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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平已然昏死过去,此时不管是玄清观中人,还是泰山上来的众位英雄豪杰,都是觉着尘方的做法多有不妥。
不管泰初真人与陈建州是怎么死的,你也不能这般的去嚯嚯人家一个孩子,你老抓着人家一个娃娃不放是什么意思?
尘方却一脸的委屈说道:“众位英雄稍安勿躁,需得听我将话说完了才是。”
台下已经有人喊道:“要说便快说,休要再罗哩罗嗦,说些没用的废话!”
尘方赶忙的点头称是,接着说道:“不是我非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来诽谤云阳宗,只是此事不提不行。
那我想先问一句无为真人,我说的可曾有半句假话?”
无为真人顿了半晌,虽然尘方话里多有挑唆是非之意,但终归说的都是事实。无为是不会说谎,当下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尘方说的话都是真的。
尘方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便要告诉众位英雄泰初真人与陈建州大侠是怎么死的。”
尘方说到此处,韩涞玉便听的格外的用心。
此时韩涞玉越发的觉的今日大事可成,因为尘方的表现,实在叫韩涞玉觉得惊喜。
想到此处,韩涞玉便觉着这许多年来自己的银子没白花。
尘方接着说道:“那我还想要问无为掌门,观中的四位护法师叔是不是都叫人害了死?
玄清观中的弟子是不是也死伤惨重?”
尘方说到此处,竟是泪眼婆娑。他敢和无为提这些,那是铤而走险,他赌的就是无为真人碍于面颜面,不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
但是玄清观众弟子却是都对尘方怒目而视,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天下英雄听到了此处,又是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而韩涞玉亦是觉着后脊背一阵发寒。
心里暗叹,尘方端的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今日的大事件端的一件连着一件,就连韩涞玉都觉着有些吃不消,只是越发的吃不准尘方究竟意欲何为。
天下英雄齐聚玄清观,前来公断泰初与陈建州的公案这可是大事,玄清观也应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了大家伙为什么来的。
众人起初还在想:“为何无为那四位师弟没有出来坐镇?那四人可是现如今江湖上不可小视的一股势力!”
现在听尘方说了,众人才是恍然大悟,原来玄清观是不知生了什么变故,已经是死伤惨重。
无为真人还没有说话,尘云爆喝到:“若不是你这奸贼,玄清观又怎会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尘云激动之余,却是想要站起身来,青竹与众弟子一把没有扶住尘云便滚到地上,盖在他腿上的被褥也掉了下来。
台下众人都是‘啊’的一声,这才知道尘云的双足已经被齐齐的斩了去。
流苏仙子也是大吃一惊,尘云她早便识得。
当年若不是因为尘云,师妹挽辞也不会落得在‘断情崖’上囚禁一生的结果。
当之事,虽是因尘云而起,但流苏仙子却一直都对师妹与尘云两人同情的紧。
她也有快二十年不曾见过尘云,今日方到上玄清观时,她便见尘云脸色不对,既是坐在椅子上,定是伤的颇重,但却不曾想到,尘云竟是双足被斩。
遥想当年,尘云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风流人物,行走江湖时,风头一时无几。
当时江湖上数得着青年才俊,便是云阳宗的尹君正与寒冥谷的徐达,再就是这玄清观的尘云,没想到尘云如今竟是落得这般下场,想到此处众人心里也是戚戚。
众人见着尘云惨状,都是心有不忍,也不知是何人喝道:“尘方你这奸贼,我看你是想要霍乱武林,大家伙休要再听这奸贼胡说,将他交给了玄清观处置吧!”
这人说完竟有不少人附和,尘方一听觉得要糟,心知自己不能再演,不然要演砸。
急道:“众位英雄听我讲完,到时候觉得我还是在挑拨是非,那我自己了断,也没的丝毫怨言。
我...我是不想叫害了泰初与陈建州大侠的凶手逍遥法外呀!”
大家伙见尘方竟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实在也拿不准尘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若由得他说,却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可若是不让他说,那万一这厮当真晓得凶手是谁?
两难之时,只见韩涞玉站出来打圆场道:“我看众位英雄便叫他说完了又有何妨,到时候,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韩涞玉说完便看了看尘方,故作道:“你休要再说些无用的口舌,便直接说了实情,若不然休怪我韩某人不留情面了。”
其实韩涞玉已经更加笃定尘方手中还有好棋。
当日在去泰山的路上,无为真人急急赶回玄清观,韩涞玉就曾猜想是玄清观中起了内乱,初时还以为是尘方败露。
可现如今他已然笃定,玄清观中内乱还不小,连四位护法都归了西。
孰不知尘方亦是破釜沉舟,哪里有什么把握,但此时韩涞玉打圆场,尘方自然是连忙的点头应诺。
“还请无为掌门先说了,玄清观中的四位护法师叔到底是不是被人所害?”
尘方是咬准了无为死要面子,不会将家门丑事说了出来。
无为真人神色黯然,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是,是...你...你…”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熟可知,无为当真上了尘方的道。无为真人这一点头,却也是又一次验证尘方没有撒谎。
不自觉间众人便也对尘方又信了几分。
见无为已经上钩,尘方故作悲愤的说道:“好,好等很,众位英雄且听好了,杀害泰初真人与陈建州大侠的凶手便是玄清观的无为掌门!
比贼人面兽心,平日里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好…好歹毒的心肠!”
尘方说到最后倒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在场之众听到尘方所言,早已呆若木鸡。
连同韩涞玉都暗自咂舌:“尘方这小畜生倒真歹毒,老夫甘拜下风!”
其实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怪,没人去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心里猜疑。
包括韩涞玉一样,虽然一直向玄清观发难泼脏水,但此时真有人指名道姓的将凶手说成了无为真人,韩涞玉心里反倒有些发虚。
再看众人表情也都是复杂的紧,有怀疑的,有发愣的,当然还有洋洋得意的,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就是无为真人自己也不曾想到尘方竟是这般胡说八道。
他虽知道尘方心魔已深,是必须得杀的。但这般无缘无故的听尘方说出那莫须有的指证,也是愣在当场。
贾晧抱着赵子平,也是有些发傻,心想:“这些人口口声的说自己是名门正派,天下英豪,但是都做的些什么事情?
除了互相猜疑,便是口是心非,现在竟然连欺师灭祖都出了来,看来姑姑说的不错,行走江湖还是要多留一分心。”
再看赵子平,此时在他怀中虽是没得动静,但贾晧竟然有些小庆幸。
心中暗道:“若是我这兄弟此时没有昏死过去,说不得要叫这尘方狗贼气疯不可。”
尘方说完之后,众人都还未曾回过神来,却是有个健硕老者,当先站了出来。
只见这老者身长八尺开外,龙骧虎视,颔下长满了胡须,就如钢鬃一般。
此时虎目圆瞪,手里握着一柄玄铁虎背刀,好生威武。
细看老者手中握的玄铁虎背刀,光刀杆长就有三尺有余,刀头又有两尺上下,此刀说不得有七八十斤重,这要是没得三五百斤的臂力休想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