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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走到黎寒开身边,轻轻拨开了夏仪风的手杖,伸手给黎寒开号了号脉:“内力稀薄,筋脉脆弱,根基受损又兼阴寒入体,这样也能打赢,你小子厉害!”说罢放下了黎寒开的手,又走到了何似雪身边,却直接拍了她两下脑袋:“你我就不号了,肯定又是孤高轻敌,最主要的是,竟然输了,还是输给这样一个小鬼!”何似雪听了还有些不服气,撅了撅小嘴,没想到气血上涌,又是一口血喷出,小脸更加白了。
黄仲看了却是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黝黑如泥的丹药,递给了一旁的夏仪风:“好了,带她先下去疗伤吧,我跟这小鬼聊一聊。”何似雪伸出手,一把将那药丸拍落:“我才不要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说罢,自己扶着客栈的楼梯把手先走了。夏仪风看了也随着先走了。
黄仲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急忙捡起了刚才被拍落的黝黑丹药,仔细地擦了擦上面的灰,有些心疼地说道:“奶奶的,不识宝物的女娃子,不吃就不吃!”又将丹药贴身藏好,转头对着黎寒开张了张嘴,黎寒开以为他要说话,往前伸了伸脖子,却只迎来一个带着浓烈气味的酒嗝……
客栈狭窄的人字间客房内,黎寒开和黄仲相对而坐,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然而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黄仲原本在静止状态的头,却一点点往酒葫芦处移去,而黎寒开的眼睛也一点点随着他的脑袋做轻微的移动。
终于,鼻子贴近酒葫芦的黄仲再也按捺不住对酒的渴望,拍了拍怀里的酒葫芦,对着黎寒开一笑:“整两口?”
半个时辰后……
“五魁首啊,六六!唉!小鬼,我跟你说,这手不是这么摆的,你出错了!喝酒喝酒!唉唉唉!你少喝两口,给我留点!奶奶的,你咋能总输呢,我的好酒哦!”
“啊!好…好酒!原来这酒得喝多了才…好喝!这…怎么感觉天地在围着我转呢?停!给我停下!”
“哈哈哈哈哈,傻小子,你那是喝多了,我这酒给你喝,你又尝不出滋味,真是糟蹋了我这好酒呦!”
“哪…哪个敢说小爷尝不出!小爷尝得出!小爷不仅尝得出,还终于搞懂了一套剑法!唉?我剑呢?啊,在这呢……”
“唉?那是我葫芦,你给我放下!”
只见黎寒开双手捧着葫芦,开始摇摇晃晃地耍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黎寒开将那酒葫芦横身一荡,清醇的美酒便从酒葫芦倾洒而出。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黎寒开抱着酒葫芦转了一圈后,突然上扬,同时将头也扬起,作悲伤状。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黎寒开将酒葫芦从左臂抛下,身体前倾成弓步,酒葫芦便顺着他的身躯,滑至右臂接回。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黎寒开右臂擎着酒葫芦前递,作敬酒状。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黎寒开双手捧着酒葫芦,飞速摇晃,而双腿渐次前踏,酒酿四散而出,倾泻于地,呈斗折蛇行。到“倾耳听”话音落时,又突然停住,倏然回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话音落处,黎寒开抱酒轰然而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黎寒开躺在地上,用手指托着葫芦底部,将酒葫芦飞速旋起。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黎寒开突然改托为拿,身子渐起,右手推着酒葫芦旋转起来,而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黎寒开也渐渐直起身来。到“对君酌”处,忽然停住,赫然对着的是黄仲。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黎寒开一句一前,最后将酒葫芦抛出,正中黄仲怀中,而那一刻,床幔全都一瞬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