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皮带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二十分钟后,楼下停满了警车,十来个警察带着法医,在阴暗的房间内做着现场勘察工作。
梦坤打了条热毛巾敷在她的额头,轻声细语:“柒瞳,好点了么?”
“我……我怎么了?”柒瞳晕晕沉沉的睁开眼。
“你吓晕了”,张警官点了根烟,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
回忆起那恐怖的尸体,柒瞳猛然打了个哆嗦,一头扎进梦坤怀里。
“好了,没事了…别再想了,你休息一会吧”。
“不…梦坤,你不要走,我真的害怕”!
梦坤拍了拍她的额头:“不走了。”
柒瞳点点头,她明白,这鬼楼的源头就在隔壁的
房间,再去楼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张队,现在…可以聊聊了吧。”
李梦坤端了杯水,直切主题:“说一说,你知道的事。”
张队不自然的弹了下烟灰,皱着眉,显然有些不愿意。
李梦坤没打算给他搪塞的机会,像这种混迹官场的老油条,比鲶鱼还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张队,打哈哈的话我也懒得听,想必这屋子不是第一天死人吧,小区人的反应,房东的态度,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屋子有很大的问题。
而案子为什么没有破?
如果你不想被社会舆论的吐沫星子淹死,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没错!我就是新闻系的,如果你想隐瞒一些事,完全可以挑战一下媒体的力量!”柒瞳靠着李梦坤的胳膊,愤愤不平。
张队一脸无语:“奇了怪了,合着别人,这种事儿躲都来不及,你俩刚抱住小命儿,又往里跳?
死人了…这的确不是小事,但我也奉劝你们,别拿媒体来威胁,这案子,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李梦坤摇了摇头:“办案子是你的事,我没有权利,更不会插手。
我掏钱在这里居住,一切都是合法,然而出现了意外,我作为受害者,只想知道事情的缘由,这条件不过分吧?
难道一个公民只能履行正常的义务而不能使用应当的权利么?
还是在你王队这儿就是个特例呢?”
张队听完梦坤的话显然有些意外,他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说起话来有板有眼,逻辑清晰,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官场的大忌,并以此做了把双刃剑,让自己骑虎难下。
“唉…”
张队苦涩的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确定…要趟这趟浑水?”
李梦坤没说话。
这种时候,无声胜有声。
张队见他不吭不响,沉着冷静,心中诧异了一年,起身关门,重新坐下,神色凝重到:“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一些…,希望你能保密。”
“明白。”
“恩。”
张队点了点头,又点了根烟,注视着那缕飘渺,浑浊的双眼划过一抹忌惮:
“事情要从四年前的一天说起…
那时我刚调到所里不久,接到了一个警,报案人说在楼道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像从
楼飘来的。我当时也没多想,带着小高赶了过去。
这小高是才毕业的实习生,算比较老实。
经排查后,确定的确是一股尸臭。
我赶忙联系报案人,而这报案人恰好是今天吊被死在
房间的那个男人,
的房东。
我记得这人姓孙,外地口音,个人不高,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总感觉目光不正,带点邪气,他爱人是四川的,精明干练,谈吐间咄咄逼人,也不是个善茬儿。
两口子满嘴抱怨,搞得这人是我杀的一样。
按照程序寥寥的问了几个问题后,我带着小高第一次进入
房间。
印象很深,那扇门洁白如雪,当时我还很纳闷,谁家的门弄成白色的?多不吉利,除非这人有洁癖,深度洁癖。
推开门的瞬间,我倆差点没栽过去。
经了解,死去的这个女孩叫赵甜。
那一眼,即使过了
年,任何时间回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怵。
和老孙一样,她吊死在客厅的天花板上,刺目的红衣,浑身上下都是抓痕,褐色的血渍粘满全身。
正常情况下,上吊的人舌头都会伸得老长,可她却不一样,从始至终就一个表情——
笑。
一个毛骨悚然的弧度。
如果一直盯着她,总感觉那张嘴在慢慢变大。
随后,法医来了,死亡时间确定在三天前的午夜,自杀。
本以为案子可以结了,但小高毕竟是刚毕业的小伙,难免年轻气盛,爱出风头。
他回来后一个劲儿的神经叨叨:“张哥!你知道三天前是啥日子不?”
我一脸茫然。
他压低了声音:“三天前是农历的七月十四,鬼节!在鬼节的夜晚,身穿红衣,含怨气而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向亏欠她的人索命!甚者,会殃及很多无辜的人!”
奶奶的,我当时狠狠的臭骂了他一顿。
哎,你也知道,我们这行,不允许信这个。
小高像泼了盆冷水回了宿舍,我也就没当回事儿。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翻篇,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赵甜的头七,出现了第一个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