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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与许宜娜的设计工作室正式营业,我没有邀请任何一个朋友前来参加我们的“开业仪式”,只是把那块金色不锈钢的牌匾挂在了门口楼道,然后呼哧呼哧地跑到楼下放了一串
响的鞭炮,在我刚转身没走两步时就没了声响。
说是设计工作室,其实也就是市区的一套
平米的旧楼房,我俩把这里既当公司又当成了家,从楼下看去,许宜娜挂在阳台上的那块牌匾小得和换气扇似的,就算是狗蛋的那种视力估计都看不清。
一连几天,我都像发情的野猫一样彻夜不归到处拉业务,就连凌晨
点以后,只要有亮灯的地方都要闯进去试一试,一脸真诚地问一句“您好,设计广告、宣传单、菜单、台卡需要吗?哦?不需要啊,那再请问您需要修照片不?保证修得让你妈都不认识…”
最终通过我的不断努力,我终于接到了一个替一家川菜馆做菜单的小活,乐得我抱着许宜娜在狭小的客厅转了好几个圈。
几日后,当方圆十公里以内的所有商家都被我扫荡遍了以后,我和许宜娜彻底没业务可接了,几乎处于断水断粮的边缘,真应了那句“每天稳定
收入,还要倒贴三餐水电费”。
正当我坐在路边感叹生活不易时,突然来了一条信息,信息里约我到公司面谈,据说有一整条街的广告设计想找我做。
我乐得饭都顾不得吃,赶紧骑着那辆小电驴赶往了电话里说的地方,那是南城靠近人民广场的一家茶楼,属于繁华商圈地段,一平米的房价能吓死人,我估摸着能在那里开茶楼的想必也都是财大气粗的主。
那间茶楼很显眼,在那种寸土寸金的商圈竟独占了一座三层大楼,古香古色的装修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穿过了茶楼的大门,两边是清一色穿着唐装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对我鞠着躬,我吓坏了,赶忙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不是来消费的,各位随意点,随意点…”
随着一阵笑声,一个手里拿着扇子身穿青袍的男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我仔细一看,顿时惊呼道:“哇靠!怎么是你?”
南宫建国如今略显发福,但非常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气派模样,他像老朋友一样拥抱着我,引领我进入了里面的雅座。
南宫建国笑着问道:“听说你从公司出去自立门户,我就寻摸着帮你拉点业务。”
我尴尬地回答:“嗨…别消遣我了,我就是一不带电梯的筒子楼里
楼的个体户,而且也没多大户,一室一厅的那种…”
说完我又问道:“你…是不是从哪个女人那里继承了千万家产啊?怎么搞这么大一茶楼!”
他苦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然后起身带我来到了拐角处的大柱子旁,轻轻搬动了柱子上的一个玉制麒麟,顿时一道暗门被打开。
“进去吧,老板在等你谈业务呢。”
“嗨!搞半天你不是老板啊,打工仔!”我笑嘻嘻地锤了他一拳,往他口袋塞了张名片小声道:“你真他妈够哥们啊!这种好事都能想到我!这单业务要是谈成了我给你提成,放心吧!”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说完我走进了暗门,里面豁然开朗,一间足足一百平米的办公室装修得和五角大楼一样,到处摆满了监控屏幕与对讲设备。
我蹑手蹑脚地坐在宽大的办公室前,轻呼道:“老板…我是来谈业务的。”
半响,没人回应,当我左顾右盼时,一阵芳香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双白嫩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南哥…”
我应声回头,忽然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梅子不知什么时候起正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并且现在的打扮与以往截然不同,没有了往日华贵的衣装首饰,也没有盘起她的发髻,此时的她穿上了当年与我一起做销售时的普通工装,头发也梳回了原本我们刚认识时的简单马尾,当年一幕幕的往事像决堤一样冲刷着我心头,不知不觉地看入了神。
她发觉到了我在看她,于是原地转了个圈,调皮地眨了眨眼,“怎么?喜欢我现在这样?”
我收回了神智,干涩地咳嗽两声问道:“你干什么?”
她笑着回答道:“你现在都是自己当老板的人了,我不能找你谈合作啊?”
我问道:“你现在有钱有地位,我就是一个开设计工作室的个体户,能有什么合作和你谈?”
她回答:“那我就找你做设计。”
我问道:“设计什么?”
她走到我身侧,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设计我俩的未来。”
这句带着少女香气的话语撩拨着我,我感觉心跳顿时加快,但一想到梅子对施海棠的所作所为时,我心中刹时又冒出了一股怒火。
我拿起外套起身离开,“做不了,你找别人吧!”