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约定厮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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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甜“啊呸”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抓住洛灰的手。

“臭死鱼眼，咱们一起跳崖，一起在街头流浪，现在一起在心口留一个洞，咱们的缘分，要比你想象得更深喔。”

“为什么……”

洛灰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已经是六个月以后。

他的腿伤，脸上的伤，以及被宋语甜挖了一个血洞的胸口，全都痊愈了。

可是，他的记忆却出现了问题。

忘记了所有人，却唯独记得一个陪他沿街乞讨的姑娘。

脑海里每一个零散的片段，都是关于这个姑娘的。

和她漫山遍野地逃跑、和她一起跳下悬崖、和她一起坐在街头闻肉包子的香味。

最后记得的是，这姑娘曲起手指，爪子如同利刃，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口开了一个洞，也在她自己的心口开了一个洞。

一个叫做洛今酌的男人在洛灰醒来以后，天天陪着他。

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洛灰对眼前的男人有着深深的熟悉感。

他说的话，也都深信不疑。

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弄丢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说不上来的难受。

后来恢复记忆，洛灰才晓得，原来自己弄丢了对自己最重要的女孩的记忆。

而父亲和身边的所有人，全都缄口不提那个腰悬铃铛的女孩。

这到底是为啥啊？！

听父亲说，洛灰是在欢糖西街被人发现的，当时心口破了一个血洞，相当骇人。

送去医院的途中，有人认出了满脸伤痕的洛灰，洛今酌得知消息，急忙赶到医院。

医生告诉他，洛灰心口处的伤口，简单做个手术就可以痊愈。

只是他的心脏变得很奇怪。

就像被改造过一样。

一半是人类的心脏，另一半心脏像是用某种神秘的果实做成的。

这颗拼接而成的心脏颠覆医理，匪夷所思地正常运行。

而他陷入昏厥的原因，实在诊断不出，但一定与心脏脱不了干系。

他的状况，极有可能是心脏的排斥反应引起的意识昏厥，医生建议，在他苏醒以前，尽量不要离开医院。

作为没有灵能作为辅助的普通医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死鱼眼少年醒来的前一天，父亲洛今酌在病房里陪他。

一个短发女孩走进了病房，开门见山，直接对洛今酌说，洛灰是被她伤的！

她说：“要想臭死鱼眼健健康康的，你最好不要跟他提起江雨眠，不只是你，最好任何人都别跟他提起那个紫头发姑娘。”

洛今酌满脸疑惑。

短发女孩道：“臭死鱼眼明天就会醒来，醒来以后记忆会丢失，但唯独会记得一个和他沿街乞讨的姑娘……如果这些事情一一应验了，你就该相信我了吧？”

隔天，洛灰真的醒过来了。

同时丢失了记忆，却唯独记得一个和她沿街乞讨的姑娘。

洛今酌大感震惊。

看来，那个短发女孩说的是真的，为了儿子，只能听她的话，想尽办法，不让“江雨眠”三个字传至洛灰的耳朵，把她深埋于少年丢失的记忆里。

出院当天，父亲没来接洛灰。

洛灰回到家，却发现父亲被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卸下了头颅。

洛灰悲愤之下，操起一把砍刀，当街击杀了那个行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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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宋的短发女孩赶来，还说杀死父亲是她的主意，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她！

洛灰问她为什么。

宋语甜露出笑容，放下手中的黑色大镰刀，把满眼通红的少年拥入怀中。

“因为只有杀了你的父亲，你才能好好活下来。”

“宋语甜，你在说什么啊？！”

“臭死鱼眼，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名灵武者，只是还没有觉醒灵能。还有，咱俩共用着同一颗心脏。”

“灵武者？共用心脏？”

宋语甜曲起手指，对准自己的心脏，指尖绽放璀璨的光芒，她猛然皱紧眉头，像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与此同时，洛灰也感到心口一阵巨疼，像被利刃扎了心一般疼痛。

宋语甜道：“咱俩共用一颗心脏，连结了心魂之力，不管是谁的心脏受到攻击，对方都会感受到相同的痛感。”

她知道洛灰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便耐下心来，尽可能详细地跟他说了自己所掌握的一切。

暮色渐沉，淹没鲜艳如血的夕阳。

洛灰平定心神。

宋语甜勾住了他的手。

“洛灰，那我们就这样约好了，总有一天，要亲手杀死对方喔。”

洛灰点头。

此后，便与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半年后，宋语甜搬走。

洛灰在欢糖北街的香樟树下，与腰悬铃铛的紫发女孩重逢。

不久，他离开欢糖镇，在一座叫做螳臂村的地方觉醒了灵能，同时恢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