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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来得,我却如何来不得?”一猴儿蹿上汉子肩头,冲着昙笙龇牙咧嘴。
林蓑这才来得及细细打量那汉子一番,上身仍是那身粗布衣裳,腰悬一把宽背马刀,脚上已不着麻鞋,换上了一双过踝马靴。
“你是马家人?”
“正是。”
“我等是马家百晓先生好友,在城里一时误会,这位兄台勿放心上。”
男子笑道:“倒是第一次听有人称马百晓那二道贩子作百晓先生,打趣得紧。”
林蓑听得对方似对马百晓熟络,警惕松了半分,说道:“爱马现正托在马百晓庄上照料,不由称呼得客气些,待取得了马,我也不与那吝啬货色客气,必把他三杯喝倒在桌下!”
“哈哈哈,确是他的酒量!”
男子哈哈大笑,甚是爽朗,出亭朝林蓑拱手道:“想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马南旌,马家庄人。兄弟身上披蓑带剑,想必是孟生门归葬人了。”
林蓑回礼:“正是,在下孟生门林蓑。马兄可是马百晓乡邻?”
“何止乡邻,便住在对门。幼时我俩还常常光着腚一同捕野雀、炸马粪。”
此人谈话不拘言辞,听得林蓑亦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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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昙笙也忍不住噗嗤掩嘴。
马南旌听得笑声,转向昙笙道:“早时冒犯了姑娘,见谅!”
“小女子才是不识规矩,误了马大哥生意。”昙笙在青驴上欠身施礼。
“这是好友舍妹,有事随我出门走动些时日。”林蓑防对方细问昙笙身份,先出言介绍。
马南旌似是不经意道:“按我说,姑娘衣着谈吐,非寻常江湖之人。”
林蓑心中暗责自己百密一疏,竟忘了昙笙身上衣着这档事,这回下山,必须得给昙笙拾掇一番,换一身行头。口中忙岔开话题:
“马兄可曾是军旅之人?”
“林少侠好眼力。”
“我观兄台腰间马刀,胡乱猜测。”
“此乃家父之物,家父曾是渝州钓鱼城军人,我过去亦曾是军中采办,只是如今潦倒了。”
“一门忠勇,可敬。”林蓑暗暗松了口气,再拱手问:“马兄这是回乡省亲?”
“我与父妹一家三口早年已移居渝州,舍妹月前回马家庄办事,久未归家,特来寻她。”
“原来如此,此处离马家庄已不远,不如一道同行。”林蓑曾来往山上马庄多次,知其民风淳厚,多爽利之人,对庄上人多有好感。
一路闲叙家常,道些庄上轶事,得知那马南旌妹妹名马思逢,从小对马匹甚是钟爱,方过笄礼,便嚷着回乡习养马之术,父兄无奈,只得依她,这个把月过去了,也不回个书信,端的是个粗枝大叶的女子。
昙笙则一路与那猴儿耍玩,掏出干粮喂上好几把,那猴儿犹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