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端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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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还很年轻,血气方刚,有一件事,是万万不可以缺的。”
说话的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不类军人的中年男子。他仍着的是那一袭黑色大衣,他的脸白而长,像一轮细且弯的新月。这正是不久前才经历了事业与家庭双重大挫的上将叶飘零!
“什么事?”
他身旁的一名剽悍独眼男子立即问到——
不管他懂不懂,但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懂的是紧接着问。
叶飘零当然是乐意说的,自从他丧子之后,他也变得爱听取部下的意见起来。
“女人。”
“男人没有不爱女人的。”
那名独眼男子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
“大人的意思是?”
叶飘零沉吟不语,只是看着机窗外轮回着的云气。
此时他们正坐在飞机上。
目的地乃是——
马塞!
……………….
联盟特使叶飘零率知秋军团主要将领突然在机场降落的消息传到石平耳中时候,他正在对着一叠资料与世界地图发呆。对于这个消息,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然后继续一副事不关己的出起神来。
这一方不变,那一面却在万变。
普一下机,叶飘零立即招集各方面大员,出示了联盟政府的手令,宣布接管此地的一切事宜,并要求原北方联盟指挥官石平对以下指控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中包括:原马塞执政官亨利之死,城防指挥官里克离奇失踪,少将叶峰下落不明,马塞私自开发的生化技术失窃案,功勋之臣达克教授疑谋杀案等九件控诉。
任何一个罪名若是落实,对于被控诉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而石平依然不变,依然仿佛罪己一般的在书房里禁锢着自己!
对于叶飘零派的两名名为照顾他生活实为监视的美貌女特工,他也来者不拒。慨然领受。
当叶飘零联同首席政务官亨利,首席财务官福布斯,北方联盟副指挥官兼参谋长胡真,还有军中重将叶天等人,研判查证各案之后。第一次把石平“请”了过来。然后叶飘零以联盟检查院副院长的身份,要石平对这些案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石平十分合作。
“太过分了!联盟中竟然有人作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这个青年似乎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激愤得多。
“你们是英明的人,应该知道政府对我宽宏,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以至我现在稍有权力。但天日昭昭,法网难逃,我是北方战区指挥官,更不能知法犯法。你们都是精明的人,这些证据都显示,有人曾经干过这样擅自杀人,滥用职权,有怠职守——也许就是我的部下,朋友。但并没有一样的明确证据可以显示这些事情是我干的把?”
这位指挥官反问他们的时候,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要是有冤,假,错案,都得要平反!如果需要我的力量,尽请相告。必定竭力以助,以正视听,乃能告慰冤魂。”
石平似乎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诚挚一些:
“在场的都是人类的栋梁,我近日身体不适,想必有病在身,没有用了。日后,人类的复兴,国家的大业,都全仗你们了,叶上将能来接替这里的一切,实在是石某之幸运。可是,太不幸了,在国难当头,竟然还有人在我的辖下,干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他仿佛也比任何人都难过的说下去:
“你们都是些深明大义的人,请原谅我,在下才干不足,所以有亏职守,未能在管理军事的同时,察觉到这些内部的弊端与邪恶,以至于这些黑势力无法无天。太过分了,他们竟干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绝对协力。
衷诚的合作——
没有办法。
面对着这样一个“嫌疑犯”,叶飘零与他同来的人只能面带微笑着送他出去,之后面带苦笑的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办法——
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过了三天,那两名监视石平的女特工沮丧的回来了。她们的结论是——对于她们的诱惑,石平的表现完全不像个男人!而这两个受过整整十年特工训练的女人更异口同声的说,在石平住的那个鬼地方。她们根本不是在监视人,而是被严密的监视着!
另外一方面,叶飘零表面上的确接管了北方的防务,但是他实际上得到的只是一个被完全架空了的位置,他发下的命令完全得不到执行——相比于石平的懒散得分出手中权力的作风而言,这个男人的这种事必躬亲的方式显然是被全面抵制的——没人愿意将自己手中已有的权力再分出去的。这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干起这些来显然是得心应手,常年呆在军队里的叶飘零显然不长于此道,应付得几乎是捉襟见肘。
他刚到那天的第一道命令是:
“不得将调查团来此的消息外泻。”——
结果第二天谣言就满天飞,甚至连他们前来加罪石平的目的也沸沸扬扬的公布了出来!
于是关于石平罪证的调查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只要是陌生面孔开口打听有关石平的任何事情,马塞城中几乎没有人愿意同你答话。到最后竟然连出重金收买人作伪证的手段都宣告失败——被收买的对象回家后苦思了一夜,把收到的金钱退了回去。他望着面前的大堆钞票,咽了一口唾沫,却坦言道:
“要是我把石将军搞垮了,猿人再来怎么办?天知道这些地狱中钻出来的家伙究竟有多少!难道到时候我能用这些钱从猿人手里买回全家的命?”
调查组的成员面面相觑。齐皆无语。
而日子便这样不着痕迹的过着——
如岁月腐蚀一个人的容颜一般,世上越是不容易觉察的掠夺越是不可抗拒。
当石平第一十七次在会议厅微笑着询问叶飘零“进展情况”的时候,这个为诸多琐事繁杂着的上将如同一样呼喝仆人一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没你的事,出去把。”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还有些得意。
“自己终于又在那些桀骜不逊的家伙面前立了一次威。”——
这正是周一的早上,北方各部门的大员齐集于这个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