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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控制?”
“假如你是邵德平,你会选择自己仍在蹲苦窑'老婆和老妈被记者围攻、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叫那位高手朋友贴文,还是会等到自己出狱可以直接受访、透过镜头陈情的时候才演这一驹戏?”
阿怡听到这儿才理解阿涅的意思。
“邵德平和他老婆的关系不如文章所说般恩爱,但邵德平可不会蠢到做出妨碍自己文具店经营的事。他不在时,他老婆独力顾店,而文具店是他家唯一收入来源,他在出狱前为自己鸣冤只会得不偿失。况且,假设邵德平像一般人期望利用媒体出风头换取名利,他也该等出狱后,香港媒体只有三分钟热度,一个月后新闻便冷掉了,他那位‘聪明’朋友?
不会不懂得这道理。”阿涅顿了一顿,说:“更重要的是,如今你妹妹自杀,邵德平面对的只有更多的白眼与责难,如果他真是主谋,这次他可说是损己害人,一拍两散。”
阿怡听到阿涅提及小雯,心中泛起一阵难过。
“所以……”阿怡强忍住内心的疼痛,对阿涅说:“犯人的真正目的是要对付小雯吗?”
“没错,这是目前较大的可能。当然在没■何籑证据支持下,不能否定篇可能性。”
“既然邵德平跟
毫无瓜葛,他为什么不向记者说出来?”阿怡问。
“他可以说什么?”阿涅笑道:“说‘我其实没有外甥’但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神秘人替我辩护,减轻我的罪责,吗?这只会愈描愈黑,令自己被记者和大众咬住不放。”
阿怡想了想,觉得阿涅的话有道理。
“说起来,见过邵德平后,那篇文章有令我觉得不解的地方。”阿涅收起笑容,将双手交叠胸前。
“不解是指……”
“文章关于邵德平的描写,有些很确切,有些则很夸大。”阿涅指了指阿怡仍拿着的相机。“文章提到邵德平喜欢摄影和只有二手相机的事都是事实,我也有去过他的文具店观察,
店里的确有不少专门的摄影书刊发售,虽然我不知道事发后他是不是收起了更多的美少女写真集,但至少以那些专门杂志的出版日期和种类来看,邵德平对摄影的浓厚兴趣倒是货真价实。而且他能跟我这个陌生人详谈古董相机型号,更证明他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门外汉……对了,我劝你放下我那借来的相机,它市值二万五千,摔坏了你赔不起。”
阿恰瞠目咋舌,相机差点脱手掉落。她连忙将相机放回茶几上,生怕弄掉半个零件。
“可是,文章说到邵德平的夫妻关系便失实了。”阿涅挨在办公桌边,说:“文中提到邵德平爱妻顾家,因为担心妻子吃苦,宁愿坐牢,尽快平息事件,那通通是屁话。邵德平出狱后一直没回文具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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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被邻里指指点点,终日宅在家里,完全没有承担的勇气。他只让老婆独个儿顾店,负责一切日常工作,可是他心底毫不领情,还跟我这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甲埋怨说他老婆不准他买相机。”
“那到底为什么文章半真半假?”阿恰问。“能写出真实部分,便证明作者认识邵德平,不会跟他无关啊。”
“你有没有仔细读过文章?你不觉得内容带着某一种味道吗?”
“哪一种味道?”
“嫌犯请律师辩护的味道。”
阿恰愣了一愣。
“隐恶扬善,将对自己有利的事实全列举出来,像夫妻关系这种自由心证的便尽力夸大,反正邵太太说一句‘我们很恩爱’一控方也难以反证,那简直像是庭上陈词的要点。我怀疑文章作者跟邵德平的辩护律师有多少关系,不过从利害得失上计算,他的律师才不会插手做这种不但无益更有机会害自己名誉受损的蠢事。”阿涅从办公桌上一堆纸张中抽出一页,说:
“替他辩护的律师叫
,是业界小有名气专打刑案的律师,平时有办一些社区法律讲座和提供免费法律谘询,会做这种粉饰门面的事情的人,不会耍小手段危害经营多年的‘品牌’。”
“不是那个律师所为,也可能跟他有关吧?”
“话是没错,可是跟律师交手很麻烦。”阿涅甓耸肩。“那条线我也会跟,但我目前最想调查的,是另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