他思忖着即便将来能够老来得子,可待儿子成年的这一段期间内,上官家单靠他一副年老的身躯,必然要遭到韩家与匡家的觊觎,到那时,莫说那虚幻中的儿子能否安然长大成人,就是整个上官家都难免要成为两家的囊中之物。

上官腾表面上笃定若山,心中昭然,上官家急需一个继承人,而且是刻不容缓,趁着他还有些残年余力,尚能够确保家人的周全。

其实早在上官俊城出生之前,上官腾就打定了主意,这一胎是带把的最好,假使老天爷不如他愿,他也要当作儿子来培养,故而整个生产过程,是在密不透风的密室中进行的。当时在场的除了当事人,就只有上官腾与接生婆二人,而接生婆在上官俊城诞生之后也给永久封住了嘴巴,是以世上知悉这个秘密的只有上官腾夫妻与上官俊城本人。

上官腾心思缜密,深知韩家与匡家或明或暗都会做一番调查,故此他特意从外省找了一个相貌差不多的男婴,充当自己新生的儿子,用来迷惑另外两家的耳目。直至一年多后,才把上官俊城换回来。

这一招移花接木果然有效,不仅瞒过了三皇堡上下,就连全江湖都知道上官家出了小少爷。

上官俊城的幼年是在森严壁垒内度过的,任何外人都不得与之相见,世人只道上官腾老年得子,格外爱护。

上官俊城的童年不是在练武场上操练武艺,便是对着四书五经,直至总角年岁,才由上官腾带到江湖上走动。上官腾此举有三个用意:上官俊城作为他的接班人,身上背负着上官家的未来,书本上的知识要学,江湖上的历练同样不可或缺,此为其一;二是为免韩家与匡家起疑,老躲着不见人,总不是事;第三则是做人情,与江湖上各门各派打好关系,为上官俊城将来即位,做好铺垫工作。

在上官俊城十一岁那年的仲夏,他随父亲到岳阳楼做客,遇到了方小琬。

上官俊城毕竟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不管上官腾如何训诫,内里藏着的仍旧是一颗女儿心。在三皇堡内,她没有玩伴,更没有朋友,有的只是背不完的书和站不完的马步。她以为每个同龄人都与她一般,寅时起,亥时睡,十年如一日。直至她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才发现原来不是每个小孩都需要背诵武功秘籍,更不用对着木人桩子把手脚打的瘀伤累累。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同龄人的生活。

童年时期的方小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上树掏鸟窝,下河捕鱼虾,她样样在行。论调皮捣蛋,她决不输给岳阳城内任何同龄小子。

两人自见面起,就格外的意气投合。年纪上,方小琬小了两岁,但俨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带着上官俊城从早疯到晚,踏遍了岳阳城内每一寸土地。两人顺理成章成为了知交朋友。上官俊城听人说好朋友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一日,玩到兴致高处,顺口将自己的身世吐露了出来。

那年月的方小琬少不更事,听过后即抛诸脑后,压根没当回事,直至几年后,才逐渐明晓兹事体大,同时暗暗庆幸年幼时的自己是个憨傻冒儿,听过即算,没有四处宣扬。

叶馗听完,点了点头道:“原来内中情由这么复杂。”他本以为上官俊城只是一时贪玩,才去女扮男装。方小琬道:“姐姐本名其实叫上官燕,可惜有名却不能用,只能永远活在上官俊城的面具之下。”联想到上官燕的下半生,不禁悲从中来。

两人一左一右,比肩偕行,默默走过一条长廊后,方小琬的脑海中陡然升起一个疑问:“涂抹胭脂水粉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是从哪里发觉异样的?”叶馗一怔,面露难色,随口应付了两句。

方小琬见他闪烁其辞,内中定有隐情,追着不放。

叶馗道:“诸多因素凑在一块,就发觉喽。”方小琬挑着眉毛问道:“具体哪些因素?”叶馗有些不耐烦道:“涂脂抹粉就不必说了,举手投足也是扭扭捏捏的,看着特别别扭,胸脯软乎乎的,还有像喉结不明显,牙齿偏小……”

方小琬杏目忽睁,中间好似掺杂了奇怪的字眼,忙打断他道:“慢着,喉结前面什么玩意?”面对方小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叶馗躲不过去,只能道:“没什么好讲的,就是胳膊肘不小心在她胸前蹭了一下。”

方小琬脸上神情飞速地起着变化,片刻之间,就由惊转到了喜,跟着双手抱拳,连道恭喜。

一连串举动,只唬的叶馗莫名其妙,问道:“恭喜我什么?”方小琬道:“燕姐姐没与你说么?也难怪,这种事女孩子毕竟不好开口。”

叶馗眉头微蹙,蓦然间有一种不好预感袭上了他的心头,欲问个究竟,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问的好,当下选择一言不发,只顾往前去。

方小琬见状,不觉纳闷,她前言后语可谓是下足了料,竟而没能吊起叶馗的胃口,加紧两步,赶上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叶馗直截了当回了两字:“不想。”常言道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方小琬可不管他,自顾自说道:“燕姐姐曾说过,天下男人皆好色,没有一个好东西。但凡事都有例外,假若有郎君不以姿色美丑度人,真心心仪于她,则良人可托。”

叶馗眉头皱的更紧了,说道:“这与我何干?”方小琬道:“你听我说完嘛。燕姐姐当年曾立下誓言,在她男装之时,第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子,她便愿意以身相许。”

叶馗心头微微一颤,可马上又恢复了冷静,依旧是那句话:“跟我有什么关系?”眼角瞟见方小琬嘴角含笑,且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才知上当受骗。

玩笑归玩笑,秘密还是要守的,方小琬再三嘱咐,不可泄露了出去。叶馗本来就不是爱嚼舌头的人,一一应承了。

两人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在石室之间。

眼看足智多谋的方小琬都束手无策,叶馗不自禁的想起了赌神狗屎运。狗屎运的名字才在脑海中浮现,他旋即又想起一个名字,嘀咕道:“不知幸运蛋在哪?”他想幸运蛋能够被鸟屎击中,运气自然不差,跟着他走保不准能走出去。

方小琬笑道:“鸡蛋鸭蛋吃过不少,还从未听说过幸运蛋,是蒸着吃哩还是煮着吃?吃过后是不是就会吉星高照,一路畅通?”叶馗抿了抿嘴道:“我说的是那个让鸽子屎砸中的幸运儿。”

方小琬调侃道:“怎么,准备换个思路啊,要不要小女子去逮只乳鸽来给叶大侠开开光。”叶馗不去理会她的嘲弄,说道:“切莫小瞧了运气,人家赌运来既能凭着狗屎运夺魁,必定有其道理。”

方小琬不曾耳闻赌运来的大名,一脸诧异道:“赌运来?是何方神圣?”

叶馗便把早前听来的掌故说与方小琬知了。

方小琬听过,单手撑着下巴,即陷入了沉思,嘴里念念叨叨,好似在计算着什么。直过了半晌,但见她猛地里一顿足,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九宫飞星。”

叶馗见她手舞足蹈,又蹦又跳的,忙问缘由。方小琬道:“那八道谜题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答案其实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叶馗低首往下瞅了一眼。

方小琬见状,忍不住笑道:“没说是你的眼皮子底下,我指的是赌运来留下的那张字画。”跟着道:“赌运来之所以能够百战不殆,勇夺赌神桂冠,全系他擅于运用风水学。外人不懂风水,自然难以理解,才有狗屎运一说。”

叶馗半信半疑道:“同在一个屋檐下,所收受的风水难道还有差异?”方小琬道:“当然有差别,风水运势分很多种,往大了说有国运,往小了说则有家运。一个人的运势同样有大小之分,一生的运势为大,一日乃至一个时辰的风水便为小。风水不同于命格,它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末了,嗯的一声,饶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叶馗本已信服了八分,结果最后的“应该”两字,立即将之前的狐疑全数拽了回来:“应该?”

方小琬嘻嘻一笑:“其实我也是半桶水响叮当,只懂个皮毛而已。”见叶馗把眼来看,含嗔道:“你直勾勾的盯着我作甚?”叶馗道:“合着你孩提时代的梦想是当算命瞎子呀,没看出来。”

方小琬笑道:“你傻啊,算命和风水压根两回事,好不好?”又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要归功于我家一个远房亲戚。那个亲戚专好这一行当,但凡逢年过节,必拉扯着我们几个小孩,给我们布道。”

叶馗道:“那依你半桶水的水平,这一届赌神会花落谁家?”方小琬昂起头来道:“不消说,当然是本姑娘了。”见叶馗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知道没好话,笑道:“有话就说,有……什么就放。”终觉着“屁”这个字从大家闺秀嘴里出来不甚合宜。

叶馗只摇了摇头。

方小琬迫问道:“是无话可说,还是有话却不敢说?”叶馗道:“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方小琬道:“说。”叶馗道:“人们常说‘厚脸皮’‘厚脸皮’的,到底多少厚才算是厚脸皮,具体是怎么个标准?是以厘算,还是以寸算?”

方小琬一听,登时眉毛就竖起来了,这分明是在拐着弯骂她,只气得她两腮鼓起,跟个河豚一般。

叶馗见气氛有些尴尬,心想还指望着她脱离迷阵,犯不着闹僵了关系,想说两句话调节调节气氛,怎生他是个木讷之人,只能回到正题:“九宫飞星到底是哪九宫飞什么星?又如何会是破解迷阵的关键?”

方小琬绷着个面孔道:“古人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厚脸皮的我不配与薄脸皮的你站在一块,你往前,我往后,我们从此分道扬镳。”

叶馗双脚站定,没有丝毫挪步的意思,说道:“古人又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薄脸皮?”反而走上一步,“我也是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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