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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你那般瞻前顾后数年,可有一分进展吗?至少我已去过两次,再有一次,便凑足数了。”
“你怎的如此天真。好妹妹,你且听我一次,先随我回去,再作计较,爹神智清醒时句句不离你。”
“你想我回去,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爹如今卧床,要四时照料,你想我回去,自己好脱身,是也不是?”
“你这做妹妹的,怎生对兄长说话的?!”男声已带愠怒。
“爹如今越这样,更是要越早得手,否则你忍心看着爹留憾而去?你却只顾着你自己。不消你说,我三天后事毕,自然会快马加鞭回见爹爹,全不似你这等虚伪。”
“你再说一次?”男声咆哮而起:“好,我走!记住我的话,不消三日,你定要后悔!”
林蓑认出那声音正是马思逢,马南旌兄妹,忙拉着昙笙寻僻静处躲藏。
昙笙奇道:“不知何故马家两兄妹嫌隙如此之大。”
“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还是少些分说为好。”心中却在疑惑,这两兄妹所说的“得手”之事,究竟是何事。
听得马南旌离去的脚步声,马思逢从空舍后转将出来,投回庄路上而行。
林蓑也从藏身处走出,装作与马思逢偶遇道:“马姑娘,这么巧?”
马思逢脸上愠色未退,忽见林蓑,忙装作惊讶掩饰道:“林哥哥,笙姐姐,怎一早便来这地方闲逛?”
“马姑娘,掌柜不是说一大早便差你放马去了,需午时才回吗?怎提早回来了?”林蓑问道。
马思逢一愣,脸上错愕道:“放马?没有啊,我出门时掌柜还未醒,何时叫我放马了?”
林蓑心呼不妙,急追问:“你这些天有没有见过‘嘶风’?”
“嘶风?”
“就是我那匹白马,通体瓷白,比常马高上一些,臀部有一道七星伤疤。”
“白马…白马太多了,我,我不是很记得住。”马思逢支吾回答,眼神有些躲闪。
林蓑也不与她多话,一把拉起昙笙手腕便往马百晓庄上疾冲。
“林大哥,怎么了?”昙笙有些跟不上林蓑,喘息道。
林蓑忙把昙笙手腕放开,沉声道:“你先回房歇息,我去办些事。”昙笙点头应允。
片刻已到马百晓卧房门外,林蓑抬手便敲,声如鼓擂。
马百晓仍是那副睡眼蓬松模样,呵欠着说:“兄弟你怎么又来了,不说好了午后才走嘛?”
林蓑面带怒色,抢进房来:“马掌柜,你还想诓我到几时?”
马百晓被这声吓一激灵,歉声道:“林兄弟息怒,有话好说。”
“好说?此处离吴州尚有两日脚程,耽误了接下来生意,就算我可放过你,孟生门是何作派,你自己也清楚。”手中剑重重往茶几上一按,案上茶具哐啷作响。“赶紧说,我那马究竟哪里去了?”
马百晓心知终是瞒不下去,颓然坐下道:“此番再不瞒林兄弟,这月余来,庄上马匹屡屡失踪,失的俱是最昂贵神骏之马,前后已有十余匹。报予山下官府,连个上山询访的官差都无,唯有自己明察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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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一无所获。”
“已有月余?那‘嘶风’是何时失的?”
“就在林兄弟上山两日前。本想修书报知予你,怎料你却自己来了。”
“怎么?我不来,你便不报了?”
“林兄弟哪里话。我这不也心急如焚,还心想是不是放马时随野马走失了,日日差四五个信得过的伙计满山去寻。这不,今晨又去了。我知道这么做是有些不妥,可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想若到午时还寻不着马,便与你坦白。”
“庄内上上下下都寻过了?‘嘶风’性子虽勇烈,却随我奔走多年,绝不是野性未驯之马,你若推说是离群随野马而去,绝无可能。”
“我这不是实在没法,才心存侥幸嘛。庄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不见影儿。说来也怪,那盗马贼先前盗马还十分规律,每三天一趟,偷的俱是青壮公马;这六天来,却突然乱了,除了林兄弟的爱马之外,还少了匹被知州大人相中的毛色绝伦的母马,这让我如何交差是好?!端的是害煞我也。”马百晓说着,几要垂出眼泪。
“马掌柜先莫丧气。这盗马贼也是猖狂,你可有线索?”
“我估摸那马贼轻功当十分了的,我天天着人守夜,夜夜均扑了个空,连贼影都没见着,常常是厩里一通大乱,群马齐嘶,待安抚下来时,贼人已得手了。”
林蓑手中握拳,目光如电:“岂有此理,看来我今夜需会此贼一会。”
马百晓大喜过望:“若林兄弟肯助,庄上好马,兄弟任意牵一匹下山,我马百晓绝不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