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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晧赶忙去唤他:“子平,子平你怎的了?莫要来吓哥哥…兄弟…兄弟…”
青竹与子陌也是一惊,赶忙的上前查探,就见赵子平双眼发直,眼神似悲似喜复杂得紧。
众人心里也是觉得怪不好受,这事瘫在谁的身上那都是受不了的。
此时没人注意尘方的表情,尘方却是嘴角微微一翘,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但这也只是刹那间,随后他便又变成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尘方心想:“小畜生好戏方才开始,且看老子今日怎样叫你生不如死!”
这时赵子平眸子里却忽的明亮了,挣脱开贾晧,神情有些吓人,问尹青竹:“那…那…你说我爹与我娘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们定是不得已,才将我送到了玄清观中来的,还叫你代他们时常来看我,是也不是?
你说我爹娘现如今在哪里,你告诉他们我都这般大了,不会惹了什么麻烦,叫让他们来见见我,也是好的…叫他们来见见我…”说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大哭。
青竹与子陌此时也都是哭了出来,赵子平实在是可怜。
平日里都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但赵子平又是得罪了谁,碍着谁了,苍天又为何这般的对他?
“你倒是说与我听,我爹娘是为什么如此的狠心,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到底错了什么,让他们连来看我一眼都不肯?”众人只闻赵子平撕心裂肺的吼道。
尹青竹见是瞒不住的了,一时忍不住便说道:“子平…你不要这样,这都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你娘,你娘他并非不疼你…爱你,更不是不想看你,你娘…你娘她已经过世了!”
尹青竹此话方一出口,便又有些后悔,毕竟赵子平身上还有重伤。
这许多日子,她也是多多少少的知道子平与尘清的事情。如若子平再受打击,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如何是好?
但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又怎好收回?
众人就见赵子平眸子里的方才迸发出的光彩,在瞬间熄灭,站在当下再也没有动静。
无为与尘云也是连连摇头,无为真人口呼:“无量天尊。”
台下众人原本只是猜测赵清珺出了事,但此今由青竹口中确定,赵清珺一人死不在人世了,那云阳宗与寒溟谷只怕就此便要决裂。
不管怎样,这对赵子平来说可谓,离人未忘苦中苦,今日却又愁上愁!
赵子平这样一来,可将尹青竹与贾晧等人吓坏了,台下的众人竟也都伸直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的看着赵子平。
半晌功夫却见赵子平‘噗’的仰天吐了一口鲜血,将天上飘雪都染的红了。
赵子平空洞的望着天空,只觉得这雪下的好美,红白相间,他看见许多人将自己围住。
有尘羽师叔,尹青竹,尹子陌,他们都冲自己嚷着什么,可惜自己却是一句都听不清了,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此时赵子平视线已经慢慢模糊,恍惚间却仿佛看见八卦台横梁之上所雕的‘天蓬玉真寿元真君、天猷仁执灵福真君、翊圣保德储庆真君、佑圣真武灵应真君’,这四位道家护法真君,好似都活了一般。
一时间天蓬元帅宝印相照,天猷元帅仗剑相卫,翊圣真君持戟相守,玄天真武水火相助。
整根横梁都好像震颤起来,嗡嗡作响,似是横梁之中有何妖魔要破壳而出一般。
赵子平心想:“我这是要死了,难不成我这贱命,还能惊动四位真君与我践行?”
此时乱作一团,大家伙突见陈建忠举起手中金刀,高高跃起,向尘方爆喝一声:“好你匹夫,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吃了这一刀再说不迟!”
陈建忠见尘方一句关于凶手的话都没说,却是将赵子平说到生死不明,此时也是火冒三丈,直觉是叫尘方耍了。
他本就对玄清观有些过意不去,后来更是觉得赵子平可怜。陈建忠为人耿直,脾气火爆,怎能不恼?如今直想将尘方劈成了两半。
眼见一招力劈华山使出,此招虽朴实无华,但若真是劈到了尘方,那便不是将尘方劈成两截那般简单。
尘方见此,三魂即可便遁走了其二,早已骇出了黄白之物。
紧要关头,却又是韩涞玉站出身来。
少阳门的少阳手本就是以刚克刚的打法,就见韩涞玉双腿猛的扎住了马步,左右两脚落地有声,竟都踩出了小半尺的深坑。
要知道这可不是黄土地,是实打实的花岗岩,韩涞玉内功深厚足见了得。
只见其手臂交叉,双拳紧握,已是打算硬接下陈建忠这一刀力劈华山。
陈建忠一见韩涞玉挡在了当前,可想要收刀却已然不及。
金刀门也是以霸道著称,刀刀刚猛,讲究的也是稳准狠,出了刀便休想能收的回。
这刀法虽是强劲,威力也大,真打起来虎虎生威,招招要命。
可最大的缺点也便是这刀法的优点,刀法只要是使将出来,那便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一招一式都是往老了使,没得回旋余地。
若是遇上了比自己强太多的对手,不用对方出手,自己便能震死了自己。
一招力劈华山用在了此处却也是极好的,少阳门不恰恰就是华山之主?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韩涞玉已然硬接了陈建忠这一招。
众人只见金刀是斩在了韩涞玉精金护腕之上,少阳门的兵器本也就是这精金护腕,少阳门和金刀门两家功夫皆是以硬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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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这一下也是立见高下。
韩涞玉的身子只是向下沉了小半尺,而陈建忠却是蹬蹬蹬的连退了七八步,才止住了身形。
握刀的双手竟是微微发颤,陈建忠此时又是懊恼又是吃惊,心想:“韩掌门果真有些门道,却也不只是花把势。”
原本打泰山到崆峒,陈建忠对韩涞玉是有些佩服了,但这晌又见韩涞玉护着尘方这卑鄙小人,便觉有些烦躁。
韩飞赶忙上前扶住了韩涞玉,金刀门的门众也来扶住了陈建忠。
陈建忠缓了半晌才拱手说道:“韩掌门,你这又是何意?”
此时却是不再唤他做盟主了,由此也不难看出陈建忠可谓是爱憎分明,耿直的紧。
韩涞玉舒了口气哈哈笑道:“陈大侠好厉害的金刀,着实了得,还要打散了老夫这把骨头。”
说着‘哈哈哈’的笑了笑,竟将陈建忠也说的尴尬了起来,觉得怪不好意思。
这便是韩涞玉的高明之处,他看出陈建忠已经心存芥蒂,就这般不轻不重的便将芥蒂化解开来。
韩涞玉接着说道:“陈掌门又何须这般冲动,待他将话都说完了,若尘方真是在这里挑唆是非,又何须咱们动手?自有玄清观的门规戒律来制他,咱们又怎能越俎代庖?位朋友说是也不是?”
陈建忠也觉得甚有道理,自己是被这尘方气到了。既然已经听他说了这么许多,那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心里合计着:“若是尘方真是一味的挑唆事端,到时候何须玄清观动手,自己第一个便饶不了这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