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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身穿极为朴素的布衣,上面似乎已经浆洗过多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是略显灰白。
清瘦的面容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纤长的手指正在凤尾古琴上面轻拢慢捻,弹出一个个独立而又连贯的音符。
三人就在屋子里面坐着,欣赏着这在外界几乎不可耳闻的古琴旋律。
吴桐对音律几乎是一窍不通,然而老者所弹奏的音乐他却似乎听懂了什么,那份孤寂和淡淡的哀愁,不禁让吴桐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当最后一个音符响起,吴桐才回过神来,只见老者已经将古琴放置在架子上面,正一脸和煦地望着他。
被人看到自己流眼泪了,吴桐连忙抹掉泪痕,却见到牧通和白芷都泪流满面,原来不仅仅是自己啊。
白芷听得特别入神,俏脸上满是泪痕,吴桐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醒过神来,见吴桐正笑着望向她,不由得满脸通红找了个精致的小手帕细细抹掉泪痕。
牧通开声道:“太爷爷,您这曲子太美妙了,我们听着都流泪了呢。”
老者轻轻一笑:“无碍,你们是否觉得胸中郁气已经消解得七七八八了?”
不说还没注意到,吴桐感受下,似乎精神海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路上遇到的事的冲击也荡然无存。
三人欣喜地望向老者,这位牧家地位最崇高的前代家族,牧江流。
牧江流望向白芷:“白娃娃,你也是修习音律魔法的,这次要仔细体会喔。可惜了牧通你这小子,偏偏学什么魔武双修,高不成低不就啊。”
牧通满脸通红不敢接话。
然后老者又望向吴桐:“老头子在这代牧家感谢吴小哥仗义相助,救了我们家的牧通小子啊。”
吴桐连忙起身:“小子不敢当,前辈谬赞了。”
牧江流呵呵笑了两声,挥手请他们做好,一旁便有侍女奉上香茗。
牧通兴奋地对吴桐和白芷说:“快喝快喝,这是太爷爷多年珍藏的雪顶丹煌茶,我平日求他赏我一口都舍不得呢。”
老者哈哈笑地指着牧通道:“你小子,就会胡说,像你那样牛饮,不是糟蹋了我的好茶么?”
吴桐和白芷连连道谢。
捧起茶水,尚未入口,吴桐已经闻到了一丝一缕的香气,丝毫没有霸道,却格外鲜明。
浅尝一口,茶水顺滑,舌尖的味蕾犹如久旱的植物忽逢甘霖,味觉就像炸开了一般。
茶水入腹,一阵清气自体内盘旋一周天才飘然而去。
“好茶。”连吴桐这个品茗的门外汉都啧啧称赞了。
白芷素手轻拈茶杯,喝得有滋有味的,越是喝下去,眼睛就越亮。
牧通显然已经等待不及了,端起茶杯就一口闷,喝掉长叹一声,仿佛人生已经完满了一般。
用过茶后,牧江流屏退左右侍女,走向吴桐,竟然向吴桐行了个抚胸礼。
吴桐大惊,连忙起身让开:“使不得使不得,前辈这是要折煞晚辈啊。”
牧江流也不多做坚持,站直了身子,很是客气地道:“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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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希望小兄弟成全。”
吴桐哪敢拒绝,连道:“前辈客气了,有什么小子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牧江流有些迫切地道:“前些日子你收下的青岳,可否许我一观?”
充满迫切的眼神望着吴桐,吴桐没犹豫,从丹田气穴把青岳取了出来,双手递过去给老者。
牧江流此刻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双手略微有些颤抖地接过青岳。
吴桐小心提醒道:“前辈,这刀外人恐怕使不得,输入能量就会反噬。”
牧江流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知道,我太知道了……”
吴桐对此颇为疑惑,转眼望向了白芷,白芷也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牧通有些尴尬地问:“太爷爷认得这把刀?”
牧江流长叹了声,用手轻抚在冰冷修长的刀身上:“我自然认得它,只是好多年没见了而已。我想不到,那个人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把刀送到我的手上啊。”
牧通三人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牧江流似乎不准备细说什么,再三看了看青岳,然后颇为坚定地递了回去给吴桐。
吴桐有些不明所以地收下了青岳,然后试探地问:“前辈这把刀对你来说很重要么?如果是的话我就把它还给你好了。”
牧江流长叹了声:“是很重要,非常重要。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不是你选择了这把刀,而是它选择了你。这一世,就让它好好陪着你吧。你务必要用好它。”
说到这,老者似乎已经没多少兴趣说下去了,让牧通带着他们去偏厅吃饭,他就独自往后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