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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木小二忽然道,“你怎么也受伤了?”
那女人听了,却急忙收回了自己的左臂,用袖子遮住了那瘀伤,轻声笑道:“昨夜跌了一跤,摔伤的。”
说罢,那女人似乎也有些慌张了,目光也略微游离起来。
木小二或许功夫不行,但伤口痕迹却是见了许多。他看得出来,那淤青决不是跌伤的,这女人在隐瞒着什么。只是对木小二来说,这女人的隐瞒于他并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你……”女人似乎是怕木小二细问下去,便忽然轻声道,“你要多少米,我去给你盛出来吧。”
“不需许多,够吃一顿就行……”
“好……”女人点了点头,去后院寻了个布袋,对木小二轻声道,“你等我片刻就好。”
女人抖开了米袋,匆匆去了后院的角落里,翻开了那硕大的米缸。
木小二一步步退回到大殿中,终于被饥饿夺去了力气,缓缓靠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他只觉得,刚才这一番对话,比自己走的这一路还要辛苦,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耗在了那寥寥数语间。
也好,总算要到了米粮,今日便能熬过去了。他想着,脑中意识渐渐朦胧了起来。就在这朦胧间,他隐约听到了小孩的笑声。
是他身旁不远处的禅房里,那女人的孩子从漫长的午睡中醒了过来,微微舞动起小手,发出了几声叫唤。
木小二被这叫唤声吸引,不知为何,迷迷糊糊地伸手推开了那禅房的木门。
他看到,没有窗户的禅房里有些昏暗,&#
;禅房深处的床上却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那闪着光的,是披在孩子身上的一件软甲。午后斜阳的光亮从禅房门外闯将进去,打落到那软甲上,映射出璀璨的银色光芒。
木小二望着那软甲,呆住了。因这银白色的光泽,还有那软甲上残留着隐隐血色的窟窿,他都依稀记得——那是几天前,他亲眼看着江月容从龚爷身上夺去的。
他听到,女人有些慌张地从大殿后门走了进来,却停在了门口,只冷冷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睛却不望向这女人,只一直盯着那软甲呆滞着。
大殿佛像后,二人沉默了许久,只有那孩子天真的唤声阵阵从禅房中漾出。
“你就是江月容?”木小二忽然轻声道。
此刻回想起来,他才觉得一切本已那么明显——这女人的声音和那蒙面的江月容其实很像,只是这女人说话的语气总是娇柔,听不出江月容的那份冷峻;这女人从不在晚上出现,每天早晨却总是迟迟未起,江月容却只有晚上现身,从不知白天时人在哪里;还有这女人左臂上的淤青,怎么看也不像是跌伤,却更像是被重物击伤的——比如昨夜那信使所使的那铁坨。
女人阴沉下脸色,垂着那半满的米袋,冷冷注视着木小二,低声道:“你不该推开那门。”
这冷峻低沉的语调,终于让木小二确定了——这女人就是江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