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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众将一齐跪地,高呼:“末将参见少帅!”
帐外一队士兵大喊着:“有刺客,有刺客!”一头扎进了大帐。
士兵们看着眼前跪了一地将军,主将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而那“刺客”却大摇大摆地走到主位坐下,正看着他们一脸坏笑。
士兵们弓身喊道:“失礼了!”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刘不知一边转着毛笔杆,一边拉着长声问道:“常撼川,你还去不去办白事儿了?要是忙,可以先走。”
常撼川眼泪横流,大胡子上都是鼻涕。
“少帅啊!末将这仗打的憋屈啊!”
刘不知挤兑道:“老常,整个北境军憋屈得了别人还能憋屈得了你?谁不知道你常撼川打仗从不吃亏,今天顺人两匹马,明天劫人几车粮。带几千人打人家几百人的埋伏,领几百人敲几十人的闷棍。当年你这不要脸的打法活活把对面的吉日嘎拉恶心死了。堂堂北夷八大营里最擅长攻击的火字营,一年里一个大仗没打,手下的人却死了一半,辎重粮草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你还能憋屈?来,今天你就好好跟我说说你怎么个憋屈法?”
常撼川擤了一把鼻涕,瓮声瓮气道:“虎营五万将士的亡躯就躺在域匣川,末将夜夜做梦都能梦见刘统领,他抓着末将的手,嘴唇冻得发紫,浑身冷得直哆嗦……”
常撼川说到动情处再说不下去,呜呜哭了起来。
悲痛传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整个营帐哭声一片。
刘不知狠狠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咬着牙,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硬声道:“别他妈的哭哭啼啼像个大娘们儿似的,说重点!”
常撼川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北境一下子少了一半的骑兵,北夷骑兵的小股进攻越来越多,豹营在国境线上疲于奔命,每次出击大多无功而返。如今将士士气极为低落,再这样下去,我怕豹营会被拖垮。”
刘不知冷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你的拿手好戏料理你,怪不得你憋屈。”
常撼川恨声道:“若是军力相当,若是虎营还在,末将岂能容他们如此嚣张!你问问他们,一兵团三个月以来除了跟在北夷人的屁股后面跑,可曾有过一次主动出击?少帅,人就这么几个,老常又不会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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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你说我怎么出击!我前脚想要去漠城打伏击,后脚齐城求救的传令兵就到。明知道到了齐城北夷人早就没影了,可军令如山,我又岂能不救?”
刘不知疑惑道:“以前我带虎营的时候,如果是大仗,虎豹两营责无旁贷,必然全军出击。可若是边境小股敌军的入侵,防务的主体应是离事发地最近的城防军,我们两营只是作为协防,不得已时才会被派上阵,为何如今豹营要事事亲为?我前几日遇到了一队一百人的北夷骑兵袭村,齐城守军却视而不见,这是什么道理?”
常撼川叹息道:“这是老帅的命令。唉,说白了也是为了止损。少帅可能有所不知,其力克这个人作战极为狡猾,善用诱敌之术。虎营就是吃了他的亏。”
常撼川没有留意到刘不知表情的不自然,继续道:“如今北夷在军力上占了绝对的上风,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力保北境的几个主城不失,对于小股敌军的骚扰,就算是要出战,也只能是机动性最强的豹营出战,而且只是赶走,绝不深追。这样最起码能进能退,若被算计也不至于损失过重。少帅,北境军现在已经输不起了。”
其力克的形象在刘不知心里越来越明晰。
这个人有着北夷人与生俱来的骁勇善战,更棘手的,是他还有北夷人身上稀有的狡猾多谋。
这是一个比阿力川更难缠的对手。
刘不知沉声道:“常撼川,打起你的精神,现在开始好好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他日大胜北夷,我记你头功。”
常撼川和他的部将眼睛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